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剑在昏暗的仓库内焦急地搜寻着方休的身影,呼吸越来越急促,脸上的慌乱愈发明显。
他可是和那些人打过包票的,这要是抓不到方休,自己肯定要倒霉了。
不一时,数名全副武装的士兵踏入仓库。
“人呢?在哪里?”领头的打量着仓库,可眼前除了范剑之外,看不到任何活物,就连只耗子都看不见。
范剑急忙辩解:“我确实把他们两个骗进仓库了,只是他们突然不见了。对,一定是那女魔头用了隐身术,他们一定躲在某个角落。”
领头士兵闻言,怒不可遏,一巴掌将范剑扇得踉跄几步,随后掏出一个红外摄像仪,“看到了吗?这里除了你,什么都没有!”
一个黑漆漆的枪口顶在了范剑的脑门上,士兵冷声道:“妨碍公务,按战时条例,我现在就能毙了你。”
范剑吓得魂飞魄散,跪在地上连连摇头:“不可能,不可能,我明明把他们关起来了!”
突然,他像是发现了什么,连忙起身跑到大门口,“看,门锁没坏,他们肯定还在里面。”
仓库仅有一扇门和一个狭窄的天窗,狭窄的天窗对于成年人而言无疑是封闭的,大门也未见破损,范剑坚信方休二人仍在仓库内。
领头的也觉得范剑说得有道理,便命令道:“所有人戒备!你们两个,去找探地机。”
而此刻,方休与叶青正隐身在范剑家阳台上,静静地看着这一幕,看两个士兵走了出去,悄悄跟了过去。
不一会儿,两个士兵便推着一个巨大的机器走了过来。
随着方休示意,叶青干净利落地解决了他们,两个人换上了士兵的衣服,推着机器混入了仓库。
士兵拿着机器,对着地面一点点扫描,甚至连墙壁都没有放过,还是没有发现任何踪迹。
他们这才肯定了一件事,那就是他们这队人,被范剑给耍了。
领头士兵愤怒地将范剑揪起一顿暴打,无论他如何解释、哀求,都无济于事。
范剑被打得鼻青脸肿,面目全非,看着士兵离去的身影,狠狠啐了一口,“一群狗腿子,什么东西?”
他嘴里骂骂咧咧的,对着大门就是一脚,以此来发泄心中的委屈和愤怒。
“砰”
铁门发出了沉重的声响,惊动了周围的住户,纷纷探出头来查看。
“城防军办案,不想死的都给我滚蛋!”领头的军士一声怒喝,两侧的窗户纷纷关闭,再也没有人敢露头。
见离去的士兵又折返回来,范剑眼中重燃希望,只要他们能找到方休抓起来,那他就是大功一件。
然而,士兵们停到他身边,二话不说抓着他又是一顿暴打,“搞这么大动静,你是想给人报信是吧?这一下,就算人在附近也被吓跑了!”
士兵们的拳脚更加凶狠,范剑的腿断了,门牙飞了,连大小便都失禁了。
范剑心中充满了懊恼与悔恨,后悔没有听从方休的话,后悔没有再小心一点,更后悔自己的贪婪。
当他爬起身,看着离去的士兵,突然间就像是被雷击中了一样,愣在了原地。
只见队伍最后面的两个士兵突然出手,一瞬间便解决了一个士兵,还没等前面的人反应过来,又是一道黑影闪过,又是一颗人头落地。
剩余的士兵惊慌失措,连忙举起武器对着黑暗胡乱的射击,然而叶青就如同黑夜之中的幽灵,一现一隐之间,又是两个人惨遭毒手。
“那里!那里!在那里!”
一个士兵慌乱中转过身对着墙壁射去,其他人也跟着转了过去。
然而他们的动作,恰好将所有人暴露在方休面前。
方休毫不犹豫扣动扳机,叶青也从黑暗之中杀了出来,两个人很快就将剩下的五个人消灭殆尽。
一支十二人的城防军小队,竟然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就被轻松屠杀干净。
附近的住户自然也是听到了枪声,但刚刚才被呵斥,没有一个人敢出来探望一眼。
范剑看着迎面走来的两个士兵,手指颤抖地指着他们:“你……你们……”
方休摘下头盔,冷冷地盯着范剑:“怎么?害怕了?”
“方方休”范剑这回更怕了,双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再也起不来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有那么可怕吗?刚才我们不是还聊得好好的吗?”方休冷着脸,将范剑给拽了起来。
“灭灭世者你果然是灭世者!”
叶青闪身而至,一刀挥出,擦着范剑的头皮而过,削掉了一层头发:“好好说话!”
或许是范剑被叶青这一下给吓着了,也或许是他知道自己今天难逃一劫了,居然瞬间精神了起来,身体也不抖了,说话也不结巴了。
他嗖的一下站了起来,开口道:“你是怎么知道我会找人抓你的?”
方休微微一顿,说道:“我以为我很了解你,其实我并不了解你;你以为你了解我,其实你也不了解我。算起来,我们已经有十九年没见过面了,这比我们相识的时间都要长了。”
“其实我从小就对危险有一种天然的感知力,所以当年我能及时赶到救下你,所以我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