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还没叫进来呢你怎么知道会出意外,难道你不相信皇上?
又或者,是因为那女人是你的姘头,所以你担心了?”
说着,范文轩故作一副发现什么的模样,嘴张的老大。
“难怪,张家被抄了,孟锦夏能留下,原来还有这一层原因啊。
就不知这孟锦夏对这事究竟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说不定啊,这事儿就是你们一唱一和!”
“范文轩!”
“怎么被说中了?恼羞成怒了?”
顾衍州唇角微咧,用尽全力才压下打人的冲动。
他向皇帝鞠了一躬,“皇上,臣不过如实交代,不曾想却被小人这般栽赃陷害,你们要是怀疑,那尽管将人带来,本王倒不信你们真能找出什么来。”
说这话时,暗藏背后的手已经朝角落天经打好了手势。
天经飞速的回到王府。
“如何?”孟锦夏询问,对面一个劲儿的摇头。
“情况不太好,皇上正召你进宫。”
孟锦夏瘫坐在椅子上,“就连摄政王都不行吗?”
一副早有预料的模样,惊坏了天经,“你这话什么意思?你可是早就知道。”
孟锦夏沉默不语。
她确实早就知道,这范文轩是除不掉的。
上一世,范文轩也因此事被告发过。
事情闹到皇帝面前,范文轩并没有受到处罚,反倒是状告之人下了大狱。
她问张世良为何事情会变成这样,而对面回复她的却是上面的事儿,你别管。
那时,她就在想范文轩上面无非一个尚书,难不成是尚书在后面搅动风云?
不过,眼下看来,恐并不是尚书这么简单了。
此次告发,他们可是有周密的计划,除了资金流向不知之外,其余可谓是板上钉钉。
可即便是证据确凿,对面还是侥幸逃脱。
可见对面,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强大。
眼下皇帝召见,恐不是什么好兆头。
思索再三,孟锦夏抬起眼来,“上面的人什么时候过来?”
“最多半刻!”
“时间足够了,走,去张家一趟。”
此刻张家,等着孟锦夏消息,等的花儿都谢了。
自上次给钱之后,他们无一不向外面打听庆安侯的消息。
得知庆安侯一直在朝廷奔波,他们是既开心又着急。
开心的是,孟锦夏终于帮他们了,着急的是时间太过漫长。
眼看着快要集节,皇帝就要忙着境外之事,孟锦夏终于踏入门来。
张世良那是眼都亮了,“孟锦夏!”
他柔声喊着,疾步向前,含情脉脉的样子,似是看着昔日情人。
身后,老妇人也仓皇赶上来。
“丫头呀,我可算等着你回来了,这些日子在外面没受委屈吧?”
她满脸慈爱的拍着孟锦夏的手,眼中皆是心疼,如若不是还记得上辈子发生的事儿,孟锦夏差点儿都快忘了这人尖酸刻薄的样子。
孟锦夏面不改色的抽出自己的手,矜持礼貌的笑笑。
“放心吧,挺好的。只要不在张家,外面的乞丐都是好的。”
众人听着脸色一黑,可想着大局,还是硬生生的把气吞了下来。
张世良笑着打哈哈,“不说这个了,你今天过来是做什么呀?”
“哦,分红下来了,你收账吧。”
说着,青竹将木盒子递了上去,打开,里面是白花花的银子。
“这么点儿时间就赚了这么多?”
张世良瞪大着眼数着银子,下意识的朝着自己的脸拍了一掌。
不是做梦,这竟是真的。
嘴角都快乐开花来,还没来得及问什么,就听见孟锦夏悠悠一语,
“我做生意,什么时候赔过。
对啊,今日过来是特意告诉你,父亲那边安排的事儿已经妥当了,想必过不了多久,上面就要召你进宫了,你可得做好准备。”
说曹操曹操到。
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太监的声音,“皇上召孟锦夏进宫!”
张家乐呵呵的跪下,听着只请孟锦夏一人,众人都懵了。
尤其是张世良直接上前抓住太监的手腕,“皇上只召了孟锦夏一人吗?”
到底是皇帝身边的人,地位在那儿,怎喜别人触碰?
察觉到对方嫌弃的目光,张世良赶忙收回手,并从刚开的木盒里拿出两个银锭子放在太监手里。
“还请公公见谅,我的意思是,皇上召孟锦夏进宫应该是有急事吧,孟锦夏是我夫人,我对她的事儿十分了解,要不我也跟着进宫?”
太监并未回答,只是掂量着手中的银子,看向前方的木盒,“那盒子里的钱是怎么回事儿?”
“回公公,是我夫君做生意所赚的钱。”
“可是靠糖水铺子赚的?”
“是。”
“如此你便跟杂家一起吧。”
张世良受宠若惊,可隐隐中又察觉不对。
什么糖水铺子?
怎么他们说的每个字都认得,可连起来就云里雾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