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妘看着他从怀里掏出一块丝巾,丝巾敞开来,里面的东西是翟妘想也没想过的白馒头。
她从来没吃过这么白的馒头,还软软的,吃到嘴里是香甜的。
吃了几口后她小心翼翼的将白馒头放在了自己破烂的衣服里,捂在怀里,再舍不得吃。
后来他问了她许多问题。
有家人,朋友。
翟妘那个时候都听不懂,只能摇了摇头。
他看着她破烂的衣衫下遮也遮不住的伤口,从破庙带走了她。
用他身上仅剩的一块玉佩换了银子,给她买了一套合身且没有漏洞的衣服。
带着她去河边洗澡。
当她脱下仅仅能起遮盖作用的破烂衣衫,他动容了。
小小的身上,全是伤痕,浑身上下都黏了一层厚厚的泥。
翟妘记得那是自己第一次洗澡,她不会,还是他帮忙洗的。
她没有名字,他就给她起了个名字,叫妘儿。
那时候的翟妘也不知道名字是什么东西,他给她解释:“就是无论谁喊这两个字,都是在叫你,想跟你说话。”
他带着她一路躲躲藏藏,教她说话,给她说他母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