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没有人敢吭声了。
个个耷拉着脑袋,仿佛已经被月容云宣判了死刑。
病房里的气氛都变得凝重起来。
“艾娜,”月容云却仿佛没事人一般,将目光转向了陆软软,柔声开口道,“你找你信任的人过来,再给你外公做个检查,我去处理这件事情。”
几乎是话音刚落,甘木生便出现在了病房门口。
月容云是认识他的,故而便直接起身,“看来我还交代晚了,你和甘神医先治病吧,你们,跟我出来。”
一窝蜂的,众人乖乖跟在月容云身后,离开了病房。
刚才还熙熙攘攘,拥挤不堪的病房,此刻变得宽松不少。
“师傅,”甘木生抬步走进来,手里还拎着医药箱,“检查用的东西我都带过来了,你看还有缺的吗,我去找护士要。”
陆软软伸手接过去,打开随意看了一眼,就直接走到了外公的病床前,开始做详细的检查,“不用,东西很全。”
“到底什么情况?”甘木生凑上前,“我在楼下还遇到了御少,他怎么没跟上来?”
“我姑姑在场,他要是掺和不太合适,所以就留在楼下了。”陆软软解释道。
接着,她将今晚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甘木生。
甘木生惊得倒吸一口凉气。
“还有人敢
顶风作案?这可是月容家开的医院,敢在众人眼皮子底下动手脚,真是活腻歪了。”
陆软软却摇了摇头,表情逐渐肃穆,“不,他不是活腻了,他是想活得更久。”
对方在知道了外公即将苏醒的情况后,便冒着巨大风险也要来害死他。
这说明,外公很有可能知道他的秘密。
一旦醒来,就会公之于众!
“而且,”陆软软将手中的抽血针扎进了外公的手臂,看着青红色的静脉血缓缓流进采血管里,“这个人在月容家,绝对很有地位。”
“你说他可能是月容家的人?”甘木生听出了这话里的意思。
这一次,陆软软没着急回答。
她不排除这种可能,但也不能完全确定。
“主要这件事情管家还帮了忙,他又不肯说实话,我就很难再往下查。”陆软软想到这点,就有点头疼。
“师傅,你可以来个将计就计啊。”甘木生脑子转了一圈,立马提议道。
“怎么将计就计?”陆软软则是还没反应过来。
甘木生又道,“对方不是希望你外公死吗,只要你外公死了,他们就会得偿所愿,不如,你就让他们梦想成真好了。”
——
从外公的病房退出来,已经是凌晨两点钟了。
御枭还在楼下等着。
看见
陆软软和甘木生一起下楼,便迎上前去,十分自然的将陆软软搂入怀中,宽大温暖的手捏着她的肩膀,轻柔按摩,“怎么样,外公没事吧?”
“已经没什么事了。”陆软软颔首,“很晚了,我们回公寓吧。”
顿了一下,又转头看向甘木生,“你也辛苦了,回去休息吧。”
甘木生点头,转身就要离开。
才走了两步,又被陆软软给叫住。
陆软软满眼疑惑的绕到了甘木生面前,这才顾上打量他的模样。
这也太诡异了吧!
虽然现在是八月份,入夜之后比较凉,但也用不着穿上棉服吧?
“你是不是有那啥大病?”陆软软质问道。
甘木生将棉服裹得更紧了,仰头四十五度,十分惆怅的长叹一口气,“大概是因为人到中年吧,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所以很畏寒。”
顿了顿,又转头看向御枭,“难道御少你不这样吗?”
“当然没有。”御枭毫不犹豫的否认了。
甘木生不相信,“你不要勉强自己,就算是体虚又怎么样,只要好好调养,也是可以恢复如初的,但如果你死鸭子嘴硬,到时候痛苦和吃亏的,可就成了我师傅。”
眼瞧着话题逐渐朝着不正常的方向迈进,陆软软耳根子瞬间红透,伸手将甘木
生推开。
“行了行了,你赶紧走吧,别在这里碍眼了。”
甘木生身体已经虚弱到了极点,哪里经得起这么一推,整个人踉跄了十几步,撞到了墙面才勉强停下来。
好在御枭将陆软软拥入了怀中,没让她看见。
同时朝着甘木生递了个眼神,示意他快走。
甘木生勉强的挤出一抹笑容回应,吃力的提着医药箱,转身离开了医院。
“好了,”确定甘木生消失在走廊拐角,御枭这才将怀中的陆软软给松开,“我们去把爷爷给解决了,然后就回家睡觉。”
解决爷爷?
陆软软满脸不解,“爷爷怎么了吗,还需要我解决?”
见她完全不记得了,御枭便提醒,“你今晚为了哄爷爷喝药,可是点了几十份披萨,到现在他老人家还在病房里等着呢。”
卧槽!
陆软软这下就想起来了。
她猛地一拍脑袋,赶紧拉着御枭的手就往病房冲去。
病房内,御老爷子对着面前几十份的披萨,正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