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拼搏争取一番,奈何,她明明都已感觉到叶渊对她的改观,甚至已略微感觉到叶渊对她的略微动容甚至在意了,不料那叶渊突然翻脸,竟再度将她赶回了厉王府。
那几日的一切一切,终归还是彻底演变成了无用功,而今想来,虽是心生挫败,但更多的,则是冷讽与鄙夷。
讽的是那叶渊的不近人情,鄙的是自己竟对叶渊那等无情之人抱有希望。
“都成往事了,三皇子又何必再提。再者,奴婢对国师,历来恭敬,便是对他好,也不过是心有尊崇,而非刻意殷勤,望三皇子,明鉴。”
待得兀自沉默片刻后,凤紫平缓而出声,不料这话刚一脱口,君若轩便笑得不轻,“都已事到如今了,凤儿姑娘还碍着面子不承认作何?你那点心思,你以为本王当真猜不透?呵,本是想寻求国师庇护,百般媚惑,不料国师却是一颗石头,肆意热情的殷勤对他,却是一脑门的热情全数碰到了石头上,砸出了满头的血。本王还听说,凤儿姑娘那日可是在国师府外跪到了夜半三更呢,若不是厉王出现领你离开,凤儿姑娘可是要在那国师府外跪上几天几夜,就为让国师对你心软?”
他似是极为喜欢戳别人的痛处,便是凤紫被叶渊赶走抛弃之事,他竟然也能说得这般的高兴,甚至还兴味重重。
这等恶趣味,凤紫着实不耻,也着实不愿与这种人多加言话。
待默了片刻后,她仅是平缓娇然的道:“国师一表人才,奴婢对其尊崇,对其倾慕也是自然。但这些皆为往事了,而今提起也毫无意义,三皇子,你说可是?”
君若轩眼角微微一挑,轻笑一声,“怎么,凤儿姑娘当真倾慕上了国师?”
凤紫不答反问,“这京都城内的哪个女儿,不倾慕国师?”
“国师不过是颗冷石头罢了,有何好的?便是生得好看,也不过是阳奉阴违,作威作福的小白脸罢了。怎么,凤儿姑娘当真被国师的表象给迷惑了,甚至倾慕上他了?”他嬉笑而问,无论是嗓音还是语气,皆戏谑十足,却也试探重重。
凤紫心底略生戒备,虽那叶渊着实在她眼里不是个好人,但至少,那叶渊如何,自然不是她云凤紫能明着评判的。更何况,比起叶渊来,这君若轩可是三番两次想要她性命,她便是要中伤叶渊,自然,也不会在这君若轩面前中伤才是。
思绪至此,凤紫并未言话。
君若轩却不打算放过她,“凤儿姑娘不言,难不成当真是倾慕上国师了?”
这厮都将话问到了这层面上,而今不回答自然是不成了。
她眼角微微一挑,瞳色几不可察的沉了半许,却也仅是片刻后,她便已按捺心神一番,柔腻而道:“不瞒三皇子,奴婢以前,的确倾慕国师,但自打国师强行将奴婢赶出国师府后,奴婢对他,便不倾慕了。三皇子也知,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国师对奴婢那般无情,奴婢对他,自然也谈不上倾慕了。”
这话一落,不待他反应,凤紫嗓音一挑,“过了前方那座小桥,便可朝右那条巷子行去了,直至行至巷子的尽头,便是奴婢所言的那家馄饨摊子了。”
君若轩神色微动,朝她扫了两眼,随意应了一声,随即便扭头朝前方车夫的方向望去,“凤儿姑娘之言,你可是记下了?”
“属下记下了。”瞬时,车外扬来那年轻车夫的恭声。
这话入耳,凤紫也稍稍松下了帘子,无需再探路了。一时,帘子自然而然的垂落,也挡住了车外凉薄四起的夜风。
此番终于无风而来,凤紫浑身的凉意也稍稍松了半许,却也正这时,身下的马车竟突然停歇,待得她与君若轩下意识朝前一望,便闻车夫隔着帘子道:“王爷,前方有马车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