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牧腾认为她还生病着,就不用来了,他代述就可以,现在既然来了,那就由她自己说。
高瑞看着吊儿郎当的,当胡芯儿开始陈述的时候,他就开始记录,一脸严肃。
胡芯儿详细的说了一遍,高瑞都一一记下。
顺便还问了几个问题。
当然,高瑞也从其中捕捉到了一些八卦信息。
原来是牧队长同志觊觎小知青的美貌,近水楼台先得月了。
从上面所述可以看出,小知青也对牧腾也有感觉,至于两人的“奸”情,这个还有待深究。
“冒昧的问一下胡知青,你的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现在又不是砍柴的季节,不可能是被树枝刮破的。
“之前我被人跟踪了两次,其中一次要对我下手的时候,我掉进了水沟被杂草划破了,那时候是牧队长救的我。”
“哦,这就是你刚才说的,那两人不承认是他们干的?”
“嗯。”
牧腾道:“我感觉他们没有说谎,其他的都认了,这个没必要否认。”
这点胡芯儿倒也赞成。
她猜想,是不是前一伙人失败了,所以才又找的这两个本地人,一是对环境熟悉,二是不容易引起村里人的怀疑。
即使偷偷溜进村子打探,也没人会发现,他们说的可都是乡音。
“我等一下过去
看看。”
他把记录下的东西让胡芯儿签了字。
“这件事我会向上面反应的,这段时间正抓治安管理,还准备给你们基层开个会。”
“现在看来那些人是一个组织,他们有可能会寄居在县城里,会对很多人造成危险,我们一定会抓到他们。”
“你们先在这边等,我去审讯室看看。”
高瑞一走,牧腾问胡芯儿。
“你来做什么?”
“我想给家里打个电话。”
家丑不可外扬,现在她还不想给牧腾说家里的事,以及她掉进冰窟窿就是二娘害的这件事。
最主要的是她和牧腾还没到谈这么隐秘话题的地步。
“跟我来。”
牧腾把水杯里的水喝完,站起来,率先出门。
胡芯儿跟着出去。
天色越加的阴沉,初春的暖意也被这股阴沉遮盖了,风里带着丝丝寒意。
胡芯儿把毛线手套重新戴上。
鼻子一痒,重重的打了一个喷嚏。
牧腾回头看她了一眼,她身形消瘦,一生病更是娇弱的,好似一阵风都能吹跑一样。
她脸上的纱布除了,疤痕倒是淡了些,但是她的肌肤过于白皙,就感觉疤痕很明显。
就像白面上划了两道咖色的印子。
她太过单薄了,衣服越加宽大,风一吹,裤管都感觉是空的。
胡芯儿被他盯得脸
生热,耳尖都红了。
“冷吗?”等她走进了,牧腾问。
牧腾的声音犹如细润的春雨,划过耳畔,很轻柔。
“不冷!”
牧腾没在说什么,带着她到一间办公室你门口停下,敲了敲门。
胡芯儿抬头看了一眼门牌,上面写着队长办公室。
没一下,门里传来一道有力的声音。
“进。”
牧腾推开门进去,胡芯儿跟着。
办公室里陈设很简单,一个资料柜子,一张办公桌,一张行军床,门口还放着一个洗脸架子。
一个中年男子正坐在办公桌前写着什么。
“韩队。”
韩队听到动静抬头,看到牧腾眼睛放大了一下。
赶忙招呼。
“牧腾,你小子怎么来了,赶紧坐,我把这点事忙完。”
他忙归忙,还是探头看了眼牧腾身后娇小的身影。
“你先忙,我也没什么事。”
“嘁!”
韩队显然不信。
牧腾可是轻易不找人的。
没事更不会来串门攀关系。
办公室没有椅子里,牧腾和胡芯儿就在小床上坐下。
等了两分钟左右,韩队把写下的东西夹进一个夹子,长吐一口气,这才站起来。
“开春了,手头工作就多了,一天忙的脚不沾地,你婶子说我逃避劳动,一天不回家。”
韩队和牧腾父亲是战友,两人一起从
这里出去,关系比较好,韩队转业比较早,他一直没兴趣往上爬,就留在乡上。
牧腾父亲牺牲后,他没少照顾牧腾一家,逢年过节还会送点肉什么的。
直到牧腾完全可以扛起一片天,他这才管的少了,不过对他们的生活倒是关注,只要牧腾有什么事,他都全权帮助。
“哪天我抽时间去看看婶子。”
“也好,小东当兵走了后,丽丽也被选送上了大学,你婶子一个人在家孤零零的,幸好开春了,她还可以上山打发点时间。”
这个年代能上大学就是最幸福的事。
胡芯儿想,她是没有选送的机会了,就等明年恢复高考,到时候再看吧!
即使她上大学也不是因为热爱学习,她只是为了逃避劳动。
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