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最不喜的就是你娘。
听到裴谨这话,秦脩一脚踹了过去。
裴谨屁股上挨了一脚,疼的呲牙,但也老实受了,因为他这实话确实不好听。
“别瞪了,我先给你赔个不是,我以后不说了,行吧。”
裴谨还是知道对错的,吕氏就算是再不咋地,那也是秦脩的娘。当着他的面,说他娘,秦脩哪怕是心里赞同,表面上也要恼火。不然,主要不是显得他不孝,而是显得他有病。
哪里有母亲被说,作为儿子乐呵呵的,不正常。
秦脩冷哼一声,上下打量一下裴谨,“你今天只是相亲,又不是成亲,怎么穿的跟新郎似的?就这么亟不可待娶媳妇儿?没出息!”说完,走人。
看着秦脩的背影,裴谨撇了下嘴,果然惹了他,他不说点难听话就不是秦脩了。
裴谨在背后对着秦脩挥了挥拳头,然后疾步追上,对着他道,“对了,你那姜挽表妹最近怎么样了?她还会不会回京?”
秦脩:“你问这个做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觉得云倾现在既然是我妹妹了。那么,作为她的大哥,我自然不愿看到你跟别的女人再有勾扯。所以,她就是回京了,你也不能搭理她,知道吗?”
秦脩:“你管的可真多。”
“我这也是……”
“管好你自已吧,云倾这里你少操心。”
袁家村
当孙婆子对金珠说,袁老太觉得冬菊伺候她,伺候的不够用心,准备把冬菊给发卖了,再给她另选丫头的时候,金珠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不瞒孙嬷嬷,其实我早就想把冬菊这个丫头给换了。”金珠:“一个丫头处处管着我这个主子,这个不行,那个不对的,我早就够够的。真是不知道我那母亲,怎么就觉得这不懂尊卑,没大没小的丫头好了。”
冬菊完全是给她添堵的。
听金珠这么说,孙婆子心里暗腹:别的都不说,就不识好歹这一点,袁金珠跟老夫人是真的像。
袁老太但凡知道好歹,都不至于落得入境这样的境地。
想到依旧执迷不悟的袁老太,再想想瘫痪在床的袁冲,还有眼前不知轻重好歹的金珠,孙婆子再次觉得她该想想自个的后路了。不然,再这么下去,她不是被袁老太卖了换钱,就是被国公府迁怒丢了性命。
“你去直接把冬菊带走交给人牙子吧!然后再赶紧给我买个可心的丫头回来。”
等丫头买回来,金珠决定自已亲自调教,她相信,她调教出来的丫头,一定比她娘给她选的强百倍。
“是,老奴这就去。”
孙婆子离开,少时,就在金珠已在想着如何调教新丫头的时候,冬菊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小姐,奴婢想一见您,有些话想对您说。”
金珠听言,脸色顿时就耷拉了下来,孙婆子都把话带到了,冬菊还要跟她说什么废话?
“小姐,您放心,既然您不要奴婢了,奴婢绝对不会让小姐为难,奴婢会走的,只是在临走前,想再见见您,再给您磕个头,也算是全了咱们主仆的情分。”
听冬菊这么说,金珠还是不想见,她跟一个低贱的丫头有什么情分可言。果然,不懂事的人什么时候都不会懂事,都要被发卖了,还不知道反省悔改,还在这里唧唧歪歪,大言不惭的说什么情分,实在可笑。
“大小姐,既然冬菊都这么说了,您就开个恩,再见她一见吧。”
听到孙婆子开口求情,金珠叹口气,孙婆子真是跟祖母一样,就是容易心软。祖母就是过于心软,使的母亲才敢如此与她叫嚣,丝毫不讲孝道,全然失了做儿媳的本分。真是……
想到自已那狠心的娘,金珠更加坚定了卖了冬菊的心,甚至觉得只是把冬菊发卖,没把她杖毙,也是过于宽厚和仁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