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思恒现在很兴奋。
不管张恪清在里面拿没拿好处,他只要将这个性质说的严重一些,足够好好教训一下张恪清了,说不定还有机会把张恪清弄走。
少了张恪清的帮助,陈百川还怎么才常委会跟他斗?
想想上次陈百川的嚣张,他现在还意难平,一直在找机会进行反击。
可他找陈百川阵营的几个常委聊了聊,没什么效果,都在跟他打官腔、兜圈子。
甚至他觉得最近人武部长吴斯达好像也跟陈百川走的很近,再加上过了年,不知道新来的组织部长会投靠谁,他的阵营有全面溃败的趋势。
可这次若是能把张恪清弄走,那就可以警告那些投靠了陈百川的人,他才是青山县的一把手,站错队了若是改回来,还是好同志,若是继续在错误的道路上走下去,迟早要掉坑里。
“你做的不错,这件事该怎么走程序就怎么走。等一下,经开区是市里,甚至省里领导都关注的新区,我们青山县虽然代管,但也要做好辅助工作,给他们审批程序走绿色通道。”
越快把这件事做实,他才能越快对张恪清动手,说不定还能赶在市里敲定县委组织部长的人选之前。
那样或许新来的县委组织部长也能是他阵营的,帮他更快的重新掌控全县的人事大权,掌控常委会。
等工商局长离开之后,王思恒还特意给其他相关的职能部门负责人打了个电话,做出重要指示。
所有部门接到的命令都一样,经开区那边的事情要一路绿灯,尽快完成。
搞得所有人都一头雾水,王书记跟经开区那两位不是不合吗,难道都是谣言?
不过王书记的命令他们都不敢违背,只要资料什么的上报过来,都以规定下的最快速度进行审核、批复,甚至在过年放假前一天,他们还在工作,哪怕是过年期间也会留人加班,保证一天都不耽误。
张恪清可不知道这些,到了放假时间,他直接回家了。
初二的时候,别人都去给领导拜年,张恪清却一直留在家里。
年前就打过电话,孙颖回京城过年去了,陈百川也带着家人回了省城。
他也早就将给领导准备的礼物提前送过去了,还请陈百川顺便带了一份给庄厅长。
哪怕庄厅长年底就要退二线,这礼物也不能少,否则会给人一种不尊重老同志的感觉。
提拔他的领导也会想,如果我退休了,这个提拔起来的年轻人会不会觉得我没用了,忘了我?
这也算是大家墨守的一种规矩,毕竟每个人将来都会退休,也不希望自己退休的时候就忽然变得门庭冷清,无人问津。
倒是张恪清的家里,来了不少拜年的人。
有经开区的下属,也有青山县的下属。
一些人并非投靠了他,但张恪清作为他们的直管领导,他们还是得过来走个过场,免得被张恪清穿小鞋。
面对这些人,张恪清一份礼物都没收,包括江凯的,反倒是让江凯带了一些东西离开,弄的江凯十分不好意思。
来领导家拜年,年货没送出去不说,走的时候还多带了一些东西。
但这也更证明领导对他的看重,让他坚定了继续跟领导步伐走的决心。
除了这些下属,也还有许多亲戚,每个人都想找张恪清帮忙。
初五的晚上,天都黑了。
张恪清家里正做饭呢,房门又一次被敲响了。
他去打开门,看到门口站着两个陌生的人,可这两人他完全不认识,看着也不像是他下属。
“是恪清吧,我是你三姨,这是你三姨夫,小时候还抱过你呢,还记得不?”一个五十来岁的妇女冲着张恪清挤出一张笑脸。
张恪清母亲邱丽华听见动静,从厨房走出来:“红梅表姐,表姐夫,你们怎么来了?”
说是表姐、表姐夫,其实是那种已经出了五福的关系,根本不熟。
范红梅直接走进屋里,把手里拎着的东西放在地上:“这不是过年了么,过来看看你们。你们家恪清出息了啊,听说都当县长了。”
“副的。”邱丽华解释了一句,招呼着两人坐下,“东西一会儿拿走,咱们不用这么客气。”
她心里也在嘀咕,往年过年,这两口子可从来不过来拜年,今年过来,肯定是冲着儿子,她可不答应。
“诶,过年哪儿能空着手。你们家恪清多好啊,哪儿像我那儿子,现在连个工作都没有。你说都是亲戚,恪清现在又是这么大的官,打个招呼给安排个工作肯定没问题吧?”
邱丽华刚想拒绝呢,张恪清却说道:“他要是愿意去青山县工作,我倒是可以安排,他什么学历,会干什么?”
范红梅大喜,马上说道:“只能去青山县吗?那也行。他高中没读完,后来不就在家种地么,你让他坐办公室,干点什么都行,过两年当个副乡长啥的就挺好,他肯定听你的话。”
张恪清无语的看着范红梅:“公务员有严格的录取条例,而且干部管理都是组织部的事情,我可插不上手。”
这想的也太美了,是不是觉得啥也不会的人也能当官?
就这种学历,连个编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