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尽欢一回宿舍就瘫在床上,一动不动。
都快睡着了,接到周肇南打来的电话。
“出来。”
许尽欢闭着眼,被吵醒很不开心,“干嘛?”
“别废话。我给你五分钟,你要不出来我就进去。”
许尽欢这才清醒了几分,看了下手机上的时间,还有两分钟宿舍就要锁大门了。
她就不信周肇南还能闯进来。
“我不出去了,有什么话你就在电话里说吧。”
“你还有四分钟。”
许尽欢咬了下嘴唇,摇摇晃晃坐起来。
周肇南这人说话做事向来都狠,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
她不敢明面上跟他对着干。
“姐夫,我们宿舍要关门了,阿姨很凶”
话说到这份上了,是个人也该知道知难而退这四个字怎么写吧。
但周肇南明显不知道。
电话没挂断,许尽欢先是听见周肇南走路的声音。
紧接着是他和别人交谈的声音。
“老师好,我妹妹在里面出了点事,我带她去下医院。”
“你妹妹是谁?你少在这糊弄我,马上锁门了,出去!”
许尽欢如临大敌,这不是她们宿管阿姨的声音吗!
周肇南被赶也仍然维持着礼貌。
“我妹妹是越剧团的许尽欢,喝了酒,她酒精过敏,不送医院很可能会心竭猝死。”
周肇南把手机屏幕给她看,正显示着通话中。
“我是来带她去医院的。”
许尽欢一声都不敢吭。
阿姨半信半疑地打量他,“许尽欢?你是她什么人?”
“她家里人。”
见这位女士仍有戒备,周肇南又从容补了句,“您要不信可以给她家里人打个电话。”
“我不是不信你是你个大小伙子这么晚来女生宿舍多不合适。”
可是另一方面,如果周肇南说的是真的,许尽欢酒精过敏的话,那还真有点棘手。
“这样吧,你先等一下,我先帮你去看一下她什么情况。”
阿姨敲门进来,许尽欢顶着一张大红脸,眼神中都透露着几分愚蠢。
“呀!你这丫头是喝了多少酒啊?快,快去医院,这样待下去会出事的!”
阿姨随手拾起一件衬衫给她套上,并将她搀扶出去。
时颖这会儿在洗澡,完全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到了大厅,周肇南修长挺拔的身姿立在门口。
阿姨指着周肇南问,“尽欢,这人是你谁啊?”
“他是我姐夫。”许尽欢脑子比平时要慢,别人问什么她答什么。
阿姨又问:“那你确定你认识他对吧?”
“嗯。”
许尽欢点点头,又重复了一遍,“他是我姐夫,他叫周肇南。”
阿姨又看向周肇南,“帅哥,那你登记一下吧。”
周肇南微笑,“应该的。”
洋洋洒洒写下了自己的名字,电话,身份证号,家庭住址,就差把身高体重血型都写上了。
“您放心,我天亮一定把她送回来。给您添麻烦了,不好意思。”
瞧瞧,无可挑剔。
体贴周到,人又帅嘴又甜,阿姨一下子笑得跟朵花似的。
“快去医院吧!早去早回!”
周肇南扶着许尽欢走出去,小心翼翼的,慢慢的
等下了门口的台阶,上了车,消失在阿姨的视野里后。
周肇南瞬间变了脸,一手握拳撑着下巴,另一只手捏着许尽欢的脸颊将她脑袋提起。
“骂谁混蛋?嗯?”
坐在前排的司机默默升起了挡板。
许尽欢捂着脸说疼,周肇南仍不撒手。
“我这人最讨厌别人背后嚼我舌根。该怎么教训你这个只敢背后骂我的小孩呢?”
许尽欢一时间口干舌燥,生硬地咽了下口水。
周肇南的手指又改为挑起她下巴,“把舌头割了怎么样?”
许尽欢暗暗咬了下舌头。
还好,还在。
“太血腥了,我不喜欢。那就把嘴缝起来吧,像廖丞那样。”
许尽欢惊恐地看着他。
大眼睛忽闪忽闪,眸光清澈极了。
割舌头只会让她觉得害怕,可缝嘴是真吓人,因为她知道周肇南真的敢那么做!
周肇南说完,她脑子里甚至都有那个画面了!
周肇南见威慑够了,大手扣着她后脑,把人捞到自己身边。
“小孩,你当着我的面说一次,我是混蛋吗?”
许尽欢双手撑在他大腿边,抬眸,整个人无措极了。
她只能欲哭无泪地摇头。
到现在许尽欢也不明白,为什么在这个该睡觉的时间会和周肇南坐在一辆车上。
“姐夫,我错了,我跟你道歉,我不该骂你。”
“下不为例。”周肇南彻底松开她,百无聊赖地望着窗外。
许尽欢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的侧脸,“我想回去了”
周肇南说了句没来由的,“我饿了。”
许尽欢仔细琢磨着他的意思,“我下面给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