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史家庄园出来,李天琪带着他的天兵,急匆匆地赶往十八层地狱。
在阴界,手中有了钱。想干什么,都是顺风顺水。
阴界里的钱,李天琪就没有概念。他顺意给了洋鬼狱卒一把钱,那家伙就乐开了花,屁颠屁颠地给他们放行。
洋鬼狱卒料想不到,李天琪出手,居然是如此阔绰。他跟在李天琪的屁股后面,极尽谄媚地说:
“您不是想看看推磨的鬼吗?不用小费,我这就带您去。”
李天琪还是另外给了钱。洋鬼狱卒把钱塞在屁股后面的裤袋里,就低三下四地给李天琪打开了牢门。
推磨的鬼魅,披头散发,不敢抬头。他奋力地推着磨杆,不敢停歇。
洋鬼狱卒上前一步,呵斥推磨的鬼魅说:
“你聋了瞎了,还是推磨推傻了。没有看见老爷来看你了么?”
李天琪狠狠地瞪了洋鬼狱卒一眼。他连忙低下头,唯唯诺诺地退后一步,不那么凶了。
李天琪定晴看了一会儿,推磨的鬼魅,果然是他的爷爷李牧山。他扑嗵就跪在磨圈的碎石渣子上,痛哭流涕地呼喊着说:
“爷爷,孙儿李天琪看您老人家来了。”
李牧山的眼神无光,他茫然地看着牢狱门外。毫无表情地说:
“你也犯事了?到十八层地狱里来了?”
李天琪连忙站起来,搀扶着李牧山,坐在磨盘边上。他说:
“孙儿没有犯事,也不在阴间。”
李牧山紧张地抓住李天琪的手,他惊慌地对他说:
“那就赶快走。这里可不是人待的地方。”
李天琪又跪在爷爷的膝前,悲伤地看着李牧山。他问爷爷说:
“在阳间,我们家的产业不薄,他们为什么不让爷爷去富人区。莫非爷爷舍不得用钱,才落得这个下场。”
在世时,李牧山为人豁达,仗义疏财。并不是守财吝啬的人。
李牧山愁苦地看着孙儿,他喃喃地说:
“都不是,是有恶鬼作妖。提前在阎王那里使了钱,非要说我有罪,这才把我打入十八层地狱。”
李天琪呼地从地上站起来,对洋鬼狱卒愤怒地说:
“说说吧,得多少钱,才能让我带爷爷走。”
洋鬼狱卒向前一步,唯唯诺诺地向李牧山一躬身。这才转回身来,惊恐万状地对李天琪说:
“老爷,这可是他的一面之词。事实并不是这样,别人行,李牧山就不行。用钱解决不了问题。”
李天琪在阴界之行,他算是看清楚了,哪里有钱解决不了的问题。他说:
“那是你作不了主。快去打听打听,他们想要多少钱,才能放我的爷爷离开这里。”
做为狱卒,洋鬼对囚犯的罪名,不可为不知。李牧山在阳界,私调阴兵,与人搏杀。在阴界,这是大罪,形同造反。洋鬼狱卒说:
“不用打听,阎王爷恐怕也不敢放李牧山出去。他私调阴兵,在阳间胡作非为,谁还敢放他出去?”
李天琪愤怒了。他指着牢门外,刀笼子里锁着的史虎森,呵斥洋鬼狱卒说:
“史虎森公然举起招魂大旗,肆无忌惮地滥调阴兵。他就没有事,在阴界里消遥自在。我的爷爷,只是为了抵抗史虎森,用了阴兵,怎么就有罪了?”
洋鬼狱卒赔着笑脸,他迫不得已地说:
“这可不一样。史虎森只是用阴兵作乱,花几个小钱,就可以过关。李牧山可是调来了真龙,压制阴兵。你可是不知道,他们作战的那一天,阴曹地府里,可是地动山摇。阎王爷都吓坏了。”
李天琪忽然明白了,史虎森动用阴兵,只是残害阳间的生灵,并不伤及阴界。说到底,也不过是私调阴兵,形同偷窃。
在界石城里的时候,李牧山可是呼来真龙,镇压了史虎森率领的阴兵。
四散逃窜的魑魅魍魉,孤魂野鬼,逃到阴界里哭爹喊娘。惊动了阴曹地府,阎王爷也是心惊胆战。
李牧山的呼龙大法,震的阴曹地府也是地动山摇。
李天琪为爷爷的本事,感到骄傲。他对洋鬼狱卒说:
“都是私调阴兵,史虎森能住在史家庄园。我的爷爷李牧山,也应该住在富人区里。”
阴曹地府里的规矩,就是不明说而已。穷苦人在阳间受苦,就是变作鬼魅,在阴界里,一样也不得好过。
权贵富豪,在阳间花天酒地,醉生梦死。到了阴界,一样是纸醉金迷,过着应有尽有的好日子。
这是阴曹地府亘古不变的法则。要变也有办法。那就是用强大的力量,打服对手。改变现有的规矩,强者说了算。
柔和一点的办法,只能是使钱。买得手掌规矩的人,改变主意,为钱大的人服务。
李天琪不想再和洋鬼狱卒讨论了,他又唤人过来,拿出一大把现钞。他对洋鬼狱卒说:
“我的爷爷,不能再推磨了,给他换一个地方。”
洋鬼狱卒盯着李天琪手中的现钞,咽了一口气,憋着口水说:
“让他在有人的时候推磨,没有人的时候,他就可以睡觉。我也只能做到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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