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月央挑眉:“出宫?”
“对。”
自从知道连这被幻境之渊包围的魔宫都被人安插了人手来,她就有些不得劲。
“反正在哪都不安全,还不如去找个舒服点的地方住。”
楼月央也不喜欢待在这里,她心思顿时也生出了几分雀跃,连忙下了床,飞快地收拾好自己。
“离这里远吗?”
镜歌摇摇头:“不远,但那是我的私有地盘,所以住的远比这里舒心。”
楼月央突然想起宁坤:“你父王那边怎么说?”
镜歌摆手,一脸不在意:“不用管他,刚刚有人跟我说,昨晚他换药,哭了半晚上,现在还没醒。”
楼月央噗嗤笑出声,这样她就放心了。
疼死活该。
跟钟离阳一路货色,强霸女人的狗东西罢了。
钟离阳至少不花心,这个宁坤手下叫得上名号的就有四十几个女人,这些天几乎每天都有人来聚瑞宫挑衅她。
镜歌让她宫里的人不要放人进来,她们就在墙外低声咒骂,什么难听骂什么。
要不是顾念着她在这里算是个客人,她早上手段了。
只有这两天,裘静儿给她担了骂名。
离开这里也好,至少耳根子能清净些。
二人开始收拾起东西来。
闲杂物件倒不用带,那里都有,只有一些法器兵器以及书本什么的,需要带上。
二人收拾了一个清晨,吃了早饭方去向镜歌的宫外别居。
浮雪宫。
近来雨水收了许多。
业池水榭里,明奎手执白棋,在同钟离阳抱怨:“也不知道那人怎么想的,日日让龙王施雨,因为涝灾,都不知道死多少人了。”
说完,他看了看钟离阳。
无尘从一个蜥蜴老道那里抢了个鼎,能不停造米,所以那里聚集了很多难民,那里的鬼差算是能稍微松懈些。
可因为眼前这厮过去抢老婆,气得和尚收了鼎,难民又是死伤无数。
可楼月央是眼前这人的执念,他又曾给她上过酷刑,现在倒不好说什么。
钟离阳淡淡开口:“听说是人皇不敬他,所以他降了罪。”
明奎嗤笑一声:“呵,他也配做个天君。”
话音未落,他突然想起:“你前不久是不是拂了宁坤面子?”
钟离阳不以为意:“我自然是看不上他女儿的,送给蔺行了。”
只不过后来里面传消息说,她们二人关系不错,连吃住都在一起,所以他在关键时刻拦住了蔺行,不然自己可能又要被她记上一笔。
“怪不得,他向浩渊投诚了。”
钟离阳挑了下眉:“又用他女儿?”
明奎回道:“这倒不知道,应该还没来得及。”
说到这里,他向钟离阳讨功:“你用了我的人,不该和我说声谢谢?”
钟离阳放下一颗棋子,冷哼道:“小时候我帮过你多少次,你怎么不说?”
明奎气得手一抖,差点打乱棋盘:“得了吧,就这些理由,你都用多少次了。告诉你,这次我来,就是专门向你要工钱来了!”
说完,他拍了两下巴掌,裘静儿和一个看起来就孔武有力的男子走了过来。
“静儿是飞云手底下的人,这次能不动一兵一卒往后拖延婚期,他们二人功不可没,这算是帮了你一个大忙吧?”
钟离阳抬头扫了一眼,继续把心思放在棋盘上:“你们二人想要什么?”
裘静儿率先开口:“我想要的,飞云将军已经给了我了。”
钟离阳淡淡嗯了一声,又问郑飞云:“小子,那你呢?”
郑飞云犹豫了一瞬,突然朝钟离阳跪下:“钟离大人,下将斗胆向大人讨个人。”
钟离阳睨了他一眼:“说。”
“下将在人间时,曾与南海龙王之女玉容公主情投意合,奈何南海龙王想要得个得力女婿制衡他的胞弟,所以不惜让那时他心仪的女婿人选漓水河神派人毒死了下将。
后来漓水河神被花逸所杀,玉容公主又辗转到了……到了梼杌大人身边,梼杌大人有大量,还请大人能替下将美言几句,放了玉容公主。”
钟离阳听得云山雾罩,但这些事他略有耳闻:“她已经跟了梼杌了,你不介意?”
郑飞云神色一僵,随即道:“下将不在意。”
钟离阳低眉看了他许久,半晌,他笑了声:“那行,看在你帮了我一个忙的份上,我也帮你一次。”
“蔺行,梼杌现在何处?”
“梼杌大人正在宫中。”
钟离阳颔首:“让他把玉容还给郑飞云。”
“是。”
蔺行随即去办,钟离阳和明奎继续下棋,郑飞云退到一侧,静等结果。
小意过来给二人添了热茶,便站在一旁,看二人对弈。
一炷香的功夫,蔺行急匆匆回来,一把拂开小意:“去,别碍事。”
小意气极,但有外人在,她也没说什么,就往旁边挪了挪。
“大人,梼杌大人说让您再找个美人答谢飞云将军,至于玉容公主……他说他习惯她来伺候了。”
钟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