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政屿声音一沉:“你玩我是吧,陈远山?
你是不是压根没想放了小亮?”
一阵阴沉的笑声从我喉咙里钻出:“你还没老糊涂嘛。
王政屿,你听着。
这钱我收到了。
但是人,我没法给你。
因为,王小亮已经被我杀了。
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
我狷狂大笑起来。
心中一阵舒爽。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话是这么说没错。
然而,是人家王小亮先要煎煮我啊。
我不反击。
我就要被他弄死。
有钱有势的人家,苦就苦在这里。
没有兄亲弟和这一说的。
况且父亲还是个不会做人的父亲,兄弟相杀就成了必然。
电话那头的王政屿呆愣了许久。
“你终究还是走出这一步了,你这是要逼死我啊?”
“是!”
“你真不怕,我灭了你吗?”
“过去你可能会,现在你不敢,因为我死了,你就绝户了,哈哈哈哈.....”
“你!”王政屿一口气上不来,在那咳嗽。
“老东西,你害死了我妈,我也叫你尝尝这亲人离世的滋味,不仅如此,我还要让你血债血偿!”
讲完,我狠狠的挂断了电话。
回到别墅。
院子里头已经站满了人。
姬子豪他们都来了,楚江云的手下也来了。
执法队的人也来了,定的是意外身亡,估计没少收钱。
其中有个胖子,膀大腰圆的,是这一片的治安队队长。
我记得姬子豪提过,这队长姓黄。
执法队有3个人在,腰里都有火器,站在客厅门口。
治安队来了30多人,站在院子里,把我们兄弟隔在客厅门外。
楚江云的那些手下,哭的不像样子。
透过打开的大门可以看见,我母亲躺在客厅的担架床上。
身子盖着白布,两个医生和两个助手站在担架边上。
此时天空已经擦亮。
蛋黄一样的朝阳露了出来,阳光落在我母亲身上,她看着好孤单,好无助。
我母亲看着身子已经发硬了。
两脚呈现外八字的状态,膝盖微微歪曲着。
我走进院门。
“山哥....”
“山哥!”
“山哥你一定要给林姐报仇啊!”
“哥.....”
站在治安队后面的兄弟们,一个个神情复杂的看着我。
我来到人群前面,站在一个楚江云的手下面前,我与那手下之间,隔着两个治安队员。
我伸手过去,穿过治安队员的肩膀,用手指拭去那个手下脸上的眼泪。
“大家放心,害我妈的人,活不过这周。”
“呜呜呜.....”面前的那个手下,哭的更大声了。
楚江云的这些手下,是林氏集团的老人了,之前一直受我母亲照拂。
他们对我母亲也一直十分忠心。
这中间有不少人,还救过我。
“大家别怕,我妈走了,我还在,以后你们就跟着我,做我陈远山的兄弟。”
“呜呜呜......”楚江云的那些手下,哭的更动容了。
二三十个男人这么一哭,鬼神听了也会恻隐。
我那些手下也跟着伤心起来,不少人都在流泪......
院子里充满了悲戚的气氛。
我的心里压着大石头一样,呼吸都很难。
我继续往前。
面前的胖子黄队长,拦住我的去路,有些尴尬的开口。
“陈先生,那两个队员.....我不知道他们会干这种事,不关我事啊....”
或许他说的是真的。
但是此时我没兴趣听。
他那一高一矮两个手下,枪杀了我母亲。
黄队最起码有个失察之责。
这个账,后面慢慢算。
“让开。”
黄队不让,舔着脸笑着:“您现在还不能进去,法医还要拍几张照片.....得做做样子.....”
我脸色一冷。
身后的老三忽的抬起脚,朝着黄队肚子就是一脚:“曹尼玛,你个死肥猪。
我哥你都敢拦着?
我特么弄死你!”
老三直接就把枪拔出来了,顶在黄队头上:“每个月那么多钱供着你。
结果养出来了两条狼。
狗东西,给我林姨偿命!”
老三一咬牙,就要扣扳机。
门口那三个执法队员见状也不敢有动作。
黄队那三十多个队员,一个个就干看着。
拼命三郎的名号,在澳城也一样响亮。
老三带出来的兄弟姬子豪,在澳城也是个人物。
作为姬子豪的大哥,老三会是何等狠角色,澳城道上的人都清楚。
“老三,放了他。”今天我不想多事了,不想再惊扰我母亲。
老三收回枪,扇了黄队一巴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