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鸣宇赶紧给华辰吃了一颗药丸,用水送服。
“这个畜生!”华洛即使再讨厌陈吉祥,看她这个样子也狠不下心来。
“不是让她在你那多住几天吗?”佐鸣宇埋怨华玦。
“我管得住吗?”
陈吉祥笑着对华辰摇摇头:“我没事,华玦让人天天给我炖猪蹄子,我都胖了。”
见华辰心碎的样子,她赶紧转入正题:“公主和亲的事,你们有办法了吗?”
佐鸣宇想了想他的办法,没好意思说出口。
陈吉祥挨着华辰坐在床边,紧紧握着他的手。
华洛“啪!”的拍了桌子吓了大家一跳:“我去跟父皇说,死都不嫁!”
“父皇知道轩亲王和番邦有勾结,可能正好想利用这个机会和番邦拉近关系。”华玦说。
佐鸣宇轻轻咳了一声,他有点为难地说:“我现在求娶公主,陛下会应允吗?”
华洛吃了一惊,两片红霞浮上她的脸庞,低头不语。
佐鸣宇偷偷看了陈吉祥一眼,陈吉祥笑着对他点了点头。
他想,或许这样对大家都好。
“我感觉父皇未必会同意,公主都是朝廷的筹码,他不会把你赐婚给佐鸣宇的。”华玦泼冷水。
“那我就先斩后奏!华烨不也这么干过吗?!”
华洛心直口快,可是在座的人都赶紧假装咳嗽,她看到华辰陈吉祥不自在的表情,也觉得说错话了。
华辰低下头,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
“我去和父皇说,吉祥的事他欠我一个人情,无论如何,我还是太子,他应该会让一步。”
华辰此话一出,大家都很吃惊。
“那父皇和轩亲王就都知道你没有病,他们会不会一起对付你?”华洛问。
“如今这个形势,他们对付我,和对付你们任何一个人又有什么区别?”华辰面色严峻,握着陈吉祥的手有些微微颤抖。
大家沉默不语。
夜晚。
陈吉祥安安稳稳依偎着华辰进入梦乡,可是他却睡不着。
自己从那次浩劫中再次醒来,身边的人经受了太多的苦难,他作为大家保护的中心,一直只能隔岸观火。
好朋友遍体鳞伤;皇长兄被刺;皇姐被迫和亲;而他的妻子,被强娶凌辱,自己被灌下毒酒,现在也无法痊愈。
他从未想过党争,甚至天生对权谋算计有一种距离感,对权利没有执着,对名利更是看淡,连这个太子位,都是是华玦送给他的。
自己只想安稳平和的做好每一件事,处理好每一处关系,对轩亲王的试探他视若无睹,对父皇的忌惮,他置若罔闻,但一步步退让的结果是万丈深渊。
自己的谋反案难道就那么铁证如山吗?几份别人伪造的书信就可以被打入天牢,父皇的用意昭然若揭,无非是顺水推舟。
他让自己做太子就是为了平衡轩亲王,他发现自己难以掌控后,就除之而后快,毕竟小皇子有的是。
不能再这样了。
他明天要好好跟父皇算算这笔账。
第二天,旭日东升,光芒四射。
当华辰穿着华丽的太子服,出现在朝堂上,满朝文武大臣都露出惊异之色。
是的,他太久没有出现,打入天牢、疯癫、各种流言满天飞,如今他已经被平反昭雪,他是风采依旧的太子。
轩亲王的神色,就像看到了鬼,他看到华烨淡定的神色,知道他没有告诉自己,心里暗暗记恨。
皇帝有些意外,但是也没有太过吃惊,最近轩亲王和华烨联合,已经狠狠压了太子党一头,华辰出来可以平衡一下,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君王的制衡之术。
“华辰,你身体大安了?”
“承蒙父皇恩泽,儿臣身体康复,可以继续为您分忧。”
华辰侧头看了华烨一眼,冷冽逼人,华烨多多少少有点畏惧。
皇帝有点心虚,毕竟他同意了华烨强娶,他盘算着一会怎么跟华辰解释。
“父皇,儿臣觉得五公主和番邦王子和亲的事,有欠妥当。”
听到不是强娶的事,他心里稍稍一松。
轩亲王有点沉不住气,赶忙上奏:“陛下,我朝和番邦和亲是祖制,这没有什么不妥呀。”
“番邦和匈奴一向不睦,如果我们贸然和亲,会让北境匈奴以为我们和番邦联合,对北部边境造成危险,华烨,你说呢?”
华辰知道华烨和匈奴一向势同水火。
华烨有心说什么,被轩亲王抢先:“我们和番邦建交,正好可以一起抵制匈奴呀!”
“但是据我所知,我朝没有和番邦建交的时候,一直和匈奴保持和平,但是自从朝中有人私自和番邦建交后,北境就战乱不断。”
华辰侧目看轩亲王。
轩亲王开始额头冒汗。
“张道顺已经伏法,表明我朝的态度,所以得以和北境匈奴签署和平合约,如果突然和番邦和亲,会让匈奴觉得我们是故意挑衅。”
华辰看看华烨说:“那华烨需要立刻班师回到北境,安能保京城平安。”
华烨一惊,华辰说的滴水不漏,他没有半点回旋余地。轩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