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悄然踏入大厅,不约而同地紧了紧手中那泛着寒光的匕首,他们神色冷峻,径直朝着周仓所在之处大步迈进。
当离周仓还有三步远的时候,武者本能的警觉被触发,周仓不经意间抬头看了一眼。只见两个身形魁梧的壮汉正气势汹汹地向自己冲来,那来势汹汹的模样顿时让周仓警觉心大起。
然而,此刻意识到危险已然有些晚了。蔡潇鹏和甘宁两人脚下生风,快步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怀中掏出锋利的匕首,狠狠朝着周仓刺了过去。
在看到匕首的那一刹那,周仓只觉后背瞬间冒出一层细密的冷汗,方才的醉意刹那间消散得无影无踪,身子连忙往后猛地一倒,惊险地避开了甘宁刺来的匕首。随后,周仓迅速转身,试图往内堂奔逃,可惜前路已被蔡潇鹏牢牢堵上。
蔡潇鹏如饿虎扑食般猛扑上去,那气势仿佛要将周仓整个吞噬。周仓刚刚躲开甘宁那致命的攻击,此时已来不及防备蔡潇鹏这突如其来的冲击,只能仓促地侧身闪避。
但蔡潇鹏的匕首还是如同一道冰冷的流光,在周仓的肩膀处划过,顿时,一道浅浅的血痕浮现出来,鲜血缓缓渗出,在他的衣衫上晕染出一朵刺目的红花。
甘宁见机,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再次如鬼魅般攻上。他的拳头紧握,肌肉贲张,那拳头如灵蛇出洞般朝着周仓的胸口迅猛攻去,带起一阵呼呼的风声。
周仓只觉一股凌厉的劲风向自己袭来,急忙往后退去,脚步踉跄,堪堪避过这刚猛的一拳。甘宁哪肯放过这绝佳的机会,见周仓身形未稳,一个箭步如离弦之箭般冲上前,手中的匕首如同一把高悬的铡刀,稳稳地抵住了周仓的脖颈。
那冰冷的触感让周仓的身形瞬间一滞,他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再也不敢乱动,眼中满是惊恐与不甘。
蔡潇鹏趁机一个箭步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出一根绳索,将周仓的双手背缚起来。绳索紧紧勒住周仓的手腕,深深嵌入肉中,可此时的周仓已无暇顾及这点疼痛,他的心中满是对这突如其来变故的惊愕。
就在甘宁动手之时,大厅中的气氛瞬间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般爆炸开来。其他山寨头领也在同一时刻出手,原本看似和谐的场景瞬间化为乌有。
刚刚还在称兄道弟、举杯言欢的人,此刻却突然翻脸,一把把匕首如死神的镰刀般横在那些毫无防备之人的脖子上,大厅中顿时充斥着惊呼声、咒骂声和挣扎声,一片混乱。
画面悄然回到刘骋这边,夜色如同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将整个山寨都笼罩其中。山寨里,众人还在兴高采烈地推杯换盏,喧闹声、猜拳声交织在一起,而此时,刘骋一行人早已如幽灵般摸到了山寨周围。
山寨门口,几个守卫正凑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眼神中满是慵懒,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逼近。寨墙上,岗哨们像是被瞌睡虫附体,昏昏欲睡,身子摇摇晃晃,手中的武器都险些拿不稳。
再看山寨里面,那些土匪们不是在醉眼朦胧地喝酒,就是已经在屋里呼呼大睡,呼噜声此起彼伏。就连平日里负责巡逻的土匪,也不知道躲在哪个阴暗的角落里偷懒,整个山寨沉浸在一片毫无防备的松懈氛围之中。
当甘宁动手的那一刻,刘骋这边也迅速展开行动。他们如鬼魅般穿梭在黑暗中,手中的利刃在月色下闪过一道道寒光。那些守卫和岗哨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轻而易举地解决掉了,随后,大军如同潮水般鱼贯而入,脚步轻盈而有序,没有发出一丝多余的声响。
进入山寨后,士兵们迅速分散开来。有些土匪还在睡梦中,就被松阳村的士兵五花大绑起来,他们在睡梦中被惊醒,一脸茫然,还没搞清楚状况就已经失去了反抗能力。
有些梦中惊醒的土匪,一睁眼就看到一个个手持冰冷利刃的士兵,那明晃晃的刀刃在眼前闪烁,吓得他们浑身发抖,老老实实就举手投降了。当然,也有那么几个不知死活、不开眼的家伙,妄图反抗,可他们哪里是训练有素的士兵的对手,没几个回合,就血洒当场,那温热的鲜血在冰冷的地面上蔓延开来。
刘骋一方毕竟兵力有限,不能同时掌控整个山寨。当后方的土匪被惊醒,开始仓促地组成队伍,打算向着刘骋等人发起冲锋时,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甘宁押着周仓和两位副寨主,以及一众大小头目出现了。那些土匪们看到自己的寨主们都被擒住,顿时慌了神,一个个面面相觑,眼中满是惊恐和慌乱,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刘骋见状,气运丹田,大声喊道:“投降不杀!”他的声音如同洪钟大吕,在山寨中回荡。身后一众士卒也跟着齐声高喊:“投降不杀!”一时间,“投降不杀”的声音响彻云霄,在山寨的上空久久盘旋。
土匪中有几个胆小的家伙,率先扔下手中的兵器,哆哆嗦嗦地举手投降。有了他们带头,其他一众土匪也纷纷扔掉兵器,举手投降,原本剑拔弩张的氛围渐渐缓和下来。
刘骋看着眼前纷纷放下武器投降的土匪,这才长长地呼了一口气,那一直悬着的心,就像一块沉重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尽管在他心里清楚得很,就凭这些土匪,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