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何来恼到要让人将奴婢往死里打,玉淳夫人如此,可是太过草菅人命了?且玉淳夫人也莫要忘记了,我虽为厉王府婢子,无名无分,但终是侍奉过王爷的人,玉淳夫人如此明之昭昭的要让婢子对我往死里打,可又将王爷放于眼里了?”
“本夫人才是王爷的姬妾,你算什么东西!此番便是打死你,王爷也不会拿我这名门正妾如何。”说完,目光朝两名婢子望去,“拿下她,打,给本夫人狠狠的打。”
不待她尾音全数落下,凤紫便淡然转身,淡定自若的朝不远处的屋门行去。
大抵是她此番姿态太过淡定,更是惹得刘玉淳恼怒不已,仅是片刻,刘玉淳再度扯声而唤,将屋外的侍奴全数唤来,恰到好处的堵住门口,全然阻了凤紫前路。
凤紫抬眸朝堆积在门口的侍奴们扫了一眼,神色微动,缓缓驻足,目光下意识朝刘玉淳望来,“玉淳夫人当真要如此?不后悔?”
刘玉淳咬牙切齿的笑,“死到临头还敢嘴硬!若说后悔,本夫人最是后悔的便是当初见你时没要了你性命,从而才涨了你嚣张气焰,今日竟还敢在本夫人面前如此嚣张。”
这话一出,紧接着便又分毫不耽搁的让侍奴捉住凤紫,狠狠的打。
眼见刘玉淳满身震怒,气势英猛狰狞,在场侍奴们虽心有抵触与担忧,但终还是不敢太过耽搁,当即群拥而上,纷纷朝凤紫围去。
凤紫身子的伤势极是狰狞,此番不过是稍稍养了一日,身子骨自是不曾好,眼见侍奴们全数涌来,她也着实有心躲闪,面色也抑制不住增了几分深邃与凌厉,却是片刻之际,她身子终还是因身上的伤势而行动不便,纵是身负武艺,但几招之后,便被侍奴们群攻着跌倒在地。
刹那,因着摔地的姿势极为狼狈,浑身的伤口似如撕裂,骤然便恶狠狠的发痛开来。
她抑制不住的倒吸了一口冷气,却也仅仅一口罢了,则是刹那,她便强行稳住心神,紧咬牙关,再不发一言。
侍奴们动作依旧分毫不停,眼见凤紫跌倒在地,他们便开始弯身下来,准备抬手朝凤紫狠狠的揍,却待拳头刚刚落在面凤紫身上一两下,顷刻之际,屋外突然有大批急促的脚步声凌乱而来。
则是刹那间,那些脚步声急速靠近,而后片刻,一道道颀长修条的人顿时涌入了屋门。
瞬时,周遭气氛顿时被那些厚重凌乱的脚步声惊扰,一道道铁硬之气也莫名在屋内即刻蔓延。
“王爷?”
仅是片刻,突然有侍奴惊了一声,这话刚出,其余正朝凤紫挥着拳头的侍奴们也骤然惊得不轻,纷纷停手,而待顺势抬眸朝那几个入屋的男子望去,待目光全然扫清那为首一人的煞气面色时,侍奴们皆是纷纷瞳孔大颤,面色大白,片刻之际,皆双腿颤抖发软,整个人都瘫软着跪跌在了地上。
“奴婢(才)拜见王爷。”紧蹙的嗓音,抑制不住的夹杂着惊恐与畏惧。
萧瑾则并未言话,阴沉煞气的目光朝那几名跪地的侍奴迅速一扫,而后,便目光微抬,那双漆黑深邃的瞳孔,径直的落到了瘫躺在地的凤紫身上。
周遭气氛,蓦地僵然径直,无声无息之中,似是四方八面都悬着利剑针尖一般,给人一种极是狰狞难忍的压抑。
刘玉淳也陡然白了脸色,浑身抑制不住的抖了几下,却待思绪回笼,强行镇定后,心底便也稍稍增了几分底气,而后便稍稍缓步过来站定在萧瑾面前,极是恭敬温顺的弯身一拜,“玉淳拜见王爷。不知王爷怎突然到玉淳这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