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清让的春节没有回到贺家庄园去,而是将亓祁一起带去了外祖母家。
贺父贺母这个新年出国度假,至于自己的大哥下了基层,更是没时间回来,便直接让贺清让上外祖母家去。
贺清让的外祖父去世多年,老宅倒也并不冷清,自己的表姑跟舅舅新年之际都会回来,只不过这一次他将亓祁一起带了回去,倒是让众人打趣了很久。
亓祁是个怕生的,在这些陌生人中,她只熟悉贺清让罢了,房间要住挨着他的,每天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找贺清让在哪里。
她对贺清让的依恋,在这个短短的春节里,到了空前的地步。
没有人能拒绝贺清让带给她的温暖。
贺清让好几个年龄跟他差不多的表兄弟,还有远房表妹,平日里不怎么见到的亲戚几乎在这个时间段见了个遍。
贺清让带她一起去放烟花,逛庙会,看日出,还去了当地的名胜古迹,拍了许多的照片。
她的每一天都是那般地开心灿烂,当仙女棒在她的手中燃烧时,透过那星星闪闪的光芒,亓祁似乎找到了人生的意义所在。
如果能够跟贺清让永远地生活在一起,这个人世间,会是多么地令人留恋。
“贺清让,我还想吃冰糖葫芦。”
亓祁手里的拿着的一串还未吃完,又有卖冰糖葫芦的小贩从身边经过,腿再一次地迈不开。
古街道上的年味始终是浓重的,贺清让专门带她一起出来逛,短短的时间内,亓祁已经吃了三根糖葫芦了。
两人姣好的容貌走在古街上,总是惹得别人忍不住多看两眼,亓祁想干什么事儿,自觉地要跟贺清让报备一声,扯一扯他的衣角。
贺清让瞥了一眼她手里还没吃完的东西,直接拒绝,
“这已经是第四根了,糖吃多了对牙不好。”
亓祁失落的哦了一声,也十分听话,目光放到了走在前面装汉服的女孩身上,拉上了贺清让的手,晃了晃,
“她们穿的衣服好漂亮,我也好想穿。”
贺清让目光在亓祁握住的手上停留了一瞬,却没有松开,他四处看了看,他记得这附近有一家专做汉服的手工店,
“跟我来。”
亓祁美是张扬明艳的,额间专门画上的花钿让她愈发具有诱惑力,纯手工刺绣而成的毛绒斗篷覆盖在她的肩上,周遭的所有事物似乎都失去了颜色。
这是她第一次穿着这样的传统服饰,亓祁的兴奋言益于表,她提着裙子在贺清让的面前转了几圈,每一帧画面都成为贺清让眼中的绝唱。
就像是一个误入凡尘的仙女,一举一动之间,生意盎然。
“你觉得好看吗?”
终于 ,亓祁停了下来,走到他的面前,抬起眼眸看着他,有万千期待。
贺清让将手中最后一只步摇插入她的发间,轻声道,
“仙子下凡辛苦了。”
亓祁的笑意更大了,一旁专做的发饰的店员瞧着两人忍不住道,
“小姑娘,你男朋友对你可是真爱啊!这套纯手工的裙襦,可不便宜,他可是全为你买下来了。”
哦?
男朋友?
亓祁望了望贺清让,却见到他红起来的耳根,忍不住踮起脚尖伸手去抹了抹,
“哎?你为什么耳朵红了呢?”
贺清让没吭声,撇开了脸,手里举起了相机,
“快出来,我给你多拍几张。”
江南水乡的古镇街道上,那些原本属于亓祁的天真烂漫,终于在她16岁的时候到来,在她的人生中,未曾缺席。
两人回到席家老宅后,亓祁这一身装扮让家里的长辈喜欢的不得了,像是画里面走出来的人儿似的,几乎都拿出了手机拍了几张照片。
“我看呀,亓祁以后就给咱们清让做媳妇好了。”
说话的是他的大表姨,也是家里性格最暴的一位,将亓祁拉在了身边,半开玩笑似的。
“做媳妇儿?是成为贺清让的妻子吗?”
亓祁清澈的眼神里的不掺任何杂质,询问着说话的大表姨。
“对呀,媳妇的意思就是妻子,祁姐姐成为了二表哥的妻子,未来就永远不会跟他分开了。姥姥,我说的对吧?”
贺清让的小表妹还不忘亲自解释一番,她很喜欢这个漂亮的大姐姐。
众人一听这话,立马笑出了声来,也只觉得小孩儿的解释天真又无邪。
在吃过晚饭回房间的路上,贺清让缓缓停住脚步,缓声道,
“大表姨是个很爱开玩笑的人,今天晚上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大红灯笼泛着红色的光芒,就是在这隐隐约约间,亓祁摸了摸鼻子,
“是说让我做你媳妇儿的事情吗?如果成为你未来的妻子就能跟你永远在一起,我是愿意的。”
亓祁的性子贺清让是清楚的,可她只是不通人情世故,而不是一个冷冰冰机器。
“祁祁,成为一个人妻子的充分条件是你爱他,记得,以后不要轻易将这句话说出口。”
“哦,我记住了。可爱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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