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精灵,可真是福大命大,尽管灵根毁损严重,但终究保住了性命!”
西王母长叹一声,随即接着说道,“她可是祖师以元神护佑之人,诸位务必要善待于她!”
“方才亦是本座一时失手,才将她掷出,又被狂风卷回至混天引之中。如今她灵根毁损,本座自是难辞其咎。还请王母将她交予我不周山归墟门修炼,加之我归墟门灵气充盈,或许历经百年千年之后,她仍有恢复灵根的可能!”
墨池抱拳施礼,一脸诚挚地说道。
“也罢!你从未招收过弟子,此次便依你吧!就让她作为你的关门弟子吧!”
王母凝视着他,语气郑重地说道。
“徒儿……徒儿……”
余竹迅速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正立于元辰殿内,师父墨池正呼唤着自己。
众仙尊以及师兄弟姐妹们见余竹发呆,皆是一脸惊讶地注视着她。
她环顾四周,发现一切如故,心中不禁疑惑万分,仿佛刚才自己并未化作祝余仙草,更未曾前往天庭与猼訑大战一场。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她缓缓抬头,望向那悬停在半空中的归元镜,这不看不打紧,一看着实将自己吓了一跳。
因为归元镜中的画面已然变得杂乱无章,画面肆意切换,跳跃不已。
好在后半部分画面尚能勉强梳理出清晰的脉络:原来,就在余竹四人跳入祭坛献祭之际,宗越的私兵在青竹谷弟子与阿史敏骑兵的合力协助之下,迅速占据了上风,他们一鼓作气,冲上了神山之巅。
此刻,宗锦歌与薛太后一党,正因余竹等人从祭坛上悄然消失而震惊得呆立当场,手足无措。
朝云、暮雨与雪梅、萧筠等人迅速行动,将宗锦歌与薛太后等人控制住了。
正当宗锦歌的傀儡即将逼近他们之时,妙手回春医馆的青离、岑金、祁宋宋等人也已及时赶到,他们拿出了老余和老刘留给他们的最新研制、却还未来得及试验的解药。
他们用手枪将解药射向那些傀儡,片刻之后,那些傀儡便完全失去了战斗力,软绵绵地瘫倒在地,脸色也从惨白渐渐恢复了正常。
宗越站在祭台之下,望着祭坛内已然熄灭的火焰,泪水瞬间盈满了眼眶。
他独自喃喃自语道:“师父、母妃,你们又要抛下越儿了吗?你们为何不带我一起走呢?”
“哈哈,宗越,尽管你得到了一切又如何?你现在是不是依然感觉很失落?其实这并没有错,人心本就是欲求不满的!”
薛太后听见宗越的喃喃低语,不禁放声大笑,她妄图在宗越心中埋下欲望的种子。
然而,她这点雕虫小技,宗越又怎会不知?
他稍稍缓和了一下情绪,凝视着薛太后,平静而淡定地说道:“怕是要让你失望了……”
就在这时,青草与青原正搀扶着虚弱的婵娟,以及刚从傀儡状态恢复正常的穆钦,共同坐在祭台外围的石阶之上……
目睹此景,余竹已是泪流满面。
知晓他们均安然无恙,她的心中也随之安定!
“祝馀小师妹,此情此景,实在令人动容……只是,倘若师妹方才未曾施展法力,令归元镜陷入记忆混沌,我们的观感或许会更加美妙……”
归玦边说边抹着眼泪,哭中带笑地说道。
归玦的话语将余竹从沉思中拉回,她微笑着拂去脸上的泪痕,再次凝视归元镜中那纷乱无序的画面,心中同样充满了惋惜。
恰在此时,一道浅紫色的流光自元辰殿外瞬息间飞入殿内,殿内众仙皆不由自主地自座位上站起。
只见那道浅紫色的流光在归元镜前稍作停留,随后再次盘旋而起。
正当墨池准备捏诀凝聚法力将其击退之际,紫色流光却突然转向,直逼余竹的天灵盖而去。
“啊呀!”绾妤吓得轻声尖叫,声音中带着一丝惊恐。
清梧不悦地瞥了她一眼,心中暗想:这余竹刚升维便让她在众仙尊面前丢了颜面,若这流光能将余竹的灵根全部摧毁,那才叫痛快!
余竹惊愕万分,只觉这流光与自己似乎有着某种莫名的熟悉感,一时间竟茫然无措。
“徒儿,小心!”
墨池大喊一声,同时法力全开,紧追那道浅紫色的流光。
余竹听闻师父的提醒,瞬间默念心法,在流光即将触及她脑门的一刹那,已催动了十成的法力。
只听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她的法力与师父墨池的法力猛然相撞,并在一息之间冲破师父的法力屏障,稳稳地再次向归元镜击去。
“不妙!”墨池大惊失色,高声惊呼道。
众仙听见呼声,不约而同地向两旁退去。
然而,一切为时已晚。
归元镜在余竹强大的灵力冲击下,瞬间化为齑粉,那些齑粉缓缓飘散,最终那些齑粉都缓缓飘向了余竹。
“哎呀!我的归元镜啊!”
彦辰喉咙哽咽,声音颤抖着呼喊。
众仙尊纷纷惋惜不已。
余竹则感觉自己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牵引着,整个身体不由自主地上升,最终悬停在元辰殿内的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