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杀人如麻,这样的人还是离他远点的好。”
沈晏清摇头:“你猜错了,他不是那样的人,他故意吓唬你们而已的。你真要去杀,他反而回来拦你们的。”
凌霄虽处事霸道,但绝不是善恶不分、滥杀无辜的歹人。
这点自信沈晏清还是有的。
“我昨日晚上回去后和周姐姐聊了聊。”叶田田停住脚步,用自己空闲着的右手捂住嘴,小声道:“我们怀疑,这李三公子,传说中大名鼎鼎的金玉开……年纪对的上,长相也对得上——见过他的人也说过,金玉开是个容貌极其俊美的男子。”
沈晏清一听,忍不住哑然失笑。这误会真是大了。
不过,叶田田一番话,叫他想起万里风上依栏吹风的金玉开,想珍味楼里金玉开剑挑数位高手,回首一笑时,再想那伽寺月光冷冷,真是少年风流,肆意张狂,嗯,确实名不虚传。
但金玉开是金玉开,凌霄是凌霄,两人一见面就打,混在一起被认成了一个人还了得。这笑话可不能说给凌霄和金玉开听。
沈晏清笑着解释:“不是的,他俩不是一个人。你们不要妄加猜疑。”
“尤其如今你我连着剩余五人都被困在这幻境内,浑身上下并无一星半点的法力,我又是个瘸子,在这危机四伏中,自当竭尽全力、摒弃前嫌,这才能攻克目前的难关。”
“要是因为这些虚无缥缈的传闻谣言,产生隔阂,在紧要关头还互相算计,错失良机乃至丢掉性命,岂不是可惜?”
尽管沈晏清说了那么多,叶田田还是面露迟疑:“这李三,当真不是那金玉开?”
沈晏清点头:“你若是不信,尽管去问他就是了。”
叶田田俏皮道:“这我哪敢。我听说金玉开阴晴不定,常常不知触及到他哪一点了,就要随意的取人性命。”
“我们在这幻境内都不过是凡人,你怎么还怕他。”沈晏清笑起来。
他想了想把他觉得能止小儿夜啼的三位恐怖人物放在一块儿:“太墟天宫明鸿仙君,昆仑剑宗凌霄剑尊,魔域玄都永乐尊者,和金玉开,这四人里你最怕谁?”
叶田田回答得很快速:“那自然是金玉开了。”
“明鸿仙君侠义心肠、于乱世中清明,拨乱反正,救百世黎民百姓于水深火热中。凌霄剑尊剑法无敌,威震天下无数宵小之辈,是正道楷模。明鸿仙君与凌霄剑尊怎么能和这两个魔道贼子放在一起比较呢。”
听见有人夸明鸿仙君,沈晏清彻底没了好心情。
他垂着眼看脚下的台阶,刚才脸上还带点的笑意收敛得彻底。说不清是难过还是郁闷,没好气的说:“谢璟修为可比金玉开要高多了,你怎么怕金玉开,不怕谢璟呢?”
叶田田理直气壮的说:“永乐魔尊哪里是我能碰得见的人,还是遇上东海疯子的概率大点,所以我自然是怕这金玉开多点。”
说得对,勉强也算有点道理。
两人下到一楼,大厅的中央盖着一块白布,几块碎骨烂肉没有被收拢进白布下,溅在了红木柜上。
凌霄正靠在红木柜上疯狂的打喷嚏,嘀咕着:“谁敢骂我。”
他看见沈晏清,皱起眉:“怎么下来了?”
沈晏清不搭理他,眼见着这块白布,心想昨晚上那声响果然没有听错,他拖着腿上前几步掀开白布,死者破碎的尸体呈现在了眼前。
叶田田也凑上去看,但一见死者面容,当即后退,跌坐在地上,她嚎哭起来:“这次死的人怎么会是刘平?”
这声响动似乎惊醒了这栋沉睡着的酒楼。
原本紧闭着的门打开,其余四人纷纷从楼上下来。
张久夏跑得最快。
他颤抖着指着尸体:“刘弟,这、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哦。”凌霄用手指着白布,平静的说:“顶楼的房间门敞开着,我就进去看了看,从他柜子里翻出来的,大小正合适,酒楼的人迟迟不来收拾,总不能一直让他这样躺着,就用布给他盖上了。”
张久夏怒道:“谁和你问这块破布了!”
侧立一旁的沈晏清觉着有些奇怪,每天晚上都会死一个人的这件事,明明是张久夏告诉他和凌霄的,他还说自己不清楚到底有什么规则。
那么在规则并不明确的前提下,不管是谁误触了死线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就算刘平和张久夏的关系甚好,此时此刻也应该只是惋惜和悲痛,张久夏怎么会如此的生气?
沈晏清仔细的观察张久夏脸上的神情,他的慌张与愤怒不似作伪。
而张久夏正越过叶田田,他铁青着一张脸:“不可能,这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了。”
凌霄抱胸而立:“杀了店小二的不是上吊死的顾毅,而是今天摔死的刘平,对吗?”
叶田田的眼里噙着一泡泪,水光粼粼地望向凌霄。
下蹲将白布全部掀开的张久夏缓缓抬起头看向凌霄:“你才来这幻境第一天,你是怎么猜中的?”
“不是猜,是你们的说辞对不上。”
凌霄道:“我本该不知道这件事的,可惜我来拿房门钥匙的时候,掌柜就已经与我说过昨日死的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