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门缝偷听的艾琳,倏地瞪大双眼。
“这可不行,他要是死我这儿,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艾琳赶紧跑出卧室,下楼开车赶去裴异的庄园。
林一然刚从资料库那边回来,经过园林区域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异响。
她警惕地走过去查看情况,却被黑暗中伸出来的一只手给拽了进去。
林一然握住对方的手腕,迅速将对方的胳膊反拧在身后,用手把头摁在地上,膝盖抵在那人后背上,对方几乎毫无还手之力。
“疼疼疼~~~”
黑暗中,林一然看不清对方的长相,但是却听出了艾琳的声音。
她没立即松手,反而加了点力道,“怎么是你?”
艾琳被她弄得眼泪都下来了,“你先放开我,好痛啊!”
迟疑片刻,林一然才松手。
艾琳从地上起来,不开心地抱怨道:“裴异的担心也不无道理,你是真的在意沈惊初。”
她刚刚分明可以及时松手的,却还故意弄疼她,必然是对她今天勾引沈惊初的报复。
“既然被你发现了秘密,那我只好杀人灭口了。”
见她真要动手,艾琳吓得往后仰头,赶紧用手护住脸,“别呀!我不会跟裴异告密的,再说我是来通风报信的。”
林一然收回手,“通风报信?”
艾琳点头,“对啊!你快去我家找沈惊初,他好像要死了。”
“你说什么?”林一然脸色立马变了。
艾琳看她一副要吃人的表情,赶紧撇清关系,“不是我干的,我只是想勾引他而已,没想要他命。”
林一然:“......”
林一然没工夫跟她废话,拽着她胳膊就走。
艾琳奋力挣脱着,“我就不跟你去了,我车在外面,上面有导航,你自己去吧!我还有点其他事。”
她笑嘻嘻地问,“对了,你知道徐立轩的房间在哪儿吗?”
“你问这干嘛?”林一然皱眉。
“找他有点事。”
......
卧室里的窗户全部打开,室内和室外的温度都是零下的,房间内冷得跟冰窖一样。
可躺在床上的沈惊初依旧浑身是汗,身体已经疼得失去知觉,意识也是时有时无,好在持续泡了两个小时的冰水,身上的灼烧感已经在逐渐消退。
贺文煜拿来温度计测量了下,上面显示四十二摄氏度。
普通人要是持续几个小时都是这个体温,肯定活不成。
“谢天谢地,总算是降了点。”
罗奈拿着超大的冰袋走进来,放在沈惊初的头顶,两人都穿着羽绒服,抱着手守在床前,冻得直哆嗦。
“不是我说,我觉得咱主子这病,还挺适合去南极生活的。”
贺文煜苦笑,“谁说不是呢!普通人哪里受得住这么高的体温。”
“人家发高烧都容易烧坏脑子,怎么咱主子脑子一点没坏,反而还越来越厉害。”
正聊着天,卧室的门突然被推开,看到林一然出现,两人都露出惊讶的神色。
“你...你怎么会来这里?”
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沈惊初,林一然着急地质问两人,“怎么回事?”
罗奈解释,“之前的药效果不理想。”
“试过加大药量了吗?”林一然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确实烫得不正常。
她立马掀开薄被,替他解开睡衣纽扣。
“已经是三倍药量了,但效果还是不明显。”罗奈面露冷色,“这次病症来得又急又猛,我们也没想到。”
沈惊初此刻全然没有意识,却还是疼得冷汗直流。
“他都疼成这样了,你们怎么也不想办法给他止痛。”
“没用的。”罗奈摇头。
“夜医生说过,主子每次病发的时候,体质就会变得和正常人不一样,不仅体温升高,身体代谢加快,身体疼痛等级甚至可能超过十二级,镇痛类的药物没办法起到缓解作用,只能硬扛。”
贺文煜补充,“这还不是最主要的,主子每病发一次,症状持续时间和疼痛程度也会加剧,主子上次病发还是在三个月前,他生生扛了二十多个小时才缓过来,中途疼晕过去好多次,当时我差点以为他要撑不过去了。”
说着,贺文煜低着头,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却哭得像个孩子。
罗奈揽过他的肩,拍了拍,“别哭了,主子都没哭,你哭个屁。”
嘴上这么说着,罗奈却红着眼眶把头偏向一边,强迫自己把眼泪憋回去。
“十二级?”林一然眉头紧拧着。
她虽然也听夜元舟提起过,可没想到会是这么疼。
犹豫片刻后,林一然从包里拿出一副银针,表情严肃道:“不然我试试针灸,看看能不能给他减轻点痛症。”
正当两人以为她要放什么大招的时候,林一然冷不丁拿出手机,开始搜索,“针灸止痛的方法是...”
两人瞠目结舌。
现学啊!
“诶那什么,要不还是算了吧?”罗奈赶紧上前阻止他,“以前也试过针灸镇痛,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