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着干什么?见到小公爷还不行礼?
听到守门小厮点话,大牛对着秦烨扑通就跪了下来,“草民李大牛给小公爷行礼,小公爷万福。”
看大牛竟然对着秦烨跪下,守门小厮面皮一紧。
秦脩没什么表情道:“你认错人了,他是你的大力哥,我才是云倾的夫婿。”
秦脩一句话,让大牛懵了两次。
原来他才是云倾的夫婿呀!他刚才认错人了。
不过,他只有一个大旺哥,没有大力哥呀?
在大牛满脑子浆糊时,秦烨适时开口道,“大牛兄弟,秦脩与你开玩笑的,我是云倾的婆家大哥,我叫秦烨。”
大牛听了恍然忙道,“草民给大公子请安。”
“不用这么客气。”秦烨温和道,“不知你来见秦脩有什么事儿吗?”
大牛听了忙道,“我,我是来给小公爷说,我没有给倾儿,不,是二少夫人,我没给二少夫人写过信。如果有人送信来,那都是假的,请小公爷一定要不要误会,不要与二少夫人置气。就,就这些,我走了,我以后都不会来京城,更不会见二少夫人。”
说完,大牛对着秦脩磕了个头,起身就走。
那样子,是生怕走的慢一点秦脩都会不高兴,都会连累到云倾。
“大牛哥。”
大牛刚走出没两步,听到喊他的声音,那熟悉的声音,让大牛脚步顿时停下。
秦脩和秦烨转头,看到云倾,两人也是神色各异。
秦烨面带微笑,秦脩面无表情。
云倾走到秦脩跟前,对着他,柔声道,“相公,大牛哥,我在乡下时的亲人。好长时间没见了,我想请他来咱们家坐坐吃个饭,可以吗?”
秦烨听言,心里:亲人?咱们家?这字眼用的有点妙。
秦脩听了,淡淡道,“咱们家不是一直都是你做主?你要请,我自然是妇唱夫随。”
秦脩这话,是在给云倾做脸?还是在挤兑她?
谁知道呢?男人的心,海底的针。
云倾:“多谢相公。”说完,云倾走到大牛跟前,看着眼前憨厚又满是无措的年轻男人道,“大牛哥,走进家里说话。我带你去给长辈请个安。”
“二,二少夫人,这,这怕是不好。”大牛说着,满是担心的看看云倾,又看看秦脩。
大牛虽然见识不多,但眼神确实不差,这小公爷只看外在,都能看出是个极为难缠的主儿。那通身的气势怪压人的,肯定比地头蛇都难缠。
所以,大牛不希望云倾因为他日子再起波澜,日后的日子被夫家找茬,变得艰难。
云倾:“有什么不好?我家祖母知道你来了可高兴了,特意交代让我带你过去好好说说话呢!走吧。”
画眉:“大牛哥,走吧。”
在画眉的催促下,大牛局促难安的跟着走进了国公府。
秦烨随着跟了过去。
秦脩站在原地没动。
墨文想说点什么,可说什么呢?说恭喜小公爷刚才误会二人少夫人了,二少夫人并未忘记她的竹马,真是可喜可贺?!
想想说这话可能引发的后果,墨文又干脆的把嘴巴闭上了。
祸从口出,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他还是少说话为好。
在墨文腹诽间,听秦脩悠悠道,“大牛哥,大力哥,也许我应该把世子哥也给请来,直接来个大聚会。”
想想那热闹的场面,秦脩不觉就笑了,人家娶媳妇儿开枝散叶,他则不同,他娶媳妇儿添哥。
真是别开生面,别开生面呐。
另一边,秦烨走着,低声问石头,“秦脩跟过来了吗?”
石头听了,悄悄往后瞅了一眼,轻声道,“回大公子,没有。”
“是吗?”
“小公爷瞧着不甚愉悦。所以,他应该不会过来。”
秦烨听了,轻笑了下道,“放心,他绝对会来的。”
有些事儿,他看着不舒服,不看更加不舒服。
主院
“祖母,这就是大力哥的,当时在乡下好多事儿都多亏了有他护着我。不然,我日子更加艰难。”
看云倾对着大力自然又大方的样子,桂嬷嬷这心里不觉松了口气。
之前,桂嬷嬷还真担心云倾见到大力会哭哭啼啼,或是露出什么不该有的情绪和情感来。现在看来,倒是她担心的过于多余了。
二少夫人不是那么不知分寸和轻重的人。
“草民给老夫人请安,老夫人万福……”李大力还未跪下,话还未说完,老夫人就忙让桂嬷嬷把他拦住了。
“不用多礼,不用多礼,你是倾儿的大哥,就是我们国公府的贵客,快坐,快坐。”
听老夫人说他是云倾的大哥,李大牛忙道,“老夫人您言重了,草民身份卑贱当不得二少夫人的大哥。过去草民也没帮过二少夫人什么,二少夫人完全不用放在心上。”
看李大牛极力撇清与云倾的关系,极力淡化护着她的事儿,老夫人温和道,“好就是好,当然要放在心上。”说着,老夫人转移话题,“你不用担心,我们都已经知道你并没给倾儿写信。那写信给倾儿的人是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