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照做,她起身把烟筒好好清理了下,又在窗边留了个小缝,不然火烧这么大,把里面的气烧完了,她仨会被毒死。
清理好后,她把其余所有门窗关好,就和乌兰一起睡在了楼月央房间里。
楼月央躺在床上,半天没有睡意,她索性把之前学过的法术心法重新拎出来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雪越下越大,落在屋檐上簌簌作响,雪原上到处都是光秃秃的,没有树木,不然这一场大雪下来,怕是会有不少树枝被雪压断。
无尘一身尘灰色轻薄衣衫,穿着僧鞋,踩在雪地上咯吱咯吱的,在寂静的夜晚传出去很远。
魇生化作原形跑得飞快,就连他脚程这么快,都被她落了下来。
无尘黑眸一沉,脚下加快了步伐。
这次万不可再放这妖女回去了,不然钟离阳以为自己是软柿子,谁都可以过来捏两下。
可惜的是追不上那对夫妻了。
魇生累得直喘粗气,看着马上就要追上来的无尘,心里又急又喜。
这和尚居然这么执着。
但居然只追着她,看来梼杌和贤婆两个人加起来还没有她重要。
只是这次要被他抓住,她可能就没什么好果子吃了。
她看了眼四周,心下一横想出了个办法。
她放慢脚步,身形晃了几下软软地倒在了雪地里,在一旁突然出现的楼月央见状立马施法,将她收进束妖囊中。
无尘不疑有他:“你怎么追来了?”
楼月央回道:“我怕你吃亏,就紧赶慢赶追上来了。”
无尘见她脸色潮红,不禁有些担心:“你伤还没好,赶紧回去吧,我再看看还能不能追上梼杌他们两个。”
说完他就要走,楼月央拉住他的手:“我们还是一起回去吧,我一个人有点害怕。”
无尘微微怔愣:“你还有怕的东西?”
楼月央轻轻叹了口气:“唉,刚刚出来得急,一跑动出了一身汗,现在又冷了。”
无尘蹙眉看了看她:“你不是会缩地成寸术吗?快些回去休息。”
他的语气毋庸置疑,楼月央却丝毫未动,她捂着胸口轻咳两声:“伤又开始疼了,你摸摸是不是震开了?”
说着,她就拿着无尘的手往自己胸口放。
无尘急忙抽出:“你怎么了?”
楼月央笑着看着他,并没有说话,眼珠黄得像琥珀。
无尘略一思索便知道自己着了魇生的道,他将禅杖往地上一震:“妖女,谁给你的胆子,竟然敢调戏我?!”
魇生变成自己的模样,一身杏色暴露衣衫,与这冰天雪地格格不入,她此刻也不怕无尘了,与他贴得极近:“终于发现了呀……”
她清凉的气息喷薄在无尘耳边,激得无尘背都直了。
无尘伸手想要直接收了她,却发现自己已经动不了了。
这妖女不知何时施了妖法,他竟然完全没有察觉出来。
看着又变化成楼月央模样的魇生,他心里一阵恼怒。
终日打雁被雁啄了眼,是他大意了。
他面色僵冷,皱眉思索现下该如何。
雪越下越大,他身上像是有火炉,雪花落在他头上,顷刻间就化了。
魇生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她幻化成楼月央的模样解开衣衫,贴紧他的身子:“大师,我好冷啊,你们佛家慈悲心肠,给我暖暖好不好……”
无尘脸色刷的红了起来,他突然想起那日他与魇生初见时她也是这样,放浪形骸,没有一点女子该有的矜持自重。
他薄唇翕动着,不停地念着静心经。
魇生在他身上上下其手。
无尘紧蹙着眉头,哪怕念着经心里也是烦躁至极。
她的发丝在他脸上撩拨着,越发让他躁动不安,就连纷纷扬扬的雪落在身上都痒得钻心。
又过了许久,她的法术开始有松动的迹象,他不动声色地继续念经,想待会一击即中,彻底收服这个浪荡的梦貘。
不料魇生却也有所察觉,她又变成自己的模样,收手整理衣衫:“大师,今日机缘不够,改日,我让你好好品味一下什么叫做——”
她凑近他的耳边,轻声说道:“人间极乐。”
无尘的脸色红得更厉害了,他只觉得胸口有火似要燃出来。
在他解开她法术后出手的瞬间,魇生化成一抹烟消失不见了。
这次无功而返,他沉着脸色回去。
楼月央耳力极好,听到动静后睁开眼睛,她仔细辨别了下声音,知道无尘估计是空手而归,便也没出去。
魇生回到浮雪宫后,天色将明,荷叶都带着丝浅浅的金边。
梼杌和贤婆不知为何耽误了时间,所以他们现在还没回来。
钟离阳坐在一张躺椅上,静听着魇生禀报,熹微晨光落在他眉睫上,在脸颊两侧投下了淡淡的阴影。
得知梼杌和贤婆被她误打误撞救了出来,他心情不错:“你做得不错,等他们回来,我让他们回昆仑山休养休养。”
虽然没有受什么重伤,但是他们留在这里也没什么用,不如暂时回去,有用到的时候再来。
“你后来是怎么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