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小子只有五岁,这次来马陵我准备给他买点东西回去。”驿馆东的营地里王健和士兵们围坐篝火前,这样能给他安全感,士兵们拉扯着家里的事。 随行数百士兵在这扎营,其中林荫堡来的士兵被安排在内侧,外侧则是离石城士兵以及那十位嗥狼骑兵。 “只盼这次回去能休息几天。” “不是要打异人吗,休息什么休息........”众人说着目光都看向他。 王健摊手:“我也不知道,这件事我说了不算,问我爹,不然天天让你们休息。” 众人哈哈笑起来,有人插嘴:“少主,那还是算了,我们还想吃军粮哩!” 一个叫步置的老兵也笑到:“将来等少主继承领地,我们不就可以睡着吃军粮了。” “做什么黄粱美梦。”王健踢了他一脚:“不过可以个给你每天加一个时辰的岗。” 众人又笑起来,继续拉扯林荫堡的事,这些士兵中曾经有不少悄悄说他坏话,王建也懒得计较,又自己掏钱,让人去驿馆旁买了几斤好酒回来和大家一起共饮。 其实所谓好酒在他看来也没多少,不过在众多没怎么喝过酒水的士兵眼中,俨然已是美酒了。 大家都很高兴,少主的慷慨让他们载歌载舞,围着火堆跳起来,欢快的气氛在风中飘荡,不过也有很大一部分人在恭叔,吴毅带领下保持了理智和冷静,甚至好几次提醒他:“少主,这里是马陵,并不安全。” ....... 直到半夜,王健才从军队驻地回驿馆,爬上院中一棵老柳树瞭望四周,安静的蹲在树杈上,他展开神识,开始记录士兵的位置。 慢慢的他发现驿馆里少人了,吴元衡和他的女儿不在,他们去哪了,什么时候出去的? 他记得晚上吴元衡和老爹一起回来了啊,她女儿下午还见面打过招呼,应该在啊。 他立即专注起来,神识尽力展开,偷听到了远处吴元衡房间外的嗥狼亲兵低声对话。 “公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小姐那边还好,这边不要让外人发觉,公子交代了特别是王家人.......” “公子大半夜带小姐去哪?” “不知道,是马陵公府上的马车,不该问的别问,等着吧......” “大半夜没法睡觉。” “抱怨什么,总好过在嗥狼城跟娄烦人玩命。” “那倒是........” ......... 王健隔着一百多步,偷听了好一会儿,脑子飞速运转起来,几乎完全停不下。 很快他脑子里嗡一声如炸开一般,瞬间好像想通了什么,所有的事情都串联起来,差点从树上掉下去。 正在这时,他突然察觉有人靠近,低头一看居然是刘羽。 她站在庭院中,目光向他这边看来,王健好奇的问:“你怎么看到我的?”现在月光朦胧,院子里一片漆黑,她不应该看见才对。 “哼,你不知道术士有鹰眼吗?”她有些鄙夷的说,好像在嘲讽他的常识。 王健跳下树说到:“你大半夜不睡觉,鬼鬼祟祟干什么。” “我还没问你鬼鬼祟祟干什么。”刘羽反道,言语中都是狐疑。 “睡不着,出来散步。”王健随意鬼扯。 “我也散步。”刘羽跟着鬼扯。 “好吧.......”王健看着眼前眼眸明亮如水的女人,知道不好骗:“我发现屋里有地道,怕有人出来害我。” 刘羽有些吃惊:“谁弄的?” “这还用说,谁安排我住那里谁弄的呗。”王健直接说。 “马陵公?” “对于他们来说,如果拿住我就是威胁我爹最大的筹码,只不过不知道他们会不会用这招,地洞在那就可以随便无声无息的进入我的房间,这么说不知道你能理解不。”王健说着坐在庭院中石桌边,月光下澈,影布石上。 刘羽也跟过来,轻哼了一声:“你当我三岁孩子,我当然明白。” “所以我不敢睡,到你了。” “什么?” “别想装糊涂啊,为什么不睡,我说了,该你了。”王健直截了当的戳穿她的缓兵之计。 刘羽坐下,不情愿的开口:“那是我的家事。” “家事.......”王健点头:“我有些明白了。” “明白什么?” “父亲说你是汉朝宗室,外嫁的汉朝宗室一般都是宗室罪人的后代,不会你父母犯了事,你是罪人之后吧?” “你.......”刘羽气哼哼道:“没想到跌了一次马没把你脑袋率坏,还把你摔聪明了。” “我本来就就聪明。”王健也不生气:“你这还好,总比我这个人人喊打的纨绔子弟是处多,再说宗室罪人之后需要为国捐躯洗刷罪责,这种制度本身也是一种公平和正义,相比很多国家的产无赋身无徭,无需承当任何责任还需国家百姓供养的宗室好多了。” 他这一番话后,刘羽的语气柔和不少,开口道:“没错,我父亲曾经是大汉的太子.......” “太子!”王健有些吃惊。 “嗯,后来有人告他某反,御史大夫和禁军从东宫搜出了不少东西,那时候我还小,很多事记不清了........不过父亲肯定是被冤枉的。” 王健有些惊讶看着她,他想过刘羽是什么汉朝宗室之女,所以才会给加上公主的称号外嫁,历史上汉朝也这么干过,比如七国之乱中的宗室罪人之后很多被封了公主然后嫁到西域去帮助汉朝控制西域国家,只是他没想到刘羽居然是罪太子之后。 “没想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