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的破绽是我?”
板凳‘咔咔’的咳嗽了起来,胸口的不知道是他的血,还是他哥哥脖子上流出来,染到他身上的血。
就见他摇摇晃晃的起身,伸手摸向了腰间的刀,冲着六点喊道:“我要杀了你!”
六点笑着说:“我不应战,你先同那个姓刘的打过再说。”
六点抬手指向了不远处的大刘,却听小刘道:“你倒想得美,等我哥啃过了硬骨头后,你好坐收渔利。”
六点却说:“这是我同你们家大哥商量过的,不信你问问姓张的。”
那边张老大擦着嘴,摇摇晃晃的起身。等田林过来将他搀住后,张老大才笑着跟大刘道:“这是我承诺过的,不过我的话又不是圣旨,还得小月姑娘和徐管事同意才行。”
一帮人就看向了监工寝室门口的小月和徐管事,这两个人从开战到现在一直不曾说话,仿佛场中的算计和打斗都同他们无关似的。
到这时候,也只是徐管事开口说:“这一场,就让六点和板凳打吧!”
六点脸色一变,指责张老大说:“你背信弃义。”
“什么叫背信弃义呢?我听说豹子兄弟俩待你还不错吧——你转手能把豹子卖给他的敌人,这才叫做背信弃义。”
田林说完,扶着张老大就往监工寝室走。
外面不多时就响起了六点的怒吼声和求饶声,田林却只在屋里帮张老大擦药。
“这兄弟俩的本事,倒是真的不弱。尤其是豹哥,我还以为你真能跟他打个平手呢。”
张老大趴在床铺上,毫不害臊的道:
“江湖不是打打杀杀,还要有阴谋算计。如果能够用阴谋算计做成的事儿,还是别拿自己的命去搏。”
不用田林发问,他自己就道:“我昨天跟六点已经说好了,他帮我算计豹子,我帮他除掉板凳。而我不跟他争杂役弟子的名额,他进邀月宗的机会还是很大的。”
张老大话音刚落,六点的哀嚎声在外面就戛然而止了。
田林同张老大对视了一眼,放下手里的小瓷瓶走出了寝室。
只见矿场中,这时候已经换作大刘在对阵板凳了。
板凳咳着血,提着刀走向大刘。
听大刘道:“现在你不是我的对手,如果你现在认输,我可以放过你。”
板凳笑了,道:“我在这世上已经没什么亲人了,倒不如你杀了我来得痛快。”
大刘不再废话,等板凳冲到身前时手起刀落,一颗脑袋就此滚落在了一旁。
场外的小刘‘哈哈’笑了两声,笑容其实有些勉强。
场内的大刘也没有笑,他只是怔愣的看了看自己的刀,又看了一眼面前板凳的尸体。
其实场外的田林也看明白了,板凳在面对大刘的刀时,根本没有反抗的动作。
板凳一心求死,所以大刘胜的如此轻松。
“好了,今天的决出者是刘源。”
徐管事打着哈欠起身,同旁边的小月说:“乖女儿,过几天你就带他回邀月宗吧。”
叫小月的丫鬟冷哼一声道:“果然这些做华花郎的,都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好了,今天就这样了。”
小月转过身上了楼去,徐管事进了监工寝室责备铺上的张老大道:“你不是说和豹子假装打一场吗?怎么好端端的,把他给杀了?”
张老大也没有辩解,只是道:“徐管事不用担心,往后把豹子的刺杀任务也交给我做就好了。”
徐管事面色稍霁,说:“不是老夫不近人情,而是想到豹子一死,每天损失那么多钱,我的心啊就痛得跟刀绞一样的。”
他说:“这样,今天晚上你就在寝室里休息,明天就出发吧。”
张老大听言看向了田林,就听田林道:“我听说有个叫通杀的,也在帮徐管事做事儿。不知道徐管事有没有适合我这种三流武境的人,能够做的任务?”
“你?”
徐管事下意识摆手道:“不行,你两兄弟怎么能一齐离开矿场呢?”
这时候张老大说:“我还有两个兄弟要留在这里呢。”
徐管事就把目光望向了大小刘,神情有些犹豫。
就在他要拒绝的时候,小刘忽然开口问徐管事说:“徐管事,商少爷进宗,就不能带两个杂役弟子进去吗?”
徐管事一巴掌就要拍向小刘,却被大刘抬手挡住了。
其实大刘哪有招架徐管事的本领?
无非是徐管事想到对方将来就是杂役弟子了,论及身份比自己还高,所以这一巴掌没能落下去而已。
但他脸色十分难看,瞪了面前的大刘一眼,接着道:“连我想进宗都没机会,你小子以为邀月宗是那么好进的吗?”
发完火,徐管事说:“小田你要出去挣钱也可以,小刘就留在这矿上了。你如果敢跑,到时候别怪我不客气。”
等徐管事拂袖走了,张老大跟田林道:“你跟我出去其实也没什么大用。”
田林笑了笑说:“现在矿上就只有几个三流高手,唯一的二流高手还要进邀月宗。徐管事也急啊,他那种一碗粥都要捂馊了才舍得给人吃的人,如果没有银子,矿上的矿奴们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