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承的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原则,压根懒得关注冯杜娟的死活。
除非是同时侵害到了他们所有人的利益,才会导致众人一致对外。
“话不能这么说。”
殿中也有筑基修士反驳道:
“若大家都这么想,遇到事不肯出头,那我等组成联盟的意义何在?”
“不错,大家本来就是报团取暖,若是都各扫门前雪,那我们独步盟也就等于名存实亡了……”
“那冯杜娟固然是个无能废物,但我们也不能见死不救,至少得想办法和海合会磋商一二。”
眼看着十几位筑基修士分裂成两派,彼此争论不休,主殿内吵吵嚷嚷一片。
高坐主位的独步道人,对此冷眼旁观,完全没有开口制止的意思。
吵闹了半响之后,众多筑基修士也意识到了不对,大殿内便是渐渐的安静起来。
“盟主。”
一位羽扇纶巾的年轻文士,抬头看向主位上的独步道人,露出一丝探寻之色:
“您老人家是怎么想的?”
众多筑基修士的目光,也纷纷汇聚到了独步道人的脸上。
“……我的想法很简单。”
独步道人缓缓开口,面色自始至终维持着平静:
“盗掘矿石之事,纯属子虚乌有,完全是海合会对我们的污蔑。”
“至于冯杜娟和冯家,显然也是被他们栽赃陷害的,他们手中的证据也是伪造的,这种鬼蜮伎俩不过是贻笑大方。”
“冯杜娟本人,是我们独步盟的重要成员之一,如今却被他们阴谋暗算、擒拿锁压,我们还得找他们算账呢!”
此言一出,殿内的十几位筑基修士,不少人都暗自松了口气,有的甚至露出了一丝笑容。
刚才的诡异情形,他们险些还以为身为盟主的独步道人一改往日的强势作风,准备撒手不管了。
真要如此的话,那独步盟失去了主心骨和唯一的调解人,分崩离析不过是顷刻之间。
还好独步道人的态度似乎仍旧是一如既往,这才让很多人都重新安下心来。
“盟主大人。”
那满脸横肉的虬须大汉,忍不住开口道:
“那您准备怎么办?”
“老规矩。”
独步道人从容开口,似乎早有腹案:
“海合会的人想要我们赔偿损失,我还想要他们割让几条玄金矿脉呢。”
“嘴皮子吵架,分不出输赢,最终还是得手底下见真章。”
“正好,老夫也多年未曾动手,想要活动活动筋骨……”
他说到此处,目光扫过下方的众多筑基修士,淡淡道:
“诸位没有意见吧?”
众多筑基修士中,有的沉默不语,有的眉头微皱,但都没有一人公开表示反对。
独步道人的威势和地位,由此可见一斑。
…………
两日后。
方洲,沧江水府中。
海合真人召集了众人,商议针对独步盟的事情进展。
“这独步道人,果然还是那个武斗疯子……”
彭跃先感慨一声,开口道:
“这完全不占理的事,他也能胡搅蛮缠一番,最终硬是推成公开斗法。”
“当年,他就是靠着这一招,在大黎打出了一片天,没想到这么多年之后还是这老一套……”
离尘仙子眉头微皱,忍不住道:
“他这属于异想天开之策,我们不可能就这么遂了他的意吧?”
她的想法很简单:
冯杜娟盗掘海合会的财产,属于铁板钉钉的事实,这是完全抵赖不掉的。
以海合会的背景,只要往上一捅,由覆海宗出面施压的话,那区区一个独步盟还不是得乖乖就范?
“离尘,你想的太简单了……”
她身旁的另一位女修,也是海合会中第二位筑基中期的‘缘梦仙子’摇摇头,轻声道:
“独步盟创立之初,就鱼龙混杂,收纳了很多被通缉追杀的亡命徒,被很多势力敌视。”
“可他们至今仍旧能屹立不倒,当然是有原因的。”
“除了独步道人本身确实战力惊人之外,很多筑基修士都不清楚,他其实还有一个暗中的靠山,乃是天宝楼的宇文楼主……”
“宇文楼主?”
离尘仙子和几位年轻点的筑基,都不禁变了脸色。
这位大黎境内金丹之下第一人的名声,可谓是如雷贯耳,没有人不知道。
独步盟的背后,若真有那位宇文楼主的暗中支持,那单纯覆海宗一家确实很难逼迫其就范。
毕竟天宝楼的势力不是吃素的,这种小事又不可能惊动金丹老祖。
“嗯……”
海合真人沉吟了一下,忽的看向张耀,开口道:
“清虚,不知你如何看?”
此言一出,殿内众多筑基的目光,又纷纷看向张耀。
自从岁玉山一战之后,张耀在海合会内的地位就截然不同了,他的意见也变得举足轻重。
“我没什么看法。”
张耀摇摇头,直接了当的开口道:
“一切全凭会主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