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锦歌怒火熊熊,猛然抓起剑柄,意欲飞跃城墙,不料手臂隐痛骤发,身形踉跄,瞬间失衡,从马背上跌落。
&34;哈哈哈……我看你还是回去继续做你那高贵的公主吧!免得在此自取其辱!&34;竹钰满脸讥诮,肆意狂笑。
宗锦歌气得脸颊抽搐,面容扭曲,低吼道:“你休要嚣张!……给我拿下!”话音未落,她的暗卫与私兵迅疾响应,数名武艺高强的侍卫已跃上墙头。
竹钰轻触城墙,身姿曼妙,如同蝴蝶穿花,脚尖轻点,仿若蜻蜓点水,一连串连环腿法,将对手一一踢落城墙。
几个翻转间,她一剑横扫,凌厉的剑芒将宗锦歌扫落马背,她抱着尚未完全康复的右臂,翻滚数圈才稳住身形。
这一剑的余威,连正准备搭箭引弓的蘅芜也被波及,倒地不起。
&34;想杀我?你还需再修炼几年!&34;竹钰大笑着,语气中满是轻蔑。
与此同时,薛忠手臂一挥,高声命令道:“将桓王擒下!”
瞬间,皇城内外,刀光剑影交织,一片混乱。
&34;朝云,玄龙剑!&34;宗越低吼,剑尖微颤,直指前方最为密集的敌军。
朝云心领神会,两人身形暴起,如同两道龙卷,在敌阵中穿梭自如,剑光所至,所向披靡。他们的配合日益默契,每一次攻击都精准而致命,逐渐在敌阵中撕开了一道口子。
然而,薛忠亦非泛泛之辈。他见势不妙,迅速调动更多禁卫军增援,同时,其子薛时也自皇宫率领大内高手赶来支援。
薛时手中长剑挥舞得密不透风,直指宗越而来,战况愈发激烈。
宗越心中猛然一紧,正欲挺身迎敌,却见一道白影如电般掠过,竹钰已毅然挡在了他的身前。
“你的对手,是我。” 竹钰的声音冷静而坚决,她已巧妙摆脱宗锦歌暗卫的重重包围,皇城城门在她的动作下轰然洞开。
竹钰手中的长剑与薛时的剑锋激烈交锋,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在空中回荡。
两人身形如魅,剑影交织,几个回合下来,薛时已显败象,败下阵来,吐了几口鲜血。
宗越目睹此景,心中暗自庆幸竹钰的功力已恢复如初,显然她的伤势已无大碍,一股暖流不禁涌上心头。
暮雨与雪梅的私兵正与锦歌的人马陷入苦战,难以自拔。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宗越急中生智,既然正面突围无望,何不另辟蹊径?
他凭借对皇城地形的熟悉,引领众人向一条隐秘的通道撤退。
这条通道,是他儿时与母妃在皇宫嬉戏时无意间挖掘的,如今是否能通行无阻,他心中也无十足把握。
竹钰与朝云紧随其后,他们的身影在幽暗的通道中若隐若现,如同夜色中的幽灵,迅速穿梭。
薛忠见状,怒不可遏,他疯狂调集所有兵力,誓要阻止宗越等人的逃脱。
而锦歌见竹钰已脱困,也放弃了对暮雨等人的缠斗,转而全力追捕竹钰。
然而,宗越等人已借着夜色与地形的掩护,成功摆脱了追兵,遁入皇城之外的一片茂密丛林之中。
“我们安全了。” 宗越借着微弱火把的光芒,喘息着说道,脸上绽放出久违的笑容。
竹钰也缓缓收起长剑,目光中既有欣慰也有疲惫。朝云则在一旁保持警惕,以防不测。
“你们倒是继续跑啊!” 就在宗越等人以为已脱离险境之时,宗锦歌与蘅芜突然从侧边的树梢一跃而下,犹如暗夜中的猎豹,他们的私兵也紧随其后,迅速包围而来。
另一边,薛忠与薛时也已赶到,局势再次变得紧张起来。
“王爷,好一副伪装啊!”薛忠阴鸷的眼神中透露出浓浓的敌意,“若非亲眼所见,谁能想到你已私养了如此多的兵马?还说什么不喜宫廷生活,我看你是想自己坐上那龙椅吧!既然如此,你们今日休想逃脱!”
“本王确有私兵不假,但这些都是为了镇守藩地所需。这些兵力的数目在先皇在位时便已记录在册,国舅若是不信,大可去查阅往年的兵力造册。”宗越的声音不高,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
“哼!明面上的造册怎可轻易相信?谁知道王爷私下里还养了多少兵马?”薛忠冷笑一声,显然对宗越的解释不以为然。
“国舅爷心存疑虑,倒也合情合理,毕竟谁人不知你偏爱无端加罪于人?”竹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嘲讽道。
还愣着作甚?速速将他们全部拿下!”薛忠怒气勃发,厉声喝道。
宗越、竹钰与朝云三人瞬间被重重包围,火把映照之下,剑光凛冽,寒气逼人。
暮雨与雪梅因对皇宫地形不熟,所率私兵未能及时追上。
“哈哈……简直太看得起我们了!若是不怕枉送性命,便尽管来吧!”竹钰剑指苍穹,放声大笑,豪情万丈。
我看你们不过是狂妄自大,古语有云:善战者终必亡!怎奈有人至死不醒!”薛忠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冷言相讥。
薛时以衣袖拭去嘴角血迹,不顾生死,一马当先,双手紧握剑柄,誓要斩杀三人。他露出被鲜血染红的獠牙,恶狠狠地说道:“且看我如何诛杀此等狂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