蘼芜道长也慌了神,随后猛然摇头:“不可能不可能,棉棉刚回京,怎么可能来这种地方?肯定是你想多了!”
张小山皱着眉,仔细想了想:“也对,听闻这世间有一种侏儒症患者,外貌似小孩一般长不大,声音也稚嫩如孩童。”
“里面这位贵客,说不定就是侏儒!”
“对。”蘼芜道长点头:“肯定是这样。”
里面那人绝不可能是棉棉!
要是被棉棉知道,她最敬爱的师父和大师兄,居然因为偷吃被红杏楼老鸨逼着在青楼当小厮,那他这张老脸也可以不要了!
蘼芜道长深吸一口气,推开门,低着头走了进去。
张小山也低着头跟了进去。
两人只想快点把东西送到,赶紧走人。
熬完这三天,就赶紧溜!
不然太丢人了!
可谁知,刚把东西放到桌上,就听见一道熟悉的小奶音,在耳边炸开。
“西父!大西兄!!!”
“肿么会是泥们!泥们是来找棉棉的咩!!!!”
蘼芜道长和张小山两人身形同时一僵。
犹如天雷滚滚,五雷轰顶,石化在原地。
怎怎怎怎怎怎怎怎怎怎怎怎怎么会这样!!!!!
棉棉棉棉棉棉棉棉棉棉棉棉棉棉棉棉棉棉棉棉棉她怎么会在这里!!!!!
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可能吧?!!!
两人几乎是同时抬头,终于看清了坐在主坐上,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脸兴奋看着他们的小崽崽。
虽然乔装打扮过。
可这双闪烁着智慧和缺德之光的大眼睛,这张肉乎乎的小脸蛋,还有那圆滚滚的小圆球身材,以及那因为兴奋,而在半空拼命扑腾的小短腿,不是缺德小棉棉又是谁?!
蘼芜道长和张小山两人同时倒抽一口凉气。
瞳孔放大,浑身血液从脚底凉到头顶。
额滴个清汤大老爷啊!!!
真是怕什么来!!!
谁能告诉他们,棉棉为什么会出现在青楼啊!!!!
来就算了!
还正好撞上他们俩在这给老鸨打工还债的场面!!!
夭寿啊!!!
老脸嫩脸都丢没了!!!!
蘼芜道长和张小山几乎同一时间转过身去。
异口同声道:“我不是你师父!”
“我不是你大师兄!!!”
“咦?”棉棉疑惑的从桌上跳下来,噔噔噔跑到两人面前,抬起小脑袋仔细看。
蘼芜道长和张小山死死捂着脸,又转过身去,不让她看。
棉棉郁闷的皱着小脸,小脸鼓了起来:“西父,大西兄,泥们为什么不认棉棉哇?”
“才几个月不见,泥们肿么就跟棉棉介么生分了?”
“咦?大西兄,你的脸肿么了?怎么青青的?是被人打了咩?”
说到这里,护短的小崽子顿时愤怒起来,小奶音变成了怒奶音:“是谁!?是谁敢打棉棉的大西兄!棉棉要跟他拼啦!!”
张小山死死挡着脸,头都快埋到胸口去了。
呜呜呜!好丢脸啊!!!
人生中最丢脸的一幕,怎么就这么巧,正好被棉棉师妹看到了呢?
小七咬着大拇指,一脸单纯看了过来:“棉棉妹妹,泥不是说,你西父和大西兄他们是很厉害的道士吗?”
“可他们穿的是小厮的衣服诶,会不会是你认错人啦?”
蘼芜道长一听,身形一凛,忙接过话茬。
操着一口不知道从哪儿学来的方言,一股河南碴子味:“怼怼怼!这位小老爷,恁说得太怼了!”
“俺就是个打下手的小厮,怎么可恁是贵客口中的师父呢?”
“贵客,恁肯定是看错了!”
“这俗话说得好啊!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天下这么大,长相相似是常有的事,贵客,小的们还有去干活,就先走了!”
说完,拉着张小山的手就往外跑。
棉棉正想追上去,谁知老鸨正好带着玲珑来了:“棉棉老爷,玲珑姑娘来啦!”
一推开门,差点和蘼芜道长、张小山两人撞上。
老鸨顿时变了脸,指着两人一顿臭骂:“你们在这磨磨蹭蹭什么呢?”
“送个东西还耽误这么久时间!赶紧滚回去,伺候别的客人去!”
“是。”蘼芜道长怒不敢言,低着头,和张小山一起,灰溜溜的跑了。
棉棉看着两人落荒而逃的背影,疑惑的挠了挠头。
世上真的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吗?
一个就算啦,偏偏还是两个。
怎么会这么巧呢?
可如果他们是西父和大西兄的话,又怎么会被老鸨痛骂,不生气,也不还嘴呢?
难道他们真的是红杏楼的小厮,是棉棉认错了?
小家伙一脸郁闷的回到座位上,决定先把眼下的事情解决好。
晚上回瑾王府,再用传音符联系西父,把这件事告诉他,嘿嘿!
小家伙收回目光,看向老鸨身边的姑娘。
那姑娘看着二八年华,容貌妖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