,也望王爷以大局为重,凤紫与王爷同来厉王府之事,望王爷……差人封锁。”
这话一落,她便极为认真的凝他,静候他回话。
奈何,萧瑾却并未出声,那双漆黑的眼仅清冷淡漠的凝她,整个人也淡定无波,从容镇定,似是全然不曾将她的忧虑听入耳里。
他那只手,依旧极为难得的执着的递在她面前,浑然未有挪开之意。
凤紫一言不发,无声与他对峙半晌后,终还是妥协下来,微微伸手,搭在了他掌心,却是正这时,他指尖陡然弯曲,极是自然的将她的手裹入了掌心,随即便稍稍用力,将她扶下了马车。
待得站定在地面,身形稳住,凤紫正要抽手回来,奈何萧瑾指尖的力道分毫不松,极是淡定的牵着她朝不远处府门而去,凤紫眉头一皱,面色顿时复杂重重,正要言话,不料话还未出,萧瑾似是知晓她会问什么一般,恰到好处的出声道:“本王早与你说过,监视厉王府的细作,全然由本王掌控。今日你来厉王府之事,没人有命能活着将此消息外传。”
这话入耳,凤紫心底才稍稍一松,缓道:“既是如此,便是最好了,劳烦王爷操心了。”
嗓音一落,不再言话,萧瑾也未多言,仅是牵着她继续往前。
两人一道入府,走巷穿廊,待得再度绕过两条小道后,终是在厉王府后院最深最僻壤的院子内,瞧见了女医。
相较于上次的相见,今日的女医无疑是瘦了一圈,眼眶也是凹陷,整个人面上透着几分说不出的沧桑。
凤紫下意识牵了女医的手,双双而聊,萧瑾却并未一直呆在屋内,而是待凤紫与女医最初聊话之际,便已转身出了屋门,整个人静立在门外不远,一言不发。
院内的侍奴满面紧张,目光不时的朝萧瑾扫望,眼见萧瑾一直立在原地不动,其中一名小厮终是壮了胆子,低声问:“王爷,可要奴才搬得凳子出来,好让王爷就坐?”
萧瑾负手而立,满目悠远,一言不发。
侍奴怔了怔,面色倒是越发紧张,随即也不敢再言,仅是静立在一旁,垂头下来,兀自当木头桩子。
许久之后,凤紫才被女医送出门来,两人在门外辞别。
萧瑾这才转身过来,淡然而望,眼见凤紫缓步行来,他才神色微动,清冷无波的道:“今日瑞王入宫,许是夜深才归,你可在厉王府用却晚膳之后再回瑞王府。”
他开口便是这话,语气依旧清冷,只是却又或多或少的卷着几分破天荒的别扭与僵硬。
凤紫眉头微蹙,抬头观了一眼天色,缓道:“时辰已是不早,为防万一,凤紫还是先回厉王府为好。”
毕竟,今日她终归是一声不吭的从瑞王府逃走,本也算是犯了君若轩忌讳,是以今日离府之事,自是不可让君若轩知晓,免得惹出祸端。再者,那侍妾沈碧也仅是被她打晕,不知何时会醒来,但若她等会儿便要醒来,眼见她不在,定也是要去通知那些伺候她的侍奴大肆寻找,那时候,她云凤紫失踪亦或是出府之事,自是纸包不住火了。
只是,心底本是一派清明,且也算是略微干脆的拒绝了萧瑾的话,却是这话一落,不待萧瑾言话,屋门处的女医则出了声,“王爷非恶,丫头日后,莫要行违逆王爷之事。”
这话来得突然,哪脱口的语气无疑是在嘱咐。
凤紫心生微愕,目光下意识朝女医望去,则见她又转头朝萧瑾望去,再度道:“凤紫这丫头也是良善之人,并无太多心计,也望王爷,好好善待她。”
这话入耳,凤紫越发觉得怪异,只觉今日女医对她和颜墨白的嘱咐,无疑是来得莫名,更来得尴尬。
毕竟,她云凤紫与萧瑾不过是萍水相逢,纵是熟识,断然也没理由让萧瑾好生善待她。她与他本不是一路人,也非萧瑾心尖尖上的人,又有何资格让萧瑾对她善待?
只要这萧瑾能一如既往的不打她性命的主意,能一如既往的不害她,便算是萧瑾对她最大程度的善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