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狂徒,休要狡辩!你究竟是否是竹钰,我岂会不知?别以为换个名字,就能逃脱我的法眼!难道你以为,区区一个假名,便能让你逍遥法外,逃脱谋杀太子宗麒的滔天罪行?你,可真是天真至极!”
宗锦歌的话语中带着一丝颤抖,音量随着余竹的步步紧逼而逐渐减弱!
余竹目光冷厉,神色阴晴不定,却并未有丝毫减缓逼近的步伐。
他右手紧握长剑,剑锋锐利,划过地上的碎石,发出清脆的“噌噌”声,如同山谷间回荡的妖兽低吼,带着饮血的渴望。
宗锦歌不禁打了个寒颤,情急之下,已无暇顾及右臂的疼痛。
她慌乱地伸出左手,从腰间抽出一把闪着寒光的短剑,迅速抵在余竹的脑门上。
她那双大大的眸子环顾四周,见傀儡们仍在吸取能量,尚未苏醒,顿时像是失去了底气,脸上不停地打着哆嗦,颤声道:“你……你给我站住!若是再往前一步,我可不敢保证,不会在这里将你了结!”
“你动手啊!”余竹丝毫没有胆怯,她冷笑一声,眉毛轻挑,凝视着宗锦歌,不耐烦的说道。
正当两人剑拔弩张,气氛紧张至极之时,只听“砰”的一声巨响,伸手取玉佩的贾伦被玉佩释放出的强大能量震飞,重重地撞击在崖壁上,又狠狠地摔落在地面上,只留下一连串的回响,在崖谷中荡漾开来!
失去玉佩能量滋养的贾伦,瞬间失去了神智,再次变回了疯疯癫癫的半成品傀儡。
这一幕,让薛忠脸上的得意之色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他微微闭眼,向跌落在地上的贾伦投去了不悦的目光,心中暗骂:真是个没用的东西!
崖谷中的气氛愈发紧张,宗锦歌与余竹之间的对峙,仿佛随时都会爆发出一场生死较量。
众人正处在惊愕之际,那些傀儡仿佛已经汲取了足够的能量,缓缓收拢了双臂,他们的脸色变得比先前更加木然且骇人,宛如失去灵魂的木偶,静静地伫立原地,仿佛在静候主人的召唤。
宗锦歌亲眼目睹这一幕,脸上瞬间绽放出难以抑制的喜悦!
她迅速将短剑掷于地面,紧接着取出了口哨,余竹见状,心中暗叫一声“不好”,随即调动全身内力,身形如风般疾速后退。
她的动作太快,侍卫们一时未能料到局势会如此突变,待到余竹抱起婵娟,众人才恍然惊醒。
待侍卫们再次围拢过来时,余竹已经施展出最上乘的轻功秘笈,犹如一只灵动的飞燕,轻盈地攀上了崖壁中央的地带。
宗锦歌见傀儡们依然待命,心中的恐惧顿时烟消云散,脸上阴鸷至极的表情在皎洁的月光下若隐若现,口哨缓缓地发出诡异而悠长的声音。
穆柏熠感应到召唤,僵硬地伸出手臂,将玉佩缓缓地握于手中。
余竹心中吃惊不小,此刻已无暇他顾,逃命才是关键!
就在众人都以为穆柏熠要攀上崖壁,去擒住余竹的时候,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得呆立当场!
只见穆柏熠将握于手中的玉佩缓缓地放入了口中,竟将那块手心般大小的玉佩硬生生地吞入了腹中!
众人都惊恐地注视着眼前这不可思议的一幕,只见吞噬完玉佩的穆柏熠,在玉佩能量的冲击下,霎时间从半空中猛然窜向崖顶,将正要攀上崖顶的余竹吓得魂飞魄散,一时间未能抓牢,差点跌落下来!
穆柏熠矗立于崖顶之上,双眼闪烁着紫色的幽光,犹如两盏璀璨的紫色烛灯,将半个崖谷映照得通明。
他傲然俯视着脚下的世界,余竹则僵立原地,心中充满了畏惧,不敢再向前迈出半步。
“穆公子?柏亿?我是小竹子啊!你还记得我吗?”
余竹望着穆柏熠那张惨白如纸却依旧俊美的脸庞,思绪飘回了在桑榆国与21世纪的那些日子,他总是在她最需要的时候挺身而出,护她周全。
而现在的他完全就是美强惨的顶级代表!!!
想到这里,她的眸子如嗜酒之后微醺般灼热又朦胧,心中涌起一阵刺痛,那疼痛仿佛揉进了眼眶的酸涩里,化作如芒刺般的哽咽卡在喉间。
她再次轻声地呼唤他的名字,试图唤醒他,但穆柏熠却依然如同木偶一般,对她的呼唤置若罔闻!
此时,崖谷中再次响起了宗锦歌那尖锐的哨声。
穆柏熠的头部仿佛机械般左右转动,观察着四周。
随后,他猛然俯冲而下,余竹措手不及,被穆柏熠那如狼爪般的手紧紧抓住。
她怀中紧抱着婵娟,只觉内力仿佛被某种力量禁锢,完全无法施展。就这样,她被单手拎起,如同一片落叶般,被迅速带入了崖谷之中了!
“看吧!还想逃?真是白费力气!”宗锦歌嘴角挂着轻蔑的笑意,摇头讽刺道。
在穆柏熠那紫色眸光的映照下,崖谷中的一切都显得更加诡异与神秘。
落入崖谷后,穆柏熠依然紧紧抓着余竹,她在他强大的力量压制下,功力仍旧无法施展分毫。
是已经无处可逃了吗?
正当她焦急万分之际,崖谷的一侧骤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而崖谷的另一侧,也隐约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