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慕张大了唇,用力的呼吸着,但是她仍然感觉有人像是掐住了她的喉咙,逼得她无法呼吸了一般。
她轻轻的捡起那个香囊,她不会认错的,这是权衍墨出差前她亲手送给他的东西。
当时她还要求他,一定要把香囊带在身上,因为这个是她从金马寺的大师那边求来的,有保平安的作用。
她缓缓的转头看向担架上面的白布,泪水无声的落出来,然后快步的朝着护士那边跑去。
“权衍墨,你这个混蛋,你说话不算数!”
“你说好的,你会回来的,你说好的,你会平平安安的,你给我起来,起来呀!”云慕嘶声力竭的大喊。
云慕说着还想要扯开白布,但是一旁的护士制止住了她,她道:“别看了,他被一块石头砸中了脸,面目全非,很吓人。”
“呜,呜呜!”云慕痛哭起来,憋了一路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了。
有那么一个瞬间,云慕觉得整个世界都已经毁灭了。
“夫人,会不会是您认错人了呢?”杨少虞走上前来问。
“不会的,不会认错人的,那个香囊是我送给他的!”
“他怎么可以那么残忍!”云慕沉浸在了一个悲伤的世界里。
“您要不要看看您
面前的是谁?”杨少虞轻笑着问。
“什么都不重要了,什么人都没有意义了。”云慕低着头,只知道痛哭了。
杨少虞觉得事情有点难办了,她完全不听他的。
他只能看向面前风尘仆仆赶来的男人。
权衍墨看着云慕,他似乎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狼狈的她。
初春的后半夜,她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衣服,衣服上布满了灰尘和血迹,乌黑的发散落开来,她的哭声是如此的悲哀,仿佛被整个世界抛弃一样。
他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了她的身上。
“笨女人,我答应过你的事情,什么时候不作数过?”他喉结微滚,郑重的开口。
他从前不怕死的,因为他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在乎他。
直到此刻,看着她痛哭的样子,他仿佛找到了生命的意义。
原来他的生命很重要,他要开始为这个女人而活起来。
云慕整个人像是让一道闪电劈中,久久不能回神。
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听,不然怎么可能听到权衍墨的声音?
她牢牢的抓住香囊,抬头看向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衬衣,风簌簌的吹,微微吹乱他的头发,但是五官依旧是凌厉中带着俊美。
她缓缓的起身,看向杨少虞,笑着流眼泪道:“杨少虞,我疯了,但是不要治疗我,因为我看到权衍墨了。”
男人举起了她的手,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道:“不是假的,是真的我,我没有事。”
“对!夫人,不是幻觉,总裁他好好的!”杨少虞激动的说。
云慕花了几秒钟消化眼前的场景。
在权衍墨以为云慕反应后会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的时候,云慕却直接给了他一巴掌。
“你这个混蛋,和你说了香囊要随身携带的,你为什么不听!”
“你知不知道我走了多少路,你知不知道我挖了多久,知不知道我快要担心死了!”
云慕哭着用手锤他胸口。
“嘶。”男人吃痛用手捂住自己的胸口。
“怎么了?我打疼你了对不对?哪里受伤了?”云慕一下子收住动作,担心的问。
男人趁机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她拥入怀中,吻住。
他似乎是想要夺走她所有的空气一样,吻的激烈又霸道,任由云慕怎么挣扎都不肯松手。
一吻毕,男人脸颊上红色的手掌印越发的明显,而云慕的唇瓣同样是红肿的。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能不能给我一分钟时间解释香囊。”
“那天和你打完电话后,我接到电话说是有当年管家的线索,所以急匆匆的出门,忘记带香囊了。”
“等快到那边了,才想起来想香囊忘记带,我时刻记得你说的,香囊要贴身携带,所以又回去酒店要拿。”
“结果在半路上地震了,也幸亏是在出租车上,在一个空旷的地方,所以才一点事都没有的。”
“所以说,我承认,你的香囊是有用的,多亏了它,让我免于被埋在地下。”权衍墨沉沉的开口。
听完他的解释,云慕心里的怒气消散了一点。
不过很快她又有一个新的疑惑。
“你说香囊被放在酒店里,为什么刚才有一具尸体抓着你的香囊,害的我以为是你。”云慕不解的问。
说起这件事情,权衍墨的眼里闪过危险的光。
“说明有人在我离开酒店以后,去过我的房间,且来者不善,我被人盯上了,不过这也间接说明,我调查的方向是没有错的。”
“好了,不说这些了,你先去洗手。”权衍墨眼尖的发现,云慕带的手套破了一个洞,其中一个手指裸露在外面,有鲜血一点一点的渗出来。
云慕拉住权衍墨的衣角道:“我要你陪我一起去。”
她不想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