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小时候,小娘是怎么跟我说你的吗?”
“她说你狐媚子,有手段,能勾的将军府的嫡次子,甘愿娶你为正妻,还为了你,承诺永世不纳妾!”
说到这里,朱晚红擦了擦眼泪,咬牙切齿道:“小娘还说,要我也学你,多学些勾人的手段,也好像你一样,勾一个富贵人家的嫡子,当正妻!”
“我从小就把那些勾人的手段学了个遍,后来也成功勾了个富贵人家的少爷,可谁知,他竟然是个没用的,在成亲当晚,喝了猛药,行房时暴毙而亡!”
“婆家嫌这事晦气,更恨我害死了他们儿子,把我暴揍一顿赶出家门。”
“娘家人嫌我丢人,对我避而不见。”
“小娘因为担心我,一病不起,撒手人寰!”
朱晚红声音嘶哑,眼睛猩红,每说一句就往前走一步。
“若不是当时还有一个柳眉陪着我,我早就撑不下去了!”
“我四处打听,得知你跟着吴家来了凤栖城,便拿着家中信物来寻你。”
“本来想着,你也是靠勾男人过上了好日子,我们应该能一见如故。”
“可和你接触以后,才知道,你和我小娘说的,完全不一样!”
说到这里,朱晚红惨笑一声,泪水凄然落。
她盯着徐凤娇的脸,眼神渐渐阴冷起来。
“你多美啊,生了一张足以让人一见倾心的脸,连我见了都喜欢。”
“你多善良啊,听了我的哭诉,甚至连信物都不曾查看,就把我拥在怀里,温柔的替我擦眼泪。”
“你善良,温柔,永远笑意盈盈,你就像池中那朵洁白无瑕的白莲,衬托的我像你脚下的烂泥!”
“你对我越好,我就越觉得我像个小丑!”
“你和姐夫琴瑟和鸣,即便我故意对他献殷勤,他也不曾看我一眼!”
“你知道我有多嫉妒你,多恨你吗?!”
说到这里,朱晚红激动的抓住徐凤娇的肩膀:“同样都是女人!同样都是庶女!为什么你能拥有的,我不可以!”
她越说越兴奋,笑容变得扭曲无比:“所以趁你生彬哥的时候,给你下药,害你产后大出血!”
“又给你下咒,让你天天做噩梦,缠绵病榻!”
“慢慢的,你身体越来越弱,人也越来越丑!果然,我再次接近吴震海时,他便不再像之前那样对我视而不见!”
“直到有一次,我假意称彬哥儿病了,把他叫到房里,然后他就......”
说着,朱晚红像是想到什么,痴痴笑了起来。
她抬手勾起徐凤娇的下巴,声音娇媚:“我的好姐姐,妹妹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啊!”
“妹妹只是想告诉你,这世上的男人,都一个样。”
“怎么可能有人,一辈子,只爱一个女人呢?”
说到这里,她斜眼瞥了一眼脸色铁青的吴震海:“姐姐,你还不知道吧,除了妹妹,他在外面,还养了不少女人呢......”
“不仅如此,他知道我给你下药后,非但没有阻止,反而纵容了我……”
“朱晚红!你这贱妇!你给我闭嘴!”吴震海恼羞成怒,指着朱晚红怒骂起来:“当初明明是你故意勾引我!你给娇娘下药,是你歹毒,这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孽障!你给我闭嘴!”吴老太夫人气的一拐杖杵在地上,脸色铁青。
她被嬷嬷搀扶着,颤巍巍的走到吴震海面前,举起拐杖就往他身上砸。
“我素来知道你混账!却没想到你如此丧尽天良,吴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私养外室,和表姨妹私通也就算了,还纵容她给你的夫人下毒!我吴家出了你这种孽障,真是家门不幸啊!!”
老太太气的不轻,举着拐杖,框框就往吴震海身上砸。
可她年纪大了,没什么力气,砸在身上也是不痛不痒。
小棉棉趴在爹爹怀里,悄咪咪掐了个手诀。
“biubiubiu~大力符,去~”
一张大力符,就这么‘唰’的一下,从小家伙手中飞出。
快速隐到老太夫人的拐杖中,消失不见。
吴震海原本还在装模作样,假意惨叫,想着在众人面前被打一顿,做做样子也就算了。
可谁知,老太夫人又一棍下来,正好砸在他腿上。
砰!
一声闷响。
一阵刺痛灵魂的疼痛,自小腿处传来。
先是麻木,失去知觉。
过了片刻,一股钻心的疼,就从小腿处传来,就好像被锤子生生砸断了腿,痛得他浑身痉挛,额头冒汗。
“啊……”
吴震海倒在地上,抱着右小腿,身体蜷缩痉挛起来。
他痛的直翻白眼,连喊痛的力气都没有了。
老太夫人以为他在做戏,举起拐杖,又一拐杖落在他背上。
这一次,他直接连闷哼都没有,两人一翻,直接痛晕了过去。
棉棉没忍住,拍起小手叫好起来。
欧耶!
坏蛋二叔被打断了腿,活活打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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