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竹的心猛地一沉,目光如炬,扫视着周围的一切,试图从这片看似平静却暗藏杀机的环境中捕捉到更多的线索。
她深知紫竹谷的宁静与隐秘,在这片与世隔绝的山谷中,任何外来者的足迹都显得尤为突兀,更何况是这般大规模的马蹄印与人为破坏的痕迹。
她迅速从马背上取下长剑,剑尖划过地面,“噌噌”的声音就像划过心坎上一般,割裂了山野的静谧。
老谷主也是眉头紧锁,他深知紫竹谷之所以隐蔽于世外,是因为神秘的密室,而一旦暴露,势必会成为各方势力觊觎的目标。
“老谷主,我们得加快速度,同时做好准备,怕是来者不善。” 余竹的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老谷主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抹忧虑,却也迅速恢复了往日的沉稳与决断,“婵娟,你跟紧我们,切勿单独行动。”
三人继续策马前行,速度非但没有减缓,反而愈发迅猛,他们谨慎地穿梭于密林之间,利用复杂的地形隐蔽身形,马蹄声有节奏的回响在山野里。
随着与紫竹谷的距离逐渐拉近,那标志性的紫色轮廓缓缓映入眼帘,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压抑而紧张的气息,连鸟鸣声都显得异常尖锐刺耳。
“听,那是什么声音?”婵娟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虽武功不算弱,但面对这未知的威胁,心中难免生出几分恐惧。
余竹与老谷主交换了一个凝重的眼神,随即默契的加速冲刺,直奔谷口而去。
当他们终于穿透最后一层茂密的树荫,眼前的景象让三人不禁齐声惊呼——紫竹谷的入口处,已沦为一片狼藉,守护的弟子们或伤或殒,鲜血斑驳了青石板路,甚至渗透进了谷中潺潺的溪水,空气中充斥着令人窒息的血腥味。
刻有“紫竹谷”三个古朴大字的石碑,也被无情地削去一角,显得格外凄凉。
“快,速速入谷!”老谷主当机立断,一声令下,三人立即翻身下马,快速穿梭于密集的竹林之间,利用复杂多变的地形与潜在的敌人巧妙周旋。
然而,一阵急促而沉重的马蹄声骤然响起,打破了周围的宁静,一群身着黑衣、面带煞气的骑士仿佛从地狱中来,从谷内疾驰而出,硬生生地截断了余竹三人入谷的去路。
余竹心中一凛,这些骑士显然不是普通的江湖人士,他们的装备精良,训练有素,更像是宫廷中的高手。
余竹暗自思量:不妙!难道宗锦歌已经知晓了她与穆柏熠的过往纠葛?难道这个时空的历史,终究无法改写?
就在她思绪纷飞的瞬间,宗锦歌已携穆柏熠挡在了她的身前。
穆柏熠面如死灰,眼中满是悲痛与自责,他张大嘴巴想极力解释着什么,却发不出声音,他被两个侍卫扶着胳膊,才勉强没有倒下去。
余竹知道,他这是吃了一种名叫“听话丹”的毒药的症状,传言吃了此种药的人,在几个时辰内浑身无力,并且说不了话,等时辰到了,药效自然而解。
余竹怒火中烧,紧握长剑,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她明白,这一战,避无可避。
“公主殿下,紫竹谷与世无争,不知何处得罪了殿下,竟让您如此雷霆震怒,血洗我谷?” 余竹的声音冷冽,回荡在空旷的山谷之中。
宗锦歌冷笑一声,目光扫过穆柏熠,又落在余竹身上,语气中带着刻骨的恨意:“余竹,还要装到什么时候?你不知何处得罪了本宫那谁知道?穆柏熠,本宫曾以为你心中只有我一人,没想到你竟还与这余竹旧情未了!今日,我就要要让这紫竹谷成为你心上人的长眠之地!”
穆柏熠用力张着嘴想要说话,却终究徒劳,唯有眼角滑落的泪水,无声地诉说着他的痛苦。
“呵!如此心痛吗吗?这紫竹谷的路,不正是你亲自引领本宫踏入的吗?怎么?你当着她的面不敢认了?居然还为了她流泪!罢了,你这般纯情模样,本宫倒是愈发喜爱了。何时,你也能为本宫展露这般的黯然神伤呢?”宗锦歌轻抚穆柏熠的脸庞,冷笑连连,语气里尽是讽刺。
“公主殿下,您若执意自轻,我实难置喙。有人手捧美玉,却视如敝屣;有人紧握顽石,却珍若拱璧!心盲者,非药石可医!” 余竹说完,手已挥剑,剑锋直指宗锦歌的胸口。
公主的侍卫见状,纷纷围拢过来,剑刃在阳光照耀下闪烁着刺目的寒光,散发的寒气仿佛连夏日的暑气都能逼退。
“你……真是牙尖嘴利!等我拔了你的牙,断了你的舌,看你还如何狡辩!”宗锦歌被余竹的话气得脸庞忽红忽白,话音未落,一记长鞭已猛抽向余竹腰间。
余竹催动内力,轻松跃起,在半空里来一个巧妙的翻转,剑锋一转,已将长鞭巧妙拨开。
宗锦歌见一击未中,嘴角不由自主地抽搐了几下,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如霜。
身后跟随的高手们便如同汹涌的潮水,猛然间向余竹三人扑去。
老谷主见状,立刻挺身而出,与宗锦歌带来的高手们缠斗在一起。余竹则与婵娟背靠背,警惕地应对着四周的攻击。
余竹凭借着绝妙的剑法,在人群中灵活穿梭,每一次挥剑都精准而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