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做了太多脑力活动,换一个人可能脑袋炸了,只有陆天明能一己之力摆平了最大的隐患。
早上出去解决小腹憋胀,倒在床上继续补觉。
感觉胸口有人挠痒,陆天明一下抓住手,女子咯咯微笑,“夫君,都半上午了,您怎么还睡。”
陆天明没有睁眼,翻身抱在怀中继续补觉。
女子也由着他,刘文弱眼看着好像成熟,其实是个小孩单纯的性格,只知道自己被皇帝指婚,是否正妻不重要,出嫁就行。
两人都睡着了,一觉睡到了午后。
陆天明睁眼看到眼前的柳叶弯眉,樱桃小口,刘文弱眨眨眼,“怎么了?不好看吗?”
“夫人是不是一年都不出门?”
“胡说,人家经常外出,夏天还会到外面避暑,只有去年兵荒马乱没有到运河边的村子。”
“说来奇怪,东虏在京畿折腾了三个月,竟然没破坏村庄,反而到永平府破坏了四城,屠杀了几万百姓。”
新媳妇再次眨眨眼,“夫君想说什么?”
“奴酋黄台吉在试探京畿的稳定性,第一次入关,竟然宣扬汉民也是后金百姓,大汗一视同仁。他怕下手太狠导致天下狼烟遍地,东虏无法在混战中渔利,但他也没想到朱明二百多年的王朝,百姓忍耐力很大。”
“妾身不懂,新婚应该睡一天吗?”
“一天哪够,至少三天三夜,没听说新妇回娘家都是三天后嘛。”
“哦,原来如此,您饿吗?”
“饿,你好了?”
“昨晚很难受的,早上好像没啥事。”
“所以啊,咱们还得睡一觉。”
这两人竟然睡到下午申时,陆天明在睡给别人看,刘文弱也总算知晓做女人不难受,瞬间妩媚了很多。
起身穿衣后,她还想到后院拜见长辈,被陆天明直接拉着出府。
皇城东安门,他果然可以带进去,但必须留名字,签字画押,禁宫就不行了,得内廷和禁卫衙门也签字画押。
刘文弱左右张望,快走两步撵上陆天明,“夫君,妾身是不是能去看看姑奶奶。”
“不可能,到慈宁宫得旨意。”
“您告诉姑奶奶啊,她老人家会下懿旨,给妾身信物。”
“哦,那倒也是,过几天吧,你上次见昭太妃是什么时候。”
“去年九月,夫君,姑奶奶是宣懿太妃,小心叫错了被人弹劾。”
“你才叫错了,大臣都叫昭太妃,新乐侯才说宣懿太妃,自欺欺人。”
陆天明脚下很快,直接带她到崇质殿公房后院。
校尉瞬间消失了,刘文弱看看屋内的布置,住宿条件倒是不错。
陆天明再没空间一个人研究账本了,拉她到卧室,笑呵呵推倒在床上,“一会宫人送饭,为夫晚上好好疼你,这皇城只有咱们和皇帝在过夫妻生活,夫人得意吗?”
刘文弱靠被子上对他眨眨眼,“夫君胡说,妾身可是知道,这皇城里几万对食。”
噗~
陆天明差点喷出一口老血,刘文弱挣扎起身,“妾身在这里做啥呢?”
“嗯?你说自己该做啥。”
“不知道,以前在慈宁宫住过几天,规矩多又不能出门,太无聊了。”
“文弱不想做母亲嘛?”
“想,夫君的府邸在哪里?”
“我在这里啊。”
刘文弱反射弧超长,过一会才脸色羞红,“夫君欺负人家。”
陆天明哭笑不得,性格不成熟,没什么交谈的兴致。
安排她哪里都不要去,陆天明出门来到前院的值房,董成虎、秦大成、胡三春都是两眼红肿。
坐到首位,喝水吃麦饼,一边听他们汇报。
“大人,箴言、慎言、格言之意的名字有五十六人,官府身份三十六人,贵人家掌柜有七人,商号货栈等有十三人。”
“别给我初步数字,你们排除了多少人?”
“还有十五人符合判断,其余人多少不方便。”
董成虎把一张纸递给他,第一个名字李箴言,地址是朝阳门大街朝阳酒楼。
“你不是说早就认识他吗?”
“属下左想右想,忘了李箴言是哪一年到京城,好像他在故意告诉属下到京城十年了,经常有意无意说起十年这个词,可三年来一直在说十年,多少有点可疑。”
陆天明点点头,继续往下看。
叫慎言的人很多,没法否定,又没法确定,都是处于内城的各种商号货栈和府邸,缺少条件排除。
门外突然进来个百户,“大人,首辅周大人请您到光禄寺赴宴。”
陆天明一时没反应过来,董成虎解释道,“周延儒今天轮值,光禄寺的实职主官乃提督勋贵,应该不在衙门,寺卿少卿等均为清流挂名,这是官场阶梯,很多京官不愿外放,就找门路到光禄寺太常寺等衙门,混两年算是为政经历,又能返回六部高升。”
陆天明放下手中的纸,对三人说道,“再筛一遍,最好是那种与外界有很多关联事务的人,胡同里的府邸暂时先排除,按东西北给我三份名单,咱们明天再想想如何上门排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