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清楚了也好。” 田神玉则是撇了撇嘴,对兄长所言不以为然。 他看着薛白那镇定自若的样子,已有种预感,自己很快就要与那些人再碰面了,这次,他绝不会再让他们逃了。 “走吧。”薛白上了马,道:“我们再去道政坊看看。” ~~ “薛白今日去何处了?” 杜宅,杜有邻难得召杜五郎闲谈,开口问的却是薛白。 “阿爷怎么关心这个?”杜五郎才被两个姐姐喊过去长谈了一场,以有些试探的语气问道:“伯太公家又遣人来了?” “混账,还不到你问为父话的时候。” 杜五郎脖子一缩,应道:“是,薛白去见右相了,说我中午若有空,可以与他一道去青门用午食。” “青门?” “是,青门有家酒楼鱼脍做得可好。” “在何处?” “道政坊。”杜五郎道,“坊北门,临着春临门大街,有家王家店,是长安有名的酒家。” 他目光看去,却见杜有邻脸色毫无变化,只是点了点头。 “嗯,为父知道了,去吧。” 杜五郎如蒙大赦,马上便出了书房,绕过小竹圃,跑到东偏厅里。 却见杜妗正坐在那儿饮茶。 “二姐。”杜五郎道:“阿爷果真问我了,我现在去青门找薛白吗?” “不急。”杜妗放下茶杯,道:“你在此等我。” 杜五郎有些不安,问道:“你真要去?不怕万一惹恼了阿爷。” 杜妗微微一笑,道:“阿爷可与你提了他自己的前途?” “那他当然不会与我提啊。” “他不仅不与你提,也不会与伯太公提。我不劝他,我们家白白为伯太公出力,往后只喝西北风吗?” “哦。” 杜五郎挠了挠头,道:“那我等你啊?” 杜妗点点头,又稍坐了一会,才往书房而去。 台阶上,全瑞正守在那儿。 “二娘。” 杜妗道:“五郎如何晕倒在院里了?” 全瑞吃了一惊,连忙赶了几步往后院奔去。 杜妗则不慌不忙走到书房门外,伸手一推。 “哎,二娘你……” 书房中,正在对座而谈的两人转过头来,目光冷峻。 杜妗却不怕他们,优雅地行了个万福礼,道:“阿爷,你糊涂啊。” …… 杜五郎不安地往偏厅外看了一眼,只见全瑞急急跑向书房还摔了一跤。 他愈发忐忑,心道二姐还当自己是太子良娣呢,这次只怕是闯了祸,也不知是否要被阿爷打一顿。 但过了一会,杜妗竟是从容踱步而来。 “二姐,阿爷生气吗?” 杜妗笑了笑,递了一个物件到杜五郎手里,道:“去吧。” “哦。” 杜五郎又往书房方向看了一眼,未见有人追出来,这才匆匆往马房跑去,选了一匹马,骑着赶去青门酒肆。 他却未留意到,今日升平坊中的武侯们巡街,盯着的都是杜宅的方向。 “记下来,杜希望派人见了杜有邻之后半个时辰,杜五郎离开杜宅……” ~~ 道政坊,王焊别宅。 “过来看。” “何事?” “那小子又来了。” 姜亥皱了皱眉,登上小楼,只见有几人正牵着马站在宅院外的巷曲里往这边张望,正是薛白。身后除了一个女婢,还跟着两个右骁卫。 “是他吧?”说话的是个名叫拓跋茂的大汉,有些阴狠地道:“我觉得是他,我亲手活埋的。” “嗯,他知道我们在这里了?” “若是他能确认,奸相的人早便动手了,我估计他是有所怀疑,打探清楚便要动手了。” “那我们就准备大杀一场罢了。” “别急,等命令。上面说已经有办法让这小子别查了。” 拓跋茂转头往另一个方向看去,忽然皱了皱眉,匆匆下了小楼。 此时薛白还在这宅院东边的小巷,而西面的侧门却有一人来访,是个身着青色官袍的中年男子。 “裴先生怎此时过来?”拓跋茂匆匆开门迎了对方进来,道:“奸相的人还在盯着。” “无妨,我也在盯着他。”来人神色从容,道:“情况有变,武康成已被拿了,你们得马上离开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