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说京城首屈一指的美男子是驸马穆柏熠,而今我亲眼目睹小师弟的风采,我倒觉得那穆柏熠该退位让贤了!”宗越被余竹的姿容所震撼,半开玩笑地说道。
他轻轻摇了摇手中的折扇,那扇面上的山水仿佛也随着他的动作活了过来,映衬着他俊朗的容颜,更添几分风流。
余竹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那笑容中既有对一旁瑶太妃的敬爱,又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狡黠。
她轻轻摇了摇头,目光在宗越与瑶太妃之间流转,最终定格在宗越那双深邃的眼眸中,仿佛要从那漆黑的眸子中探寻出些什么。
余竹心中暗自思量, 桑榆国的余竹与宗越素未谋面,自然也解释不通彼此在另一时空相识的秘密,所以只能假装不知道他是皇帝宗越了。
于是余竹面带不悦的反驳道:“这位公子,您这一身虽然看似寻常名门装扮,但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贵气与威压,绝非泛泛之辈所能及,莫非您是皇亲国戚?不过,无论您身份何等尊贵,我有三件事需要更正:第一,我并非您的小师弟;第二,我并未定居京城;第三,我素来不以色事人,也不屑于与人争艳!”
众人都能听出余竹话中的不悦,谁让宗越给穆柏熠和公主赐婚的,让好好的一对璧人被棒打鸳鸯了,余竹心中正五味杂陈,无处倾诉呢!
“竹儿,不得无礼!”老谷主带着责备的语气说道。
虽然他也对宗越将公主许配给穆柏熠之事心怀不满,却也明白宗越并不知情穆柏熠与余竹早已情投意合,更不知道眼前的这位如玉般的“书生”正是穆柏熠中意的女公子呢!
“老谷主教训的是,竹儿知错了!”余竹敛神,轻声说道。
“公子言之有理,确实是我唐突了。只是见公子风姿俊逸,一时失言。”宗越一脸诚恳的说道,嘴角却勾起一抹不为人知的欣喜之色。
“今日夜已经深了,不妨都先回去歇息!”站在一旁得瑶太妃脸色有点泛白,于是温柔得提议道。
瑶太妃心中暗自疑惑,自见到余竹那一刻起,便觉头痛欲裂,仿佛有段尘封的记忆欲冲破桎梏,重现脑海。
余竹夜似能感应到瑶太妃心中的不适,也感觉自己脑袋一阵晕眩。
这种症状在邕颐国也发生过几次,她暗自忖度,难道这位瑶太妃真是自己母亲穿越而来?唯有如此,我才能与她有着强烈得心理感应 ?
宗越踏回皇宫之时,夜色已深,然他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心间涌动着一股难以名状的喜悦之情。
于是,他借着皎洁的月色,独自漫步至城楼之上,仰望那繁星点点,在浩瀚的夜空中闪烁,宛如无数双明眸闪烁着智慧与神秘,任由夏夜的微风轻拂面颊与衣袂。
平素沉稳持重的宗越,此刻仿佛被夜色赋予了活力,他在城楼上迎风而舞,衣袂随风飘扬,一名宫人悄然尾随其后,目睹此景,不禁愣在了当场。
宗越的思绪飘回了方才与余竹的偶遇,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漾起一抹笑意。
他早已洞察了余竹的女子身份,这份秘密让他心中更添了几分柔情。
回忆起一年前,他微服私访,偶然间在穆家的荷塘边,目睹了余竹与穆柏熠共采莲子的温馨画面,她一袭白衣胜雪,秀发轻垂至腰际,宛如凡尘中的仙子,那清丽脱俗的模样,深深烙印在他的心间。
自那日起,宗越又数次暗中留意,情愫悄然滋生,他遣派暗卫探寻这位白衣女子的身世,奈何每次余竹出谷,皆有老谷主暗中守护,使得暗卫无功而返,始终没能打听出这位白衣女子的来历。
尽管如此,宗越心中的相思之情却如野草般疯长,暗自思量,自己身为一国之君,竟不能拥有这人间绝色,而穆柏熠又何以配得上如此佳人?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个念头在他心中悄然生根。恰逢公主在皇室庆功宴上邂逅了被誉为京城第一美男子的穆柏熠。
在宴席上,穆柏熠一曲悠扬的箫声,令听者如痴如醉,忘却尘世烦恼,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公主自此情根深种,魂牵梦绕,食不甘味,常常沽酒自酌,以那杯中黄汤度那满肚惆肠,终日郁郁寡欢。
宗越得知后,便顺水推舟,下旨赐婚于公主与穆柏熠,既解公主相思之苦,也巧妙地隐藏了自己心中的那份不为人知的情愫。
宗越未曾预料,自他为穆柏熠赐婚之日起,那位白衣女子便如同天际流云,再未在京城留下一丝痕迹,仿佛真的回归了天界。
自此他只能暗自伤怀,但他素来善于洞察人心,尤其女子对情感的执着往往超乎想象,心中暗自揣度,或许公主大婚之日,能再见那抹白衣倩影,这份隐秘的期盼,如同暗流涌动,在他心中悄然蔓延。
随着公主大婚之日的临近,宗越的心绪愈发难以平静,他巧妙地借由陪伴母妃瑶太妃赏梅林之名,暗中希望能在穆府一窥那白衣女子的芳踪。
然而,在前院观礼之时,那抹令他魂牵梦绕的身影始终未曾显现,他只得强掩失落,陪同母妃步入梅林深处。
命运似乎总爱开玩笑,恰在梅林的湖畔,竟然发现了他日夜思念的人正在大石头上酣睡,与之前所见的温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