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休了她?”
华玦此话一出,在场鸦雀无声。
佐鸣宇知道这样正中了华玦的下怀,他急火攻心地说:
“华辰!我用人格担保,和太子妃绝无苟且!”
“那是还没来得及,我再晚点打开门,她就得逞了!”华洛高声说。
“你……”
“我还听见她说喜欢你,因为华辰才只能到这一步,我说的没错吧!”
佐鸣宇想让华洛别再说了,对她摇头使眼色,一点用都没有。
“你不用再护着她,我就问你,是不是她先抱你的,我都看见了!”
陈吉祥觉得耳中轰鸣,最后只看到华洛还在不停的说,但是只看得到她的嘴型,已经听不到声音。
华辰抬头看着佐鸣宇,眼眸黯淡无光,佐鸣宇只摇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华玦摸着下巴,基本已经知道是什么情形了,他嘴角挑了挑:“华辰,你要是决定好,我就把她带走了,从此她就是我安王府的人。”
“不行!”佐鸣宇三步并做两步,来到陈吉祥身边,一起跪在华辰面前。
“华辰!你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你想让我把她给你?”华辰苦笑着问佐鸣宇。
“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最好没有那个意思,倘若你要了她,就要离开太子府,华辰的身体你不管了?”
华玦冷冷地说。
佐鸣宇愤怒地转头看华玦,华玦漠然回视。
华玦伸手去拉已经木了的陈吉祥:“走吧。”
佐鸣宇拉住她另一个手:“吉祥!”
“你让华玦带她走吧!”华洛说。
陈吉祥把手从佐鸣宇手中抽出来,对他摇摇头,一抹惨淡的笑浮上嘴唇:“你照顾华辰吧。”
眼见着陈吉祥跟着华玦欲转身离去,佐鸣宇叩伏在地上说:“华辰!如果你真的要休掉吉祥,求你把她给我,我要娶她!”
华洛急了:“佐鸣宇!你脑子坏掉了?她只是玩弄你!”
华玦停下脚步,略显紧张地看着华辰。
华辰的手在颤抖,他把手藏在身后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陈吉祥。
陈吉祥想,这可能是她和华辰最后一次对视了,华辰是太子,以后的皇帝,她作为弃妇没有资格再见他了。
其实就算在一起,他日华辰登基,自己根本也承担不了皇后这个职位。
只不过以这种方式离开,未免太不体面了,陈吉祥默默叹了口气。
华辰遭遇过背叛,这件事一出,他绝不会像以前那样信任自己。
还没开始的美好生活,已经离她渐行渐远,一去不复返。
陈吉祥最后看了一眼华辰,心里说:再见。
她又看了一眼伏地请求的佐鸣宇,觉得也对不住他,自己现在左右不是人,以前三个人在一起共进退的日子,恍若隔世。
看到陈吉祥转身的那一刻,华辰觉得心被揉碎了,张开嘴却如鲠在喉。
陈吉祥和华玦坐在轿子上,一路沉默。
华玦抬起手,把她的头倚靠在自己肩膀上,陈吉祥躲开了,华玦也没有再坚持。
到了安王府,天已经黑透,华玦把陈吉祥送到卧室。
陈吉祥再也没有力气说半句话,她脱了鞋,和衣躺下,面朝里闭上眼睛。
过了一会,陈吉祥感觉身后的床沉了一下,华玦躺在她身边,把手搭在她身上。
“不要。”她拒绝。
华玦把手拿开,却没有起来,陈吉祥也懒得再开口。
没有月光透过窗户,也没有星光闪烁,卧室沉浸在一种几乎可以触摸的黑暗中。
陈吉祥觉得自己躺在一叶轻舟上,周围都是无尽的海洋,不知道要漂流到何处。
不如先睡觉吧,梦中无忧无虑。
她睡着了。
可是她身边那个人还睁着眼睛。
他却觉得这夜很温柔,像黑丝绒一样包裹着他和身边这个女人,一抹笑始终停留在唇角。
华玦拉过一条薄毯,盖在自己和陈吉祥身上。
……
清晨的阳光,拂过陈吉祥的脸庞,让她不得不睁开眼睛。
居然一夜无梦,只是在醒来的一刻想起,自己几乎同时失去了男朋友和好朋友。
她转头一看,华玦正枕着手臂看着她。
两人对视一下,谁也没说话,华玦想笑没笑出来的样子。
陈吉祥又看看盖在他们身上的被子,想着这是同床共枕一夜,这要是让华辰看到,恐怕他要直接吐血而亡。
她叹了口气,闭上眼睛。
“怎么,跟了我你不满意?”
“哼,我给阿萧当保姆吧,你养我老就行。”
“为什么非要当保姆,可以当母妃呀。”
“哼,你一群侧妃,我不必去凑热闹,自取其辱。”
“你说话前,为什么都要哼一声。”
陈吉祥不吭声了。
“告诉你个好消息,今天早朝华洛把伪造的信呈给父皇,加上两位将军的证词,已经把裴元吉定罪,打进天牢,大理寺正在审查。”
“真的吗?”
陈吉祥转