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站在秦脩背后,呲牙咧嘴正笑的欢的人,云倾神色微动,这人……莫不是裴谨?
眉眼精致,男生女相,性子跳脱,又混又二。
之前同云娇一起去庙会的时候,云倾远远的看到过他一眼。远看是个人,近看是个美人儿。
也难怪京城总是传裴谨和秦脩两人是断袖。
论样貌,确实般配。
“秦脩,真是没想到,她是真的怪不要脸的,连这种没羞没臊的话都说的出来。”
秦脩听了,还未说话,就听云倾不咸不淡道,“我倒是没想到裴世子有评论人家夫妻情话的喜好。”
听言,裴谨愣了下,似乎没想到云倾会回嘴。
“还有,刚才那样的夫妻间的亲密的话,你这辈子怕是都难听到,你将来的媳妇儿永远都不对你说。”因为没几个女人能说的出来。
说完,云倾转身回了里屋。
待裴谨反应过来,已不见云倾的身影,裴谨顿时跳了起来,激动道,“秦脩,她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她是不是诅咒我?咒我只能娶个古板木讷的女人?”
秦脩听了,不咸不淡道,“不然呢?你想娶个什么样儿的。”
“自然是娶个风情万种,又端庄贤德的,总之绝对是跟里屋那个女人截然相反的。”
裴谨高声道,“秦脩,我奉劝你,像这样的女人你最好趁早休了,免得留在家里恶心又膈应自已。”
这样说,裴谨还觉得不解气,继续提高嗓门道,“你表妹不是快进了吗?你刚好休了她,直接扶你表妹为正妻,你与姜挽才是天作之合,有些人就是障碍物……”
裴谨说话毫不留情,画眉听着眼睛都红了,又气又恨,“小姐,奴婢去撕了他的嘴。”
听着裴谨那羞辱云倾的话,画眉这会儿只想豁出去跟他拼命。
云倾拍拍画眉的肩,“不用你,我来。”
画眉听了还未明白过来什么意思,就看云倾走了出去。
裴谨看到云倾出来了,嗤笑一声,刚要继续骂,就看云倾忽然朝着他直直冲了过来,然后一言不发,对着他就是一拳。
云倾这猝不及防的一下子,让毫无防备的裴谨,结结实实的挨在了身上。
裴谨吃痛,不由痛呼一声。
“世子!”
跟着裴谨来的小厮刚要上前,却被秦脩给拦下了。
“小公爷……”小厮着急。
秦脩:“放心,死不了他。”说着,看向云倾,完全没想到云倾竟然敢动手。
“你个该死的女人,竟然敢打我?”裴谨恼怒,“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说着,对着云倾出手。
看着裴谨挥向云倾的手,画眉惊叫着就要冲过去,但也一样被墨文给拦下了。
在画眉满是焦灼又担忧眼神中,云倾不但躲过了裴谨那一拳,还趁机又给了他一脚。
本以为是一场裴谨必然碾压云倾,云倾肯定吃亏受伤的对决。结果……不是!
裴谨有些身手,只是自来养尊处优,攻击力弱的很。
相反云倾,瞧着不堪一击,结果身手竟是相当的利索。
最后,在裴谨轻敌又自乱阵脚的之下,被云倾踹倒在地。
“云倾,你个该死的女人……”怒骂,欲爬起继续打,被秦脩给拦住了。
“墨文,带裴世子先去大哥的院子。”
“是。”
裴谨更不是墨文的对手,所以纵然万般不愿,还是被墨文给强硬带走了。
走的时候还还在不停的叫嚣,“云倾,你给我等着,等着……”
看着裴谨被拖走,云倾又轻声唾了句,“花魁男,嗤。”
花魁男三个字出,秦脩差点没绷住。
“你胆子倒是不小,竟然敢对他动手。”
云倾听了,看着秦脩淡淡道,“小公爷只惊讶我敢动手,不惊讶我还有这样的身手吗?”
“确实惊讶,你拜过师?”
“没有,我只是被欺负的多了,自然也就会了。”
“什么意思?”
“小公爷应该知道我是在乡下长大的吧!只是,你可能不知我是就在乡下挨着打长大的,我曾不止一次差点死在别人的拳头之下。而那些人对我动手,却没有因由,纯粹就是出于好玩儿。”
“他们动手只是出于好玩,不似我,我动手,是为活着!”
“从蹒跚走路,到懵懂记事,到回到京城,我几乎已经习惯了被人欺负,也已习惯了自已护着自已。”
说着,云倾望着秦脩,幽幽道,“曾经,我以为等我嫁了人,有了相公,说不定我也会有一个护着我的人了。但刚才我知道,是我想多了!”
“无论是在娘家,还是在夫家,我始终没有盼来那个庇护我的人。”
云倾说着,深吸一口气道,“相公,如刚才裴世子所言。你若是真的觉得我碍事儿了,可以休了我,我承受的住。反正,我被舍弃也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我不会寻死觅活,不会给你增添晦气。”
说完,云倾擦拭一下眼角,抬脚回了屋里。
望着云倾的背影,秦脩眸色变幻。
她是在装可怜吗?不,说起来云倾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