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温饱思淫欲。
饭桌上的美食均被一扫而光,齐祁满意的打了个嗝,摸了摸圆圆的肚皮,
“真好吃,要是去英国之后,也有人每天给我做好吃的就好了。”
想到这里,齐祁手撑在桌子上,静静地撇头看向一旁的贺清让,见到他的筷子一停,轻声问道,
“我离开之后,你会想我吗?”
“不会。”
贺清让抿了抿嘴,淡淡的说出这两个字,将最后一口饭吃进嘴里,便放下了筷子,收拾起桌上的东西来。
不会?
齐祁微微愣住,却转而回想起来,自己这真是又当又立的,贺清让在心底肯定是很鄙视她吧?
一边不断地拒绝着他的靠近,一边又在不经意间去撩他。
“好吧,你不想我没有关系,可我会时不时想你的,等学业结束之后……”
齐祁没有想那么多,她想要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人的一生,爱情纵然或不可缺,可却也不是全部。
“结束之后,你会回来?”
贺清让扯了扯嘴角,像是在自嘲,却也专注着手中的工作,将垃圾分类,一一放好,一会儿会有保洁阿姨来收拾。
“我不知道,或许会,或许不会。”
齐祁很纠结,她不想要去给他什么承诺,那样似乎有些残忍。
贺清让的笑意更大了,更多的是自嘲,精致的眉眼上仿若浮现出一丝冰霜,口吻却非质问,
“齐祁,我们已经结婚了,婚姻这两个字,对你而言究竟是什么?”
当初说要结婚的是她,把婚姻当作儿戏的人也是她。
自己在她的心底究竟只是一个百无聊赖时解闷的工具,还是跟别的男人没有任何差异之处?
他恨齐祁这般无情无知的模样,可就是这样一个似乎没有心的人,在他的心里扎下深根。
齐祁一身棕色连衣裙,婀娜的身段被衬得淋漓尽致,一张未施粉黛的小脸上尽是迷茫,瞧着这男人似乎又在怒火边缘上徘徊的模样,齐祁从椅子上坐了起来
“我知道我们已经结婚了,可结婚不是还能离婚吗?婚姻对我而言,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大概是……又丰富了我的人生履历。”
说到这里,齐祁已经忍不住笑出了声,如银铃一般,脆脆的,在偌大而又寂静的办公室格外响亮。
她的话 字字诛心,贺清让的身躯往微微一退,高大而又挺拔的身影仿若摇摇欲坠,齐祁的话,无疑是往他的心底钻,喉咙处似乎都带着一丝的腥甜味。
是了,这就是齐祁。
是他错了,一直都是他错了。
他对一个从来都没有感情的人产生了感情,甚至还希望她回报他同样的感情。
这无疑是痴人说梦,愚蠢至极!
贺清让的身子转了过来,她这才注意到他的脸色为何如此苍白,心中不由一紧,难道是自己刚刚说的话伤到他了?
“你——没事儿吧?”
齐祁抓住他的手臂,纯手工定做的下西服手感丝滑,却被他置气般地推开。
她懵了,贺清让居然将她推开了?
可让她傻眼的是,下一秒他又将自己紧紧地拥住,这人还真是矛盾。
“齐祁…”
“嗯?”
贺清让想要说出口地话终究是被深埋在心底,他知道自己是留不住齐祁的,不论说什么都没有用。
“贺清让,我喜欢你…可我们之间,似乎发生过很多事,我很多都想不起来了,如果有一天,我都想起来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或许我是爱你的…可我最爱的是自己。”
齐祁将自己的解剖地明明白白地,如果说真正爱上一个人,是愿意为他献出自己的生命,那么她是做不到的。
她知道自己大概率是不会再回国了,所以太多的话想要一道跟他说明白了。
“要不我们现在就去离婚?这样你还可以再娶…”
不知怎么的,说这话时她有点难受,具体哪里难受自己也说不清楚。
“够了!”
贺清让握住她的双肩,眼角微微泛着红,他在这一段感情上的卑微,让他喘不过气来了,更何况是被齐祁这般的践踏。
“你无非是想脱离我,我就是这般惹你讨厌,你就这样对我没有任何感情?”
贺清让的怒火达到了顶峰,手中的力道也没了轻重,理智在这一刻顷刻燃烧殆尽,两人不知什么时候她齐祁已经被他逼到了办公桌边,再无后退可言。
他俯身狠狠的吻向了她,没有任何的技巧可言,甚至带着半分粗鲁。
办公桌上的东西早已被他尽数抹到地下,他来到了她的耳边,动作却没有停下的趋势。
……
伴随着齐祁死命咬住嘴唇的闷哼,他这才缓下气来,贴住她的后背,俯身道,
“想要跟我离婚?祁祁,我们之间,没有生离,只有死别。”
他的横冲直撞要了齐祁的半条命,她不想理会贺清让的这些话,她扭头看向了一旁的落地窗,猛地一紧,
“你真是精虫上脑了!这么多扇窗……”
难不成自己跟贺清让在这里上演活春宫?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