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别人,就裴谨呀!”
云倾赞叹,“我不图裴谨,我图他娘,他娘的真的好。我之前就做过一个梦,梦到长公主做我婆婆了。她不会骂我,不会欺辱我,更不会用嫌恶,愤恨的眼神看着我。她会给我银子,还会夸我好看,对我真的特别温柔。”
云倾:“从做了那个梦之后,我有时候就不觉盼着能梦想成真。”
“再加上小公爷说,娶了我的男人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如此一来,我就觉得嫁给裴谨更合适了。”
云倾掰着手指数着好处,“裴谨各种瞧不上我,那么我就嫁给他,天天气他,让他瞧瞧我的能耐,看他还敢不敢小瞧我。能作裴谨,还能与长公主成为婆媳。这真的是双喜临门呐。”
看云倾那一脸向往的样子,桂嬷嬷:……
这个时候该说什么才好?
为民除害?
先气死小公爷,再改嫁去气死裴谨。
还有,人家改嫁的最大的原因是想换个婆婆。这变心的理由,还真不能说她不检点呐。
因为比起大夫人来,长公主确实是要好几百倍。
若是能选,桂嬷嬷也乐意做长公主的媳妇儿。
看着一脸畅想,可能已在心里算良辰吉日的云倾,秦老夫人又喝了一口酒道,“那,你之前想着嫁给秦脩是因为……?”
听到秦老夫人问话,云倾长叹一口气道,“色令智昏呐,我是被他的美色给迷了眼呐!那时还是太年轻太天真,现在方才知道,小公爷他就是一朵带刺的玫瑰,是个蛇蝎美人呀!我俩成亲这么久,小公爷对我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要缝了我的嘴。”
秦老夫人听言,看了一眼云倾的嘴巴,秦脩的心情,老夫人此时分外能理解。
云倾:“祖母,我话也不多呀。”
秦老夫人:云倾说不上话多。但是,话少,担不住话邪呀。
看她今天说的这些,有哪句是能听的?
“祖母,我想要长公主那样的婆母。可是我又舍不得的祖母。所以,祖母,不如你跟我一起嫁了吧。咱们一起好好的……”后面云倾又嘟囔了两句,就闭上眼睛睡过去了。
秦老夫人:“她把她想说的说完了。现在,怎么怎么办?”
桂嬷嬷:“都是老奴的不是,不应该提议喝这酒。”
秦老夫人:“今天喝了也挺好,知道她喝完酒是什么样儿,日后就盯紧点,绝对不能让她在外面喝。不然,就她刚才那些话,都没法收场。”
“老夫人说的是呀。”
秦老夫人看着睡着了的云倾,呢喃,“她改嫁,还想着带我一起。她可真是……这也算是有心了。”
比吕氏强,吕氏若是改嫁,她能怂恿新的夫家跟国公府来一场生死决斗。
罢了,罢了,不能比,一比秦老夫人都怕自个不可理喻的得意。
因为,吕氏是秦仲选的,而云倾可是她选的。
这对比真是……姜是老的辣,她真是慧眼如炬。
可惜,秦脩可是丝毫没这种感觉。
京城太傅府
“啊……”
裴谨忽然一声尖叫,把太傅府的人都给惊醒了。
长公主腾的从床上坐起来,披上衣服大步就走了出去,“怎么回事儿?裴谨叫那么大声干什么?他临盆了?”
听到长公主的话,赵嬷嬷嘴角颤了下,赶忙绷住,“老奴这就去看看。”
赵嬷嬷匆匆离开,长公主回到里屋,看裴谨的爹裴子墨才不紧不慢的从床上起来,对着长公主温和道,“莫急,瑾儿他应该就是做噩梦了。”
“做噩梦了?怎么不吓死他!”
真是亲娘,提及自已儿子就是一肚子气。
裴子墨笑了笑,已是习以为常,这些年长公主提及裴谨都是这这样,如果有一天她提及慕谨温柔有加了,裴子墨反而还会不习惯,怀疑她是病了。
其实,很多次裴子墨都想对长公主说,裴谨性子这么张扬,不都是随了她吗?如果像他的话,他应该是温润儒雅的。
可是,每次看着长公主把棍子耍的虎虎生风,裴子墨都不觉得把话给咽下了。
儿子被骂,总是比自被骂强。
“你也别太焦躁了,瑾儿已经长大了,慢慢他会懂事儿的。”
“他懂事会国公府内,对着秦脩的媳妇儿,口出恶言,对人家指手画脚?”
想起这件事,长公主就是一肚子的气,这是得多蠢,才能做出这种事儿。
太傅府的狗,都比裴谨聪明,比他有脑子。
裴子墨:“当时秦脩的媳妇儿不是已经教训过他了吗?听裴谨身边的小厮说,秦脩媳妇儿对他真的是连骂带打的。”
听裴子墨说这个,长公主顿时来了精神,“那云倾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我是真想见见她呀!”
“大齐的人离开后,她应该就回来了吧。”
“那我可等不了,不行!我明天就去秦家别苑找她,见见她去。”说着,长公主顿时起身,就去扒拉自已的柜子的去了,“我要送她什么东西好呢。”
裴子墨听了,嘴巴动了动,又把话给咽下去了。
揍裴谨,云倾在长公主这里是揍出功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