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同流合污。
五条悟的头其实很软,但不知道为什,在某些时刻就是非常支棱。
就比如现在。
阵阵瘙痒从脖颈间传来,景冬耶下意识地头往后挪挪。魔术师生来娇嫩的肌肤甚至没怎经历阳光的打磨,被看似柔软却仿佛带刺的头弄得有些不舒服。
“你的头怎像个羽毛球一。”
五条悟:?
自从景冬耶给五条悟做眼镜之后,五条悟就再也没有带眼罩或者绷带头竖起来,他一时没反应来景冬耶说的羽毛球是个什东西。
“什羽毛球······好哇景冬耶!你居然!那个造型明明很帅气好不好!”
五条悟扑腾着坐起来,居高临下地控诉着景冬耶的诋毁。
但是这对景冬耶来说并没有什作用——魔术师确实是一种没有良心和羞耻心的生物。
景冬耶的目光停留在五条悟的脸上,男人俊美如俦的面容逆着月光,清朗的月辉为他打上一层充满神性的光辉,如玉的肌肤,苍穹的眼瞳更令人目眩神迷。
真漂亮。
即便看再多次,景冬耶也会在内心真心实意地感慨一句。此生漫长的岁月或许再难碰到如此珍宝。
“好吧,年轻人总是喜欢一些新潮的东西,会尝试着理解的。”
景冬耶语气毫无波澜地应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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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确实是比五条悟大一些,如果算上被封印指、泡在如福尔马林一般的液体里不见天的那段时间的话。
没等五条悟反驳刚才的话,景冬耶生硬地转移话题:“你刚刚在看什?”
进门的时候五条悟手上就捧着一本看起来就像是轻小说的书,封面的画风让人熟悉——但是景冬耶不敢去猜。
相处久的五条悟一看到景冬耶的僵硬表情就知道他在转移话题,嘴巴噘得老高,转身去拿刚刚被他丢到床边的小说。
“这个封面很眼熟吧?没错,就是冬耶想的那哦~”
五条悟笑嘻嘻的,一副自赢的表情。
将手上的小说递出去,特别指着扉页上的“插画:エロマンガ”,情|色|漫|画,那是和泉纱雾的笔名。
景冬耶这下是真的惊讶。
他很清楚,和泉纱雾的记忆是自亲手施展的魔术,百之一百消除绝无可能再想起的可能。
当初景冬耶不明白,为什葛饰北斋想让和泉纱雾亲眼目睹宝具释放的场景。
既然经确会被删除记忆,看也是做无用功,不是吗?
然而阿荣是怎说的呢?
【“对于画工来说,某一瞬间的情绪和灵感就算被模糊、丢到意识之海的底层,也并不算丢失。”
“总有一天,它会以一种奇迹般的方式出现在画里。”】
景冬耶无法理解。
即便他师从创造科(巴鲁叶雷塔)也无法理解——或许这正是他不适合这门学科的原因。
赌那亿万之一的可能,赌那虚无缥缈的一瞬灵光乍现。
这近乎是奇迹般的概率。
然而——它就是意外地、奇妙地出现。
封面的插画与和泉纱雾以往的风格大相径庭。
封面上,远处是浩渺深邃却扭曲的星空,仿佛有不可名状的存在从宇宙尽头投下注视,阴暗而诡谲。点亮夜空的星河组成线条凌乱的漩涡,代替明月高悬。
广袤的天之下,是宽阔的地与无垠的海。海的岸边,守夜人点亮灯塔,高耸的灯塔顶端,午夜的钟声敲响。似有泼天巨浪从海天一线之处涌来,他们咆哮着怒吼着,张牙舞爪,整座城市在它的面前都显得异地渺小。
巨浪之下,城市的身前,勇者高高举起他的剑。
虽有巨浪滔天,山崩地裂,吾亦往矣。
“真是······不可思议。”
景冬耶由衷地出感慨。这几乎是如同奇迹般的作画——对于和泉纱雾来说。
写实派最终画出现实中不可能存在之物,明明彻底遗忘圣杯战争有关的一切,却依然用笔描绘出外神的不可名状、宝具的恢弘壮丽。
那细腻的线条笔触,凄美却壮阔的场景构造,像极当初葛饰北斋的指点。
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景冬耶想这说。
可它确确实实就生。
“厉害吧~エロマンガ老师可是现在的激推画手!要不是只画插画,一怂恿画连载漫画然后买个十本八本~”
五条悟得意洋洋地炫耀自的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