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啸林进了欢喜楼,被人绑住手脚,一顿羞辱。他这才想起来,不能和自己的宅兵们分开。
人在欢喜楼里,分明看得到院子里。可是,在高啸林的面前,就是有一道无形的墙,他出不去。
糖包子带着十三姨太,谈笑风生,若无其事地离开了豪宅后院。无可奈何的高啸林,思念着他的万人宅兵。
高啸林的宅兵们,被荷枪实弹的官兵们,压在一条狭长的山沟里,枪口朝下,慢慢地向界石城方向运动。
智囊也不骑马了,他挤在宅兵的队伍里,不再露头。他以为自己想的太过天真,打从十三姨太来到槐花庄园,他们群伙,就已经被糖包子套路了。
群伙就像一群待宰的羔羊,慢慢地向前涌动,智囊窥视着四周。不能回到界石城,他得寻找机会,逃离这个地方。
忽然,沟口显眼的地方,糖包子的三驾马车,就停在路边。
智囊不由得欣喜,高啸林还不算太笨,估计是入城的那一刻,他忽然良心发现,他的兄弟们没吃没喝,还在后边饱受煎熬。
尽管他们设计的套路,被糖包子的鬼计打乱,已经无法实施。三驾马车的出现,还是让智囊欣慰。高啸林还活着,并没有遭到糖包子的毒手。
有高贵的夫人,从三驾马车轿厢里出来,她登到高处。
智囊不由得大失所望,她并不是十三姨太,而是槐花庄园庄主糖包子。他像泄了气的皮球,两腿发软,就瘫坐在地上。
糖包子站在高处,心情兴奋地对群伙高声喊着说:
“大家不要惊慌,我们都是一家人。这几个月,兄弟们风餐露宿,饥一顿饱一顿,在外边吃了不少苦。现在好了,界石城欢迎你们回家。”
群伙饥肠辘辘,疲惫不堪。几句美言,不顶饭吃。群伙就嚷嚷起来,有人说:
“肚子饿,什么时候开饭。”
糖包子爽朗地笑起来,她伸手示意大家安静,她说:
“兄弟们再坚持一下,我在界石城里,为你们准备好了大碗的肉,还有酒,给大家洗尘。”
群伙一阵嚷嚷,沟口这里,是他们预计开饭的地方。听糖包子的口风,在这里是没得吃了。群伙不悦,有人又说:
“饿都饿死了,走不动。”
糖包子没有马上回答,她动作很大地环顾着四周,眼睛从半山上的持枪官兵的地方掠过,他这才说:
“是你们的大将军,要把接风宴席安排在家里。别磨叽了,你们的大将军,还在家里等待着你们呢。”
糖包子的眼睛四面巡索,给了群伙无形的压力。这暗示着,有官兵押解,群伙没有选择,唯有去界石城的这一条路。
群伙不言语了,好在他们的大将军,同群伙一样,已经在界石城里,趴在灶台边上了。
这让智囊好过一点,看来他们的性命无虞,只是被糖包子压着头,受点委屈罢了。他从地上爬起来,牵过自己的快骑,便对群伙说:
“夫人大家又不是不认识,跟夫人进城去。”
说来也怪,智囊这么一喊。群伙便来了精神,好像饿得没有那么厉害了。他们被道路两边的持枪官兵押解着,向界石城里涌动。
糖包子果然不食言,在高家豪宅里大摆宴席,给群伙们接风。
在高家豪宅的庭堂里,糖包子差手下把智囊唤来,她问他说:
“你在高啸林的身边干了几年?”
进入界石城至今,智囊都没有看到高啸林。他猜想,高啸林的处境不妙,糖包子这是开始收拾他了。因为宅兵们没有高啸林和他智囊,才好控制。
智囊心惊肉跳,不知道说他跟高啸林久了,到底好不好。思忖良许,这就是命,只要糖包子不杀了他,也就心满意足了。他说:
“我原来是在老爷身边伺候,只是这一次远征,高大将军桀骜不驯,很难驾驭。老爷这才派我跟着他,稍加钳制。”
糖包子面带微笑,看不出来,她有什么过分的要求,她又问智囊说:
“你可有妻室?”
智囊大惑不解,这又是演的哪一出,她居然闲得慌,问起自己的家事来。他以为,这并不伤大雅,就放胆说:
“夫人,在下的家境贫寒,尚未婚配。”
糖包子庄重地笑着,尽显大家名门的贵妇风范。她说:
“这一次整军,你有大功,本夫人要赏你。”
智囊深吸一口凉气,不知糖包子所言,孰真孰假。高啸林这个猪,口风不严,他智囊设谋夺取高家豪宅,这件事,是不是走漏了风声。
高啸林这头蠢猪,智囊不得不防。他扑嗵一声,就跪倒在糖包子的面前,他乞求她说:
“在下何功之有,只是不见大将军的面,群伙在要紧的时候,我擅自作了主张,还请夫人赏赐大将军吧。”
在槐花庄园里,高啸林闹得动静可不小。他举枪威胁十三姨太,是智囊拔枪相救,这才成就了群伙们拔寨而起,返回界石城。
在两山口,又是智囊,下命令,让群伙跟着糖包子走,成就了最后这一大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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