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王雪善良吗？

绝对算不上好人。

可你说坏吗？

她会为姐姐的死痛哭，也会因为害死了一百个无辜的人而痛哭流涕。

也没那么穷凶极恶。

十五岁时，陆尘为了救一只小鹿，杀死了一头老虎。

他觉得自己还挺善良的，拯救了一个无辜的生命。

可周仙子告诉他，小鹿是生命，老虎就不是生命了吗？

站在小鹿的角度，他的行为是大善，而站在老虎的角度，他的行为是大恶。

人也一样。

站的角度不同，处的位置不同，看到的东西也是全然不同了。

善与恶，是相对的。

就算有一天你的手上沾满了血腥，但只要你无愧于心，那你就不是坏人。

这番话，陆尘一直铭记在心中。

所以在他眼里，没有男女老少，没有好人坏人，不会跟某些人似的，说什么‘我不打女人’‘我不杀孩子’，而放虎归山。

他的眼里只有三种人。

敌人，陌生人，朋友。

敌人必须杀。

陌生人惹我必杀。

朋友不杀。

他蹲在王雪身前，轻抚着她的秀发，温柔的开口：“害死他们的是马利八世，和你没有关系。”

王雪没回话，就一直在那哭。

一个小时后。

可能是哭累了，她抬起头，眼眶通红的看着陆尘：“哥哥，我一定要当上主教！”

曾经她想帮陆尘。

可现在，她想帮帮那些无辜的人。

去伺候天主，让外国人去就好了。

华夏的信徒……不能再死了！

陆尘微微一笑：“嗯，我会帮你的。”

……

晚上，东正教传来消息。

史密斯力压群雄，晋级最后一轮。

作证的骑士把筑基丹送了过来，按约定，应该给他一颗作为抽成，可王雪给了两颗，想问问最后一轮比试的内容。

可骑士守口如瓶，不肯透露。

但这也是好事儿，他们搞不到比试内容，史密斯也搞不到。

一夜风平浪静。

第二天下午四点半，众人在教堂的角斗场集合。

看到重新被搭建起来的擂台，王雪蹙眉：“最后一轮不会是比武吧。”

史密斯再差劲，那也是武道大宗师。

再加上这几年在季家潜修，还学了些术法，虽然没入筑基境，但打她还是跟玩儿一样。

怕什么来什么。

马利八世出现在擂台上，公布道：“作为东正教的主教，若没有足够的武力，又如何庇佑天主的孩子们？”

“所以，最后一轮的比试为擂台上。”

“由王首席对战史密斯首席。”

“胜者晋升主教。”

嘶！

现场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还真是擂台赛？”

“这不扯淡呢吗？王雪可是麻瓜啊。”

“要是可以带保镖上，王雪必胜，可单挑嘛……王雪必死无疑！”

被淘汰的候选人，也都到了现场。

桥本枫花站在角落，紧张的攥紧了拳头：“完了……姐姐不会武功，也不懂法术，怎么办啊？”

齐麟皱眉道：“要不然认输算了，不然感觉王雪可能会死！”

杰克逊哈哈大笑：“不是可能，她是必死，嘿嘿嘿，她们华夏有句古话叫人狂必有天收，她就是前几轮太狂，这一轮要被制裁了。”

他的心中，舒坦极了。

杰克逊和史密斯的关系，就像枫花和王雪，只要史密斯能当上主教，他就能重获自由。

看台上。

杨甜甜黛眉紧蹙：“昨天害死那么多无辜的人，今天又要自相残杀？这东正教到底是圣教还是邪教啊？”

“虚，小点声，被人听到了咱俩都得完蛋。”旁边的人一脸紧张。

杨甜甜撇了撇嘴，心中不忿。

她以前也是虔诚的信徒。

因为每次进入教堂，听听诵经，心都会变的特别平静。

自打那天在横店碰到陆尘。

她日思夜念。

甚至在梦里和他……

总之每天心里烦躁不安，戏也拍不好，导演看她这状态干脆给她放了几天假，刚好听说要选新主教，她就来看看。

主要是想静静心。

可没想到，看到的却是这样的东正教。

史密斯已经登台，负手而立，冷冷的扫视着台下的王雪。

金丝眼镜下，目光轻蔑且嚣张。

季先生站在台下，脸上挂着笑容，这几天他们季家死了太多人了，幸好拿下了主教之位。

要不然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见王雪迟迟不敢上台，史密斯嘴角勾起了一抹残忍的笑容：“王雪，我知道你是一个麻瓜，上来也是送死，不如现在就认输吧。”

“哦，差点忘记了，你昨天从我这儿赢去了几颗筑基丹。”

“不过没关系，就算你服用了筑基丹，最多也就是宗师修为，而我，大宗师后期，你拿什么跟我打？”

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