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这些,亓祁习惯性地摸了摸自己头发,告诉他,头发是为左木木而白的。
在贺清理告诉他,从未查到亓祁过去相关的任何资料后,他的心中就有所怀疑。
现如今,一切都显得那么合理,亓祁为什么像一张白纸一般,善恶是非不分,行事乖张狠戾。
“所以,这就是真实的我,为世人所不齿,没有人会喜欢像我这样的人的。”
说到底,亓祁心里是自卑的,极度的自卑滋生出来的自负。
她渴望用极端的手段达到自己的目的,只要她想要的,就必须得到。
她想抹去的,就必须得杀掉。
她想平等地与贺清让站在一起,与他一同站在光明的地方,所以,Anderson 必须死。
黑夜里,车厢内没有开灯,亓祁说完这一切,并没有马上得到贺清让的回应,她的心跌落谷底。
她将脑袋从贺清让的肩膀上移开,一只温暖的大手抚在她的脸上,阻止了这一动作。
而后,清冷的木质香调在她的鼻尖萦绕,他的嗓音丝丝缠绕,谴卷深情,她听到贺清让说,
“我知道你的乖巧是装出来的,我知道你是恶劣的,我也知道你的本性是不羁的,我也挣扎过,可是最后,还是你赢了。”
爱是自由意志的沉沦。
亓祁将脸别去一边,她的内心从来没有这样地宁静过。
“所以,亓祁,你不必再伪装自己,我爱的是真实的你,我爱你的每一面。”
谁都无法拒绝被人这样坚定地选择,纵然铁石心肠的她。
……
汽车旅馆内,房间方寸大小,浴室里水汽蒸腾,暖气萦绕。
一只白嫩的手掌抚被迫抚在磨砂玻璃门上,另一只大手从后面包围,密不透风,不允许她的逃离。
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汽水,热水充盈的地方,贺清让的每一个毛孔都在为之舒张,一颗心里满满的都是她。
人生不过三万天,他们要将每一天当作最后一天来过。
小小的一方天地,他们在这里度过了满满的一天,说着情人之间最无聊的情话,大胆肆意的畅想着未来的日子。
“我们以后会结婚吗?”
亓祁窝在他的怀里,窗外风吹的窗户吱吱作响,屋内确实浓情蜜意到了极致。
“会的,我们还会有一个属于我们的小孩,我更希望是个女孩,像你一样的女孩。”
贺清让回道,百无聊赖地将亓祁的手指放在掌心里玩耍。
“小孩吗?不能男孩女孩都要吗?”
亓祁的眼睛闪亮着,脑袋在他的怀里轻蹭。
“当然可以。”贺清让宠溺地说道,跟自己心爱的女人拥有小孩,那是何等幸事。
亓祁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幸福期待,她靠得更近些,抚摸着他的脸庞,轻声问道:
“那你的爱会转移吗?”
贺清让抱紧了亓祁,两人肌肤相贴,
“傻瓜。他们会是你我的血脉,对他们产生的感情,都是来源于你,我爱的,永远只有你一个。”
在这个小小的汽车旅馆里,两人憧憬着未来,他们在雪地里相爱,说着零下已结晶的誓言不会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