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梵紧张的脑门直冒冷汗,眼角不停瞟向廖叔,嘴里更是做着嘴型:
救救我 。
突然,柳梵看到廖叔指了指自己的脖子,然后又指了指柳梵。
柳梵下意识地低头看向自己脖子上挂着的那枚玉佩,这是之前赵归真师弟随身携带的。
当柳梵答应加入哪都通时,廖忠随手便把这枚玉佩给了柳梵,权当做他首战的战利品,没想到,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这枚玉竟有了用途。
“有了。”
柳梵定了定神,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开始编造起故事来:
“我的那套拳法,是我们村里的一位老爷爷交给我的;十年前,他临终前,将这枚玉给了我当做纪念。”
说完,柳梵便将玉取下来递给了英叔。
英叔接过玉佩,仔细端详片刻后,便递还给了柳梵:
“这玉的形制倒是有点野茅山的味道,看来教你本领的那位老人也是茅山出身。也不知道,他和那位几十年前的石前辈是什么关系?
唉,这都是茅山内部的一笔孽缘啊。”
似乎是想起了茅山内部某段不为人知的历史,英叔颇为感慨:
“年轻人,如今你也算是半个茅山中人,既然已经在哪都通公司入职,那以后,你更应该以斩妖除魔,维护正义为己任。
你把玉收好吧,现在已经是法制社会,虽然你只是野茅山,不得练习此门功法,但只要你没有为非作歹,我茅山正统也不会拿你怎样。
不过,这门功法,你不能再传给他人,否则,门规处置。”
柳梵连忙点头,态度极为诚恳:“是,英叔,我一定谨遵教诲。”
英叔将玉佩还给了柳梵后,又对着廖忠接着说道:
“廖总,既然任家僵尸事情已经解决,那我就先返回港岛了。以后,欢迎这两位小朋友来港岛玩,到了后,你们打这个电话就行。”
说着,英叔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 留下电话,整了整衣衫,便大踏步推门,走出了办公室。
直到英叔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走廊尽头,再也听不到一丝一毫, 柳梵才有些不好意思地望向廖忠,嗫嚅着开口道:
“廖叔,我这样骗他,不会有问题吧?”
廖忠微微扬起下巴,表情严肃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
“什么叫骗,这就是事实。你小子还是太老实,这个圈子,实力才是硬道理。只要你不是通过杀人放火习来的功法,那谁也奈何不了你。
你忘了,我们可是哪都通,管的就是那些杀人放火,为非作歹的玩意。比如这次全性的苑陶。”
说完,廖叔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些许调侃的意味,对着柳梵伸出了手:
“我知道你肯定不止拍了一张照片,把照片全部传给我,我都要了,小子。还是你们年轻人有共同语言,以前,我要和陈朵合影拍照,她都不乐意。”
廖叔一边说着,一边兴致勃勃地翻看着柳梵传来的照片,脸上满是欣喜之色,连连称赞:“嗯,这张不错,我陈朵丫头就是好看。”
紧接着又滑动屏幕,“这张也好,笑容真甜。”
可没过一会儿,廖叔的眉头突然皱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脸上的表情变得极为夸张,大声嚷嚷道:“这张不行,臭小子,你这个技术真不行,把我的陈朵丫头拍成这个丑样子。”
廖叔那毫不掩饰的夸奖,让正襟危坐在办公室沙发上的陈朵,脸色短暂的变化了一下,但很快,又被陈朵控制住。
这一幕,没有任何人发现。
突然,廖叔惊叫一声:“小天师?柳梵你个臭小子,这下拍到了不得鸟的东西啊。这是小天师和夏禾吧?他们两,什么时候在一起了?”
阿米托福,小天师,我可不是故意的。我本来只是想拍照留个纪念,没想到,这下好像玩大了。
你们的奸-情被廖叔发现了。
柳梵连忙装作不知情:“是吗?我不知道唉。我看看。”
“哦,这张是我在自-拍,可能不小心把小天师拍进去了。”
柳梵的解释,让廖忠内心陷入激烈地挣扎:
自己该不该将小天师的热恋对象告知老天师?
一方面,小天师在龙虎山的地位举足轻重,他与全性夏禾的交往若是被老天师知晓,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
另一方面,廖忠又觉得此事似乎不该隐瞒。毕竟老天师对小天师寄予厚望,这样的事情若是被蒙在鼓里,日后一旦被发现,后果可能更加严重。
“真是不好办啊。”
过了许久,廖忠才深深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这毕竟是他们龙虎山的家事,自己又何必多管闲事?
哪都通的职责是维护正邪两道的平衡,而不是去干涉他人的感情私事。只要他们没有违法乱纪,哪都通公司就不宜出面。
想到这里,廖忠抬起头,看着柳梵说道:“罢了,这件事我们就当作没看见吧。毕竟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我们还是不要插手了。”
柳梵闻言,如释重负,连忙点头称是。
“小天师,你这是逃过一劫,还是入了这劫?”
于此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