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
这男人未免也太小气了!
是有多怕他们拐走小棉棉啊?
蘼芜道长顿时气的胡子都翘了起来:“王爷这是不准备让我们师徒二人留宿了?”
“本王今日刚回京城,舟车劳顿,下人还没来得及收拾客房,还请道长见谅。”厉瑾寒话回的滴水不漏。
蘼芜道长咬着牙:“无妨,我们师徒二人不是那么挑剔的人,随便找间客房给我们休息就行。”
“那怎么能行?”厉瑾寒薄唇微勾:“二位道长是棉棉最敬爱的师父和师兄,本王身为棉棉父亲,怎么能让二位屈居寒舍?”
“来福客栈乃是京城最大最豪华的客栈,只有那里的天字一号房,才能足以表达本王对二位道长对棉棉的养育之恩的报答之情。”
蘼芜道长:“!!!!!”
寒舍泥煤啊!!!
这么大的瑾王府,他居然说是寒舍!这像话吗?!
说了半天场面话,不就是不想要他们师徒二人留宿瑾王府吗?
这是搁这儿防着他呢!
蘼芜道长深吸一口气,眯了眯眼睛。
哼哼!
别以为只有他厉瑾寒会绿茶这一招。
嘿嘿嘿,没想到吧?
他蘼芜道长也会!
“棉棉……”蘼芜道长用力一掐大腿,立马痛得满眼泪水:“师父都这么久没见棉棉了,真的好想你。”
“师父不想去住那个什么来福客栈,师父就想住这里,多陪陪棉棉。”
见西父哭了,棉棉顿时急了。
松开放在厉瑾寒脖子上的小手,朝蘼芜道长脸上伸出:“西父不哭!”
“西父不想去,那就不去!就住棉棉的暖棉阁好惹!暖棉阁还有两间厢房可以睡觉哒!”
蘼芜道长一听,嘴角不受控制的往上扬。
哼哼!
看吧!
小棉棉最心疼的,还是她师父我!
“呜呜呜!棉棉,还是你最心疼师父,对师父最好!”蘼芜道长哭唧唧的抹着眼泪。
借着擦眼泪的假动作,挑衅的瞥了厉瑾寒一眼。
厉瑾寒瞳仁微敛,眼底闪过一抹冷意。
少顷,想到什么,嘴角又微微上扬:“既然棉棉都说了,那就只能委屈二位道长一晚了。”
“不委屈不委屈!”张小山忙出来打圆场。
蘼芜道长哼哼两声,道:“委屈谈不上,只不过,我先跟你说好了,棉棉是我亲手带大的,她是我们琅琊观的心肝肉,当初她下山来找你,我本来是不愿意的。”
“可如今木已成舟,我这个当师父的,也不好再说什么。”
“如今既然见了面,我这个当师父的,自然要替我最宝贝的小徒儿,好好考察一下你这个当父亲的,看合不合格。”
“要是合格,那我和小山就回琅琊观了。”
“若是不合格,那就休怪我无情,要把棉棉带回琅琊山了!”
厉瑾寒轻嗤出声,漫不经心道:“嗯。”
轻飘飘一个字,态度散漫得很。
本来,他是想好好招待棉棉的师父的。
可谁叫他一来,就说要把棉棉带走?
他厉瑾寒本来就不是什么大圣人。
敢跟他抢小崽子,那就要做好承受他冷眼的代价!
接下来的一顿晚膳,吃的格外沉默。
棉棉感受到了爹爹和西父之间诡异的气氛,全程都捧着小碗,埋头吃饭,不敢说话。
厉瑾寒和蘼芜道长,虽然也没开口说话,但两人的眼神,却时不时交流一下。
电光石火,火花四溅。
就在棉棉以为爹爹和师父会控制不住打起来的时候,院外终于响起了通传声。
“王爷,宫里的李公公来了。”
厉瑾寒闻言,眸光微沉。
棉棉下意识看了过去。
李公公?
那不是坏蛋皇帝厉枭身边的太监总管咩?
他来干什么?
门外。
李公公手拿着拂尘,一张抹了白面一样的脸,笑容满面的走了进来。
“给王爷请安,给小郡主请安。”
“免礼。”厉瑾寒放下筷子,冷眸注视着他:“李公公这么晚了过来,所为何事?”
李公公笑的满脸褶子,跟朵盛放的菊花一样:“回王爷的话,是皇上让奴才来传话,太后和太上皇思念棉棉小郡主,明儿特意在宫中设接风宴,为王爷和棉棉小郡主接风洗尘。”
“还有……”李公公说到这里,垂下眼眸,笑道:“皇上心疼棉棉小郡主没有娘亲,王爷一个大男人,孤身照顾小郡主,多有不便,便挑了几个世家贵女,明儿宴会上,请王爷一一相看,有合眼的,皇上自会赐婚。”
话音一落,屋内顿时陷入沉默。
厉瑾寒薄唇紧抿,深沉如古井的檀眸里,掠过一丝深深寒意。
棉棉更是鼓着小脸,撅起嘴,气呼呼道:“不要!棉棉才不要爹爹娶别的女人进门!爹爹是娘亲的!”
“就算棉棉的娘亲洗了,也不许别的女人霸占爹爹!”
哼哼!
别以为她不几道,厉枭介个狗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