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琪骑在马背上,动也不动,平静中带着威严。他料定,三驾马车就停在高家豪宅的门前。此时,马车的轿厢里,夹带的私货,非高谋子莫属。
此刻,马车轿厢里的人,最为紧张。糖包子从轿厢的窗口缝隙间观察。
哨卡的士兵,枪口对准她糖包子跟车的随从。马车的后面,有李天琪的马队。那十多名的侍卫,盒子枪就提在手中。
他们的马车,被前后夹击,死死地卡在中间。硬闯哨卡,那就是找死。
糖包子把轿厢的帘子,掀开一条缝隙,伸出她那漂亮的小脸。她绝对相信,她的漂亮脸蛋,至少可以换个好脸色。
她看见马背上的李天琪,并没有什么动静。这才把轿厢帘子掀开一小半,用身子遮住轿厢里,挪到车辕上。等着下人搬来轿车专用的长条凳。
在下人们的服侍下,糖包子这才玉步落地。她等着李天琪的惊叹,或者是赞美,哪怕是一点称许的眼神也好。那样,她糖包子就可以抢得先机。
马背上的李天琪泰然自若,不动声色。糖包子忽然憎恨地道里的纪金枝了,一定是她纪金枝,夺去了这一位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将军的心。
糖包子可不是吃素的,她扭动着柳枝细腰,来到李天琪的战马旁边。仰头望着李天琪,拍了拍他的马靴,嗔怨地说:
“吆!多大的事儿吗?不就是要看人么!我让你看个够。”
马背上的李天琪,并不为所动。他没有看妖艳十足的糖包子,他平静地对哨卡士兵说:
“检查马车上的轿厢。”
糖包子大惊,她妖颜大怒。她双手插腰,杏目圆睁,怒气冲冲地说:
“住手!我看你李天琪这是想翻天。你可知道我是谁!”
李天琪没有见过糖包子,自然也不知道她是谁了。他讨厌这种拉虎皮做大氅,吓唬老百姓的家伙。他说:
“我不管你是谁,都得接受检查。”
糖包子转回身,飞快地爬上马车,展开双臂,拦在轿厢前,她喝道说:
“李天琪,你也太张狂了,竟然敢和国府作对。”
在界石城,这种三匹马拉着的豪华轿车,是难得一见。说轿子里坐的是京都来的豪门贵妇,也不为过。
高谋子喜欢攀龙附凤,有京都的豪门罩着,不是没有可能。他李天琪领兵打仗,管不了那么多。他说:
“界石城里逃了杀人凶手,过往的任何车辆,闲杂人等,都必须接受检查。这位夫人,我劝你还是识相点,别让我给你难看。”
糖包子吹牛逼,心里不免发虚。她听史龙吟和高谋子说,总理府的秘书芸芸,芸芸。她压根就没有进过京都,更加没有见过什么总理府上的秘书。
李天琪是将军,官也不小。一定常在京都走动。她糖包子又不知道总理府秘书,姓啥名谁,万一说露馅了,更加麻烦。
轿厢里的高谋子,是知道总理府秘书的底细。可是,这一阵子,他可是万万不能出面。
糖包子急了,她突然心生一计。大声地对李天琪说:
“将军可否借一步说话?”
轿厢里的家伙,已经是瓮中之鳖,他也逃不出李天琪的手心。李天琪跳下马背,来到轿车旁。
糖包子感到转机来了。她也顾不上装体面,摆谱让下人过来扶凳子了。她忙跳下车辕。抱住李天琪的胳膊,就拉他往远一点的地方走。
走得远一点,他们站住。糖包子示意李天琪俯耳过来,李天琪皱着眉头,看着糖包子,并没有低头。
糖包子要的就是他不低头。糖包子贴上去,和李天琪站的很近。她仰头看着李天琪,微微踮起脚尖,佯装凑近李天琪的耳边。
她糖包子就不相信,那个男人能抗得住,她糖包子体香的袭击。
糖包子的秀发,有意无意地在李天琪的耳鬓厮磨。她多情地微微喘着说:
“将军,您知道吗!我可是总理府秘书的……那种外眷。可是比他的家眷说话要管用多了。”
官场靡乱,下作的官员,室外有几个水性杨花的女嫔,不足为奇。这些所谓的外眷,只是瞒着他们的家人,在外边,那就是大白话,不用藏着藏着。
李天琪并没有被糖包子的奇香俘获,他微微地向后仰着,不高兴地说:
“那就麻烦夫人站在这儿别动。待士兵检查完了,你再上轿。”
糖包子一惊,偷鸡不成蚀把米。这倒是自己把自己和轿车隔得远了。她自知美人计失败,她又隐秘的说:
“轿厢一定不能查,里面有总理府秘书的重要东西。是货物。”
这种暗示,李天琪明白。所谓的重要货物,无非就是总理府秘书走私大烟,他说:
“轿厢里藏的是大烟土?这也违法。”
糖包子严肃地点了点头,她又是一笑,哀求李天琪说:
“你若是这么轻轻地一查,坏了总理府秘书的大名,下场你可想好了。”
李天琪转身就往马车那边走,他说:
“检查大烟土,不归我管。我拿了杀人凶手,就放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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