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清带着刘老爷以及周望去往江府。
了解过情况,知道情况比想象中的还要糟。
根据江成风打听到的消息,此次水渠坍塌砸死二十一人,伤五十三人。
并且水渠豁口太大,马上就要到年底了,恐怕修缮不完。
这样的话,来年播种,放水就成了很大的问题。
刘老爷的侄子被刮蹭到,现在已经被送到他的医馆里面救治。
不止是他,受了伤的全在刘老爷的医馆里。
几人又急匆匆的去医馆寻人。
沈清清找到周大海,他的腿断了,手上也有很大的一个口子,人瘦的已经脱相。
现如今正昏迷不醒,看样子是不大好了。
刘老爷过来诊治,也只摇摇头,如果这一次他能熬下去的话,还能活。
如果熬不下去,恐怕活不过三天。
李四更并不在里面,要么是死了,要么就是没事。
周望想要把匪徒捉住,需要县令的帮忙,于是登门。
刚到县衙门口,大门砰的一声开了,衙役浩浩荡荡的抬着一群尸体出去。
周围已经有听到消息的百姓纷纷围过来,生怕这里面就有他们的亲朋。
张县令站在最前面,哀伤的看着前来认领尸体的人。
说着愧对百姓,这件事一定会给说法的官方话。
也不知人群中是谁大吼一声。
“狗官,水渠三十多年来一直没有事,肯定是你惹怒了上苍,才会惹下祸事,都是因为你。”
“对,一定是你恶事做得太多,水渠才会塌地。你还我儿命来。”
有人带头冲在前,其他人也跟着冲。
场面一下子就乱套了。
沈清清一群人原本是站在最边上的,也被殃及的,好在她的力气大,还能护着周望周全。
这样子肯定是不行的。
“娘子,我们到张县令那里,我有话同他讲。”
【这里面一定有落云寨的人,不能放这群人离开。】
落云寨就是朱贤那一伙劫匪所在的寨子的名字。
沈清清点头答应,心中也猜出一开始说话煽动百姓的就是和朱贤一起的劫匪。
张县令也不是什么蠢人,立刻让人把这群百姓给围住。
哪怕他被已经失去理智的百姓抓住,也没有松口让人过来保护他。
反而还让想要过来的人,把人看住了。
这边沈清清可谓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一个人愣是硬生生地从一群人里撕出一个口子,直通张县令那里。
张县令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瞧见沈清清先是一愣,他从未见过如此凶猛的女子,不由往后退了两三步。
知道沈清清是冲着他来的,还以为她是匪徒的人,不由想到他今天恐怕要糟。
他被百姓抓住,动弹不得,很着急。
他大吼:“你们赶紧给我松开,莫要伤了自己。”
忽然,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男人抬起头来,狠毒的目光看向他,狞笑的从袖子里面掏出匕首,就想对着他的胸口捅过去。
两人之间还夹杂着一老太太以及一个强壮的农家汉子。
农家汉子是为了保护老太太才挤到最前面来的。
那是他的老娘,她年纪大了。
张县令猛地抽回袖子,使他老娘差点倒在地上。
他看着那个叫气,立刻挺起腰,就朝着县令打过去。
误打误撞的替张县令挨了一刀。
沈清清这个时候终于到达刀疤男身边,手一折就拧断他的胳膊,匕首掉在地上,被人踩踏又伤了不少人。
这场面实在是太过嘈杂,沈清清不耐烦了把刀疤男用劲地朝后一推,顿时倒了一大片。
这下子所有人因为这个变故安静了下来。
农家汉子大喊一声,打在张县令的脸上。
打完以后,安静的场面让他回过神。
本来因愤怒上头的脑子,这下也冷静下来,知道害怕了。
沈清清又一把,把农家汉子用力那么一推,连带着又倒了一大片。
周望在沈清清的后面,看见刀疤男见情况不对,想要逃跑。
拍拍沈清清的胳膊,指向刀疤男。
沈清清点头,一个箭步就踹向刚刚爬起来的刀疤男。
“小生周望见过大人。”
周望见局面控制住了,上前虚扶张县令起来。
张县令现在脑子有点混乱,自己爬起来以后,指了指沈清清,一脸的防备。
同时,用好奇的目光看向周望。
周望微笑解释。
“大人不必担心,这是小生新娶的娘子,她已经把匪徒控制住。
大人,还请移步。”
当张县令得知凶猛的小娘子竟然是周望这个案首的妻子的时候,很是震惊。
好在大风大浪地,他也见识过不少,很快就收敛住神色。
“我听说过你的名字,百闻不如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两人一边说,一边进衙门里。
周望把这条水渠被毁,可能是落云寨所为的猜测说了出来。
张县令心中暗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