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镖局的护送,彭渊这次安全无恙的回到了清河县。
离家已经有了一周左右的时间,彭渊有些着急,迫不及待的想去府里看看。
城门口的卫兵们依旧坚守着自己的岗位,只是很多人都出现了疲态,对待入城的人已然失去了耐心。
镖局每年都上供,回城的时候也不忘给些好处费,彭渊有镖局的护送,并没有受到什么苛待,他的种子、货物都只是简单的看查一番就行了。
但他身后的其他入城的人就没这么好运了,菜筐里的菜被翻翻捡捡,包袱也被要求打开翻查。
“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城门口现在勘察的这么紧?”彭渊问一旁刚回来的镖师。
镖师给了他一个眼神,并没说什么。等入城后才小声的跟彭渊分享他刚打听来的信息。
“十五那天,城里进了贼,专挑有钱人家下手,听说已经偷了五家了。”
“偷了五家?还没抓到吗?”
“没有,所以城门口的出入被查的特别紧,就怕有同伙接应。”
彭渊大胆猜测,“那也就是说,这个小偷还在清河县?”
“应该是这样没错,那小贼也不可能在这么严密的盘查下来回的进出清河县。”镖师们也加入了分析。
捉拿毛贼这种事情他们经常会跟衙门合作,明面上贼都是官府抓到的,但私底下如果他们能先抓到的话,直接送去县衙领赏也是常有的事。
彭渊有些担忧,虽然他在清河县比较低调,也没什么人知道他有钱,家里的管事们也被交代过要不要太过招摇。可这东西说不准啊,所以回家看看的心更加急迫了。
一行镖师们都在窃窃私语互相交换情报,等将彭渊护送回彭府,又将货物都卸下后方才离去。
“自家主出门后,采购的管事只采购了两日,第三天刚出城就被盯上了,只能弃了下乡收购的念头。”
“五天前的夜里,咱们府邸附近的一户粮商被偷,放在库房里的银子不翼而飞。”
“连着四天,天天有人家被偷,都是有钱人家,而且都是偷的银子。”
“县城宵禁后,派出好多巡街员在城里不停的巡逻。天天巡,还是天天有人家被偷,我们周遭的人家商量着,夜里皆不睡,拿着铜锣守夜,一旦发现可疑人员就直接敲锣。”
“衙门的陆捕头捉拿毛贼已有五日,一直没有线索。”
李管家连忙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都跟彭渊汇报了一下。
听完李管家的汇报,彭渊皱眉。“那现在有什么有用的消息吗?比如,偷东西的是一个人还是一伙人?”
“我们府上隔两天就送一趟糖水,衙门门房的差爷们有时也会提点几句,但没有透露什么有用的消息。只是说让夜里都机警点,再一个就是不要收留陌生人或是买上门售卖的小商小贩的东西,以免被有心人钻了空子。”
“被偷的几家都住在什么地方?”
“回家主,并不固定。虽说都在城东,但几家靠的都不近。而且被偷的商人家都是做不同行业的,没有什么相同之处,唯一相同的就是家中都有现银。”
“现银?”彭渊突然想到,现银的话,会不会跟?“可有打听过,这些老板们平时都是在哪存的银钱吗?”
“商人们大多都是在万和钱庄存的银钱,一是名号大,二是整个大周都有分号,无论去哪里都可以兑换。不仅仅是清河县,可以说是整个大周的商人们存银钱都是先考虑万和钱庄的。”李管家犹豫一番,把这几日在圈子里得到的情报都一一告诉彭渊。
“商人们都把现钱留在手里,没存进万和,然后这五天里陆陆续续的被偷。”彭渊喃喃自语,这很难让人怀疑是不是万和钱庄搞的鬼,然后靠在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李管家恭敬的站在一旁等着彭渊发话。
“行,准备一桌好吃的,一会我带着去找陆捕头。这几日他怕是吃也没吃好,睡也没睡好。”
“家主,要备酒吗?”李管家问。
“不用,他公职在身不能喝酒的。”说完,跟着竹锦回房洗漱换衣服。
在竹锦给他选衣服的时候,脑海里突然有个疯狂的想法。“竹锦,给爷把最奢华的衣服拿出来,还有配饰,值钱的都穿戴上。”
竹锦没多想,按照彭渊的要求把上次绣娘新做的空青色的袍子拿了出来,配了一件月白的细纱大褂,挑了一块玉佩又寻了一顶金冠。
总之怎么华丽丽怎么打扮,洗漱一新的彭渊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有些愣神。他已经好久没有仔细打量这副身体的模样了,感觉与自己是越来越像,或者说,彭渊快要忘记原本的自己长什么样了。
“家主,您换上这新衣服就是好看!”看着气宇轩昂的家主,竹锦由衷的称赞道。
“怎么,难道爷平时不帅吗?”彭渊笑骂道。
“也精神好看的,只是家主平时都不爱打扮收拾,袍子也大多都是灰沉沉的,难得穿这些靓丽的衣裳。”竹锦跟彭渊久了,也知道偶尔说些俏皮话,家主并不会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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