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枭没做声,只是凝视着面前的陆软软。
他深不见底的墨眸里倒映着她小小的身影,白白的,瘦瘦的,双手垂在身侧紧握成拳头,眼眶已经发红,却强撑着没有掉眼泪。
可怜得不行的样子。
御枭的心,骤然被狠狠牵扯。
可下一瞬,却还是目光狠戾,“相不相信有那么重要吗,查明真相,如果不是你,我自然会还你公道。”
说完,便转头看向董管家,“把少奶奶带回去!”
董管家狠狠心,直接强硬的拽着陆软软离开了。
前脚刚走,后脚御家的一众亲戚便都赶来了,眼神极度渴望又贪婪的看向手术室的大门。
“怎么样啊御枭,子书,你爷爷现在没事了吧?”
“就是啊,这到底是谁干的,赶紧报警抓起来,我们御家可忍不了这种祸害。”
“依我看直接送到我的那个私人会所去,我那里有的是手段折磨,顺便给你爷爷出出气。”
“三叔,你那个地方太不正规了,我有认识的律师,保管可以让那个凶手直接死刑!”
……
众人你一言我一句的,说得十分起劲,个个都想要邀功。
这让旁边的甘木生目瞪口呆。
他突然就明
白了,为什么御枭会板着脸将陆软软给关在芙蓉园。
看上去他也是想要邀功,在御老爷子危难之际分一杯羹,而实际上,他是在保护陆软软。
因为只有他黑脸说要查清楚陆软软是不是凶手,其他人才没机会对陆软软动手。
只是……
甘木生忍不住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只是师傅好像当真了。
被董管家强行带走的时候,眼神很是受伤,像是丢了最宝贝玩具的小孩子,看着御枭,难过又不可置信。
这次师傅是真的受伤了。
甘木生叹了一口气,缓缓转身,离开了医院。
至于地上的南仰星,自然有御家的人会帮忙善后,他就懒得管了。
甘木生开车,回了郊外的别墅。
薛阿姨正在厨房做菜,听见开门的声音,立马跑出来,“甘先生你回来了,今天中午一起吃饭吗?”
“不了。”甘木生说着,便抬脚朝着楼上走去。
见状,薛阿姨赶紧追上去,“甘先生,你正好上去劝劝愫愫,她都一整天没吃东西了,再这样下去,胃会受不了的。”
“她没吃东西?”甘木生脚步顿住,俊朗漂亮的眉头狠狠皱起。
薛阿姨叹气,“是啊,从早上
就没吃,这都下午了,她以前就有胃病,这要是胃穿孔怎么办?”
“……知道了。”甘木生抿紧薄唇,继续往楼上走去。
看着甘木生冰冷的背影,薛阿姨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她虽然不知道甘木生和秦愫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她能感觉到,两个人之间已经产生了隔阂。
别的不说,就拿甘木生的性格来讲。
甘木生在外人面前,永远都是开朗阳光的样子,唯独在秦愫面前,充满了占有欲,偏执无比。
这两个人,到底要相爱相杀到什么时候啊。
哎——
薛阿姨摇着头叹气,又回到了厨房忙活。
而二楼卧室里。
甘木生推开门走进去,便看见秦愫不着寸缕的躺在床上,了无生趣,仿佛一具尸体。
她的身上布满了欢好后的痕迹,青紫交叠,可见当时情况有多激烈。
自打她被甘木生关在别墅之后,几乎是每晚,甘木生都会巧取豪夺一番。
起初秦愫还会哭会喊,会挣扎会踢他,可后来发现压根不管用,反而会让甘木生欺负得更惨。
索性她就放弃了,像是一条死鱼,随意摆弄。
“装什么死,”甘木生走到了床沿上坐下,看着面
前的女人,眉头微微皱起,“为什么不吃饭?”
“一天不吃,又死不了。”秦愫声音沙哑,“再说,你不是盼着我死吗?”
“我不希望你死,你得长命百岁,否则我后半辈子的乐趣从什么地方找?”甘木生沉声道。
听闻这话,秦愫的肩头不自觉有些发抖。
这个王八蛋,还打算管她一辈子?
甚至,要拿折磨她当一辈子的乐趣?!
秦愫眼底划过无尽恨意,几乎要将甘木生给撕碎。
甘木生却好像没看到,起身去衣帽间,找了一套衣服,直接丢给秦愫,“穿上。”
“穿上有什么用,反正也会被你脱光。”秦愫看都不看,直接把衣服给扔在了地上。
甘木生眼底漫过一抹怒意,“秦愫!”
“怎样?”秦愫完全不害怕,妩媚的双眼里满是冷冷的寒意,和甘木生对视,“我说得不对吗?”
“穿上,”甘木生忍了忍心中的怒火,压低声线道,“我带你去见软软。”
见软软?
秦愫的心中顿时划过一抹激动。
但很快又被压制住,满脸怀疑的看向甘木生,“你肯带我去见软软?难道你不怕我跑了吗?”
“你要逃离京市,就得经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