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心里的想法吗?”
“我偷偷的打开过你的办公抽屉,如果你不喜欢虞音,为什么要那么多年都收藏她的照片?还把她的照片放在那么重要的位置,不允许任何人打扫!”
“我查过你的行程,如果你不喜欢虞音,为什么前几年每一次都要去一趟虞音的墓地?在坟前枯坐一整天!”
“如果你不喜欢虞音,为什么半夜,夜深人静的时候,喊的梦话是十次有八次是她的名字!”
“战盛麟,你要骗我,你要骗你自己到什么时候?”姜傲书哭着问。
她想过或许是因为愧疚,当年若不是虞音让虞家鼎力相助,战盛麟不可能那么顺利的坐上总统的位置。
可是三十年了,这份愧疚难道还是还不完吗?
战盛麟用手盖住了眼睛。
他不想让人看出有眼泪。
他骗了自己三十年了。
他不肯承认虞家,盛家没有罪,他不断的告诉自己,他做的都是对的。
只有这样子,他的心里才能好受一点点。
但是午夜的梦不会骗人的。
每一回在梦里,梦到虞音的时候,他看到虞音冷漠的眼神,看到虞音嘴上说着永不见面,他都会毫无尊严的跪在她的身边
,祈求原谅。
他辜负了虞音,伤害了傲书。
他对不起两个如此好的女人。
“对不起。”战盛麟喃喃道。
他对不起太多人了,他自以为拥有了一切,但其实,他什么都失去了。
总统府的客厅内,除了云慕,林淮年也在等着。
“阁下,这是印章,请您收好。”林淮年把印章交给权衍墨。
“嗯。”权衍墨接过印章收起来。
“阁下,不再仔细看一看吗?万一有什么问题。”林淮年建议道。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相信林议员的人品,比这个印章贵重。”权衍墨笑着道。
云慕在一旁看着。
原来早在自己不知不觉当中,权衍墨已经安排好了一切。
她还担心杨少虞受伤了,他会孤立无援了,现在看来,是她太单纯了。
不过她不得不说,权衍墨是很有领袖魅力的,他的这句话,足以让林淮年为他肝脑涂地了。
果然林淮年是一脸的感动,他道:“一切都是我应该做的,现在战承清已经伏法,我也就离开了。”
“林议员,这可就是你不懂规矩了。”权衍墨叫住林淮年。
“此话怎讲?”
“杨秘书长受伤还没有痊愈,你这又要走,你让我怎么
办?我已经给你放了够久的假了,看你也已经恢复的相当不错了,明天就要上班,知道吗?”
“……”林淮年还在思考。
“林淮年,我要找到红色双生花的主人,我们的亲人皆深受其害,我们理应要同进退。”权衍墨看向林淮年说道。
这句话大大的激励了林淮年的心,他道:“好,全凭阁下吩咐!”
“嗯,回去吧。”
林淮年离开后,云慕看了一眼权衍墨道:“接下来是不是要说说我们的事了?”
“我们之间什么事?”权衍墨饶有兴趣的问。
“那天在宁城,你接到了战承清的电话。”
“你说云依依也是你的女儿,是什么意思呢?”云慕询问道。
其实她早就想要问出来了,只是碍于之前很多事需要处理,只能等到现在才问出来。
云依依紧张的看向权叔叔,也不知道权叔叔该怎么掩盖过去。
看着云慕疑惑不解的神情,权衍墨想要告诉她真相,云依依是他们两个人的女儿,她根本没有所谓的亡夫,她的丈夫只有他一个人。
但是脑海当中又想到戴洁的话。
云慕服下去的失忆药非比寻常,如果没有做出十足的准备下,让她想起以前尘封的记忆,反
而有可能会逼疯她的。
于是他只能道:“依依从前遇到危险,叫了我两次爸爸,我的女儿又和她差不多大,我把她当做我的女儿看待有什么问题吗?”
那么一想倒也没有什么过分的。
“不管怎么说,你们两个人也没有什么关系,以后还是不要这样子了。”
战承清的事告一段落。
傅肆奶奶醒过来也有一段时间了,周六,云慕和权衍墨提前说好了,她要去一趟医院。
早上,云慕带着云依依出门,在门口正好遇见权衍墨。
今天的她没有穿平时的工作制服,换上了自己的衣服,粉色的短款t恤,加上一条白色的裤子。
看起来完全不像是做妈的人。
“我不是说了吗?我今天要去医院,你怎么来了?”云慕不解的问。
“难道只准你去医院,我不能去医院吗?不要忘了,杨少虞还在住院呢,他是为了救我们受的伤,我们理应去看看他。”权衍墨解释道。
“我都差点忘了这事了,你说得对,确实应该去看望杨秘书长。”
“杨少虞和傅肆奶奶住在同一家医院,我想着一起过去了,所以才来接你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