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刚刚过来的方向,珊儿眯起眼,那是……马场么,正要再观望观望
“珊儿姑娘原来你还在这”身后突然响起兰玉惊喜的声音
“兰玉姐姐”
“姑娘的日常用品我已经差人收拾差不多了,姑娘可还有要特意带上的?”
“兰玉姐姐,我柜子里那件绿色的镶边外衫可带上了?”
“哦,那件呀,带上了,姑娘那衣服当真好闻,上面有一股淡淡的香味,我都忍不住多嗅两次”兰玉微笑着回答
“多谢兰玉姐姐,我便没有什么要带的了”
“好,我这就和下人说一声,对了,珊儿姑娘可晕马车?我们这的几个女眷要挤在一辆马车上,要是姑娘晕的话,我可向大人请示单独给姑娘一匹马”
“不晕的,不能单独要一匹马吗?
“不行”兰玉摇头,声音压低:“大人此行带的马匹数量很少,也不够强壮,不是特殊的话,很难要到”
“好,我了解了”珊儿表示理解
“姑娘赶快随我来吧,大人在校场集合呢”兰玉催促着珊儿赶到了校场
此时校场上都是整装待发的士兵们
仔细观察,他们身着粗制滥造的衣服,看着并不御寒,并且一个个都是体型瘦弱居多,甚至还有已经鬓角泛白的,珊儿陷入沉思,左思善待回京的怎么都是一群老弱病残之人?他……不是要造反吗?
兰玉一路拉着珊儿走到队伍当中,她回头叮嘱着珊儿:“稍等一会就好,大人马上就出发”
珊儿说好,被兰玉拉着站在了一个略为强壮的男子身旁
她快速扫视一眼,这男子虽然看着比他人强壮,向下看去,他握着长矛的手冻得青紫,手上指甲甲板变薄或增厚,表面有表浅细小线纹纵嵴,如砂纸样外观,似乎有些营养不良的症状,不应该……她又否定了这种想法,左思善在这里,这儿的士兵怎会吃不饱、穿不暖呢?可事实就在这,难道又是一种试探或者伪装不成?
这时,全体将士们都扬起了头,束好头发的左思善登上高台,他目光坚定地扫过台下的将士们,声音沉稳而有力:“诸位将士,吾知你们如今看似羸弱,但吾亦深知你们心中的壮志,我们此去并非只是为了征战,更是为了守护身后的家园、亲人和这片土地的尊严。”
众将士的神情变得更加振奋起来
左思善拔出腰间佩剑指向天空,大声道:“今日虽条件艰苦,然吾等意志坚不可摧。吾相信以各位之勇,定能冲破万难,凯旋而归。吾将与诸君同生共死,不离不弃!”
“必胜!必胜!”将士们高举长矛齐声高呼,呼声震天动地。珊儿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震撼不已,所有人都臣服于他……一旁的兰玉也是一脸激动骄傲之色。左思善走下高台,翻身上马,大喊一声:“出发!”将士们迈开步伐,马匹嘶吼着,扬起一片尘土……
珊儿坐上马车,心中思绪很乱,她得弄清楚为什么这群将士会是这个样子
京城皇宫
“这不可能!”李季高呼着,用手指着任不韪,破口大骂:“好一个只手遮天的左相,陛下圣明,怎会立一个黄口小儿为储君,怕是有心之人要挟天子以令诸侯,用来满足自己的一己私欲罢了”
刚刚宣读完圣旨的任不韪怀里揣着抱着圣旨,听见李季的反驳忍不住挑眉,人生在世若是得此知己,倒也不错
而身为监国的二殿下谢毅谦脸色也很难看,但还是维持着那副翩翩君子的样子:“左相大人的旨意还有待证实,若是单凭左相一个人的话就定下了,岂不是要江山易主了?”
左党清明着谢毅谦这是在下套,给任不韪带上一个欲行谋逆之事的高帽
任不韪面不改色,平静地看向二皇子谢毅谦,说道:“二殿下说笑了,陛下圣明,四殿下贤德聪慧,立为储君自是陛下深思熟虑之举”
右党之中不知是谁冷哼一声,“任丞相,我们怎么不知陛下何时有此决定,莫不是有人胆大妄为,伪造旨意吧?”朝堂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于峰立马回怼道:“储大人慎言,任丞相一向忠心耿耿,怎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谢毅谦眯眼注视着于峰,微微一笑:“我看此事还是等右相大人回来再做定论,现在这般争吵,成何体统。”
“诶,二殿下此话是何意思?当初陛下未曾重病之时,本相向陛下提议立二殿下为监国,代为执政,如今不过是陛下发现了有比二殿下更合适治理国家的人而已,殿下若不是在质疑陛下的决定,那不会是不想从监国这个位子上下来不成吧?”任不韪一个反问,立马将谢毅谦推上了风口浪尖
若是再避着这个问题不回答,那不就坐实了他的想法……谢毅谦牙都快咬碎了,却也只能咽下这口气,笑不达眼底:“自然不是,只要靖康国能够更加繁荣昌盛,谁来坐这位子都无所谓,既然左相手上有父皇亲笔旨意,那就不便多疑了”
“殿下”
“殿下糊涂啊”
右党之中立刻爆发出不满的声音,任不韪扫了几眼,果然,又是那几个老顽固
储忠室从人群中站出来,双手握着朝板,弯着身子,不屑的看了一眼任不韪:“哼,臣有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